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苍龙铜门
第三百六十九章韦陀显圣泽清受困
在一悔和尚将那邢氏打成肉泥,并扔到了河中之后。不一会,就招来了一大群鱼。就像是钓鱼人撘的鱼窝子一样。只是看到这一幕,相信没有哪个渔夫会下钩子。
人死不提,最关键的,是十几大箱的金银财宝,已经藏在了寺中的隐秘处。
一阵伪装后,一悔还特意让几个僧兵守护。等这一切都弄好了,再“开门迎客”。
百夫长到了镇国寺塔前,大声喊:“少主可在!”
这李元爵听出了是自家人,便打开了佛塔之门,走了出来。
“哎呀!少主!”
看到了李元爵毫发无损,只是面色苍白,好似受到了一些惊吓的样子。
那百夫长上前跪拜,哭泣着说道:“属下来迟,让少主受惊,属下罪该万死!”
高元爵见到自己人,这才定住了心神,说道:“哦,没事的,我没事了。”
说完,看向了李本深,道:“表哥,看到我娘了吗?”
李本深脸上包着白布,说道:“家母,哦,没有,没有看到,我们还在寻找。”
高元爵着急地说道:“快!一定要找到我的母亲呀!”
说完,一着急,居然哭了出来。旁边的小桃红并没有劝慰高元爵,而是斜着眼看着李本深。她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里一定有阴谋。
她的表情让李本深感到一丝尴尬。
打扫了一个上午,总算是把尸体收拾好了。
收拾的时候,那百夫长不停咋舌,一直奇怪。
百夫长问向一悔:“大师,这些人的伤,看似是不是刀砍所致,好似是钢鞭铁棍造成的,你看到是什么人做的?”
这百夫长自进了镇国寺内,看到墙上是血,柱子上还有白色脑浆。走路的时候,他还要多加小心,不要踩在带血头皮上滑倒,或者是踩到牙齿上。
被牙齿咯一下倒没有什么,就是这死人的东西,踩着太晦气了。
一悔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回答道:“阿弥陀佛,小僧一直在僧舍之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听您说,这伤口是钢鞭所致,那是不是说,有韦陀显灵呢?”
那百夫长听了,不由得回头看向山门处的韦陀像,只见那韦陀像也被溅了一身血,手中的钢鞭上,也是鲜血淋漓,百夫长心中,自然也是半信半疑。
在封建社会生活的人,还是敬重鬼神的。百夫长便向韦陀一阵跪拜,当高元爵得知了这个说法,也是给韦陀烧香,并祈祷可以见到母亲。
一悔看到,则是冷笑。
当天,这邢氏遇袭,韦陀显圣的事情,像是荒野上的野火一样,由高邮传遍了整个江北。应天那里的人,也很快就知道了。
傍晚时分,朱佑俭一脸微笑,释衍和尚则是还如石佛一般,揉着念珠。
“大师,”朱佑俭说道:“这下,高杰的财宝,可算是我们的了。”
释衍也露出了微笑,说道:“陛下,虽然我们这次发了点财,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朱佑俭抚掌大笑:“哈哈!知我者,真释衍也!”
没错,朱佑俭心里想的正是由这个事情,可是还需要锦衣卫将这谋划,变成执行。
朱佑俭收了笑脸,问向了陆炫。
“陆爱卿,那刘良佐的信怎么样了?”
陆炫当然知道这个信,便说道:“陛下,这信已经准备好了。”
朱佑俭点点头,轻声说道:“就等着李化鲸来了。”
万事举杯,只欠东风。朱佑俭当日发下了诏书,传召李泽清。随诏书一起的,还有几个御医。
当沈炼问,为什么要带上御医的时候,朱佑俭笑而不语。
果然,等沈炼到了淮安,那刘泽清居然称病不出。沈炼心里暗想,这皇帝老子太厉害了吧。
沈炼也不含糊,知道了刘泽清准备装病,也是不客气,说道。
“刘总兵,陛下在凤阳,就能推测出您身体抱恙,这不,都把太医给您带来了。”
原来,这刘泽清之前就学过司马懿,托病不奉诏。
这次,朱佑俭给他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干脆,把太医叫过来给你看病,看你还怎么装。
刘泽清从床上坐了起来,干咳两声,假装虚弱道:“咳咳,陛下实在是太挂念臣下了。我突然感觉,我这个头疼病好了许多呀。”
刘泽清不想去凤阳,但他没有办法。
虽然他佣兵自重,可就他那点兵,也只是四镇之一,与左良玉那八十万差的太多,根本没实力给皇帝叫板。
另外,他很清楚,皇帝这次是派太医,他还能保留脸面。见了皇帝,也可以用狡辩的方式,争取到回旋的余地。这要是不去,皇帝要派御林军、锦衣卫来,那可就不好看了。
抗旨,那性质可就变了。
刘泽清思索片刻,说道:“沈大人一路奔波了,请到外面喝杯茶,容在下整理一下。”
沈炼一抱拳,说道:“请刘大人自便。”
说着,沈炼便转身出去了。
看沈炼出了门,刘泽清一下子跳了起来,秘密找来亲随商量此事。
有几个参将说,一咬牙一跺脚,建议道。
“反了算了!”
刘泽清摆手,说道:“现在不是时候,若是四镇之中,三镇兵马一同夹击,我们必死无疑。”
不能打,可逃又逃不了,这可让刘泽清真的头疼了起来。
“大人,”一个参将说道:“那不如我们联合三镇,一起反呢?”
听这参将的话,刘泽清冷笑道:“怎么反?这黄得功刚被皇帝封了先锋,还加了金狮大将的封号,他现在表功还来不及,怎么会反?而胡茂祯和李成栋,也刚被皇帝提拔,如何帮我们?”
参将道:“大人莫急,以我之见,不如去找刘良佐。”
“刘良佐?”刘泽清先是一愣,然后说道。
“在镇国寺,刘良佐指使王黑龙去杀邢氏,与我们遭遇。我这里还想等见了皇帝,把邢氏死的事情,都推到刘良佐身上呢,怎么能联络他?况且,这个刘良佐与我本就有嫌隙,他会信任我们?”
刘泽清认为,联络刘良佐的建议,实在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