第一百七十三章:和尚素心(十)
冷君凌悄无声息的飘在那妖孽的不远处,因她在和尚的法器里呆的时间长了身上鬼气被消减不少到是并没有引起那个妖孽的注意,而在冷君凌跟上去的同时和尚则悠闲的蹲在房梁上继续吃,这种没了供养者的小角色并不被他放在眼里,要不是为了少些麻烦也不是不能在离开之前就直接除了她,但和尚总觉得自从他到了这镇上之后就太过顺利,这太顺利了有时候也让人心底发毛觉得没底。
所以和尚稳坐房梁静观其变,而冷君凌则要苦哈哈的跟上那妖孽去做苦力,每当这个时候冷君凌都要把和尚在心里骂一遍,压榨鬼的劳动力的和尚不是好和尚,要不是为了任务她一定把这肥了狗胆的和尚踹到天边去化作一颗流星,给那些热恋中的小青年好好的下一场流星雨!
不过心里念叨是念叨,冷君凌还是打量着前面的那个妖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以前倒是从未见过,有妖气又有鬼气,这是个什么新物种?
这妖孽到是并未发现冷君凌,而是带着她最终来到了一处院子前,试着用手推动那院门却是瞬间被门上迸发出的一阵金光弹的倒退,像是没有重量的风筝一般狼狈落地,露出了那被遮掩在披风之下的面容。
“画皮?”
冷君凌眼睛一眯,这妖孽如今的模样可真是够别致的,披风之下穿着衣服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存在,就像是皮肤之下的骨骼内脏全都消失了一般,支撑着这张皮的便是那奇怪的让冷君凌都分辨不出的能量,整个人就像个被这种能量充满的气球,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只留下两个黑洞,被金光这一挡,那妖气就是抑制不住的从她七窍中不断涌出。
妖气外涌她像是极为痛苦一般扭曲了五官,那张脸就像是纸张一般拧在一起,端是怎么看怎么恶心。
咦~~~~~~
冷君凌嫌弃的一撇嘴,这妖孽白天看怎么也算是个清秀佳人,这怎到了晚上就这幅德行,而且·····这也太弱了?
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冷君凌都很怀疑这东西能不能杀人。
不过看着弱爆了,这妖孽却没有放弃进入那个院子的打算,吃了亏她便避开了院门,而是围着那小院儿转圈儿想要找到漏洞,可惜这小院儿是被和尚用法器加持过的,这墙的后面隐藏着个七七四十九颗佛珠那是她能进得去的。
冷君凌也不着急了,就这么看着那东西东碰西撞的挣扎,也不知道是什么执念支撑着她,那披风下的皮肤很快破损流血,却被那黑色的能量一次次的修补,一次次的消耗很快那表面的皮肤开始出现萎缩,如果刚开始那东西还能算是十六七少女的皮肤,那现在简直就像个七八十的老妪,看的冷君凌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这东西的挣扎在冷君凌看来都是可笑,这般下去只会被佛珠上的法力不断攻击消耗能量,这哪里像是要去进院子害人的,倒像是要自杀。
“喂喂喂,和尚,这东西疯了吧?”
冷君凌快速飘回和尚的身边,那院子距离不远,和尚能大概看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而那些被埋下的佛珠与他心神相连,自然能察觉到法力消耗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既然这样,那妖孽又为何要执着的一遍遍的去撞那结界?
和尚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里闪过兴味的光芒,一看她他这幅不怀好意的模样冷君凌就忍不住翻白眼,却飘到他身后“坐”了下来。
管他打什么鬼主意,她现在就是个小兵儿,当好小兵儿就行了。
果然和尚没打什么好主意,下一秒冷君凌就发现赵小姐那院子外的结界溃散了······
冷君凌:“········”
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
“走吧,看看热闹去。”
和尚跳下房顶儿,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上,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的僧袍就是不紧不慢的向着那院子走去,冷君凌飘在他身后,一时间目光有些复杂,这样一个人,还真是······有趣。
此时那赵小姐的院子里,没有了结界的守护那妖孽闯进去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但也只是呆了两秒就是直奔赵小姐卧房。
到了卧房门前,这妖孽抬起的手臂就是有些发抖,试了几次像是才下定决心推了下去,吱嘎一声,门被推开,黑暗中看不清周围的景物,那妖孽抬步走进后轻车熟路的避开家具来到那赵小姐的床前站定。
开启的门一阵微风吹来,那洁白的床幔随风飘动,隐隐约约的透出那床上的姣好容颜,乌发红唇淡紫色的纱衣下是白皙无暇如同美玉一般的肌肤,没有碰触都能感觉到哪皮肤的柔嫩。
真是漂亮啊。
她以前怎么不觉得?
那妖孽伸出皮肤干裂的手挑开那床幔,温软的呼吸尽在面前,只要她一伸手,就能再次碰到。
一点点,还有一点点,那妖孽的手浮在赵小姐的脖颈上,仿佛下一秒就会狠狠的掐上去,可她偏偏在犹豫,而在这犹豫的瞬间床上赵小姐醒了,看清那妖孽的瞬间却是勾唇轻笑出声·····
“怎么,还想着把这些抢回来?”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什么模样。”
毫无畏惧的贴近那妖孽,赵小姐满脸讥笑,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看似轻柔,却在下一秒指尖用力,尖锐的指甲一下划破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这般做后赵小姐舔掉指尖儿的血迹,挑衅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妖孽:“只要你听话,等我玩儿够了还你便是,所以·······别想着反抗。”
那妖孽只剩下两个黑洞的眼眶不断溢出黑色鬼气,像是愤恨不已,下一秒突然伸手向着那赵小姐的脖子抓去,受惊的赵小姐连忙后退,躲闪不及间身上那间淡紫色的纱衣被扯开,露出脖子上的一枚血红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