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魔头祸事
第二百八十五章奸夫毒妇绿帽闯王
自己在算计别人,别人也会反过头来算计自己,这也是自古不便的道理。高杰要利用刘良佐,现在,这个狡猾的刘良佐,也就要利用他。
听完刘良佐的话,高杰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道。
“好!就依刘总兵的意思吧。”
刘良佐赶紧摆手,说道:“高总兵,哈哈,可不是什么我的意思,在下可什么都没说呦。”
此言一出,高杰心里骂道,你这厮,这是要我给你做垫脚石呀,你等着,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商量出一个好办法,对付你的。
说回朱佑俭,等酒席散去后,释衍和尚带着一悔,一起来到了朱佑俭的住处。
他找朱佑俭,其目的就是要告诉朱佑俭,他在酒宴上的发现。
同时,酒宴散去后,释衍特别嘱咐了两个得力的锦衣卫,让他们化妆成普通是士兵,跟着高杰和刘良佐。
结果是,他们确实发现高杰去到了刘良佐住处。不过,因为怕惊扰了他们,两名锦衣卫没有敢靠的太紧。即便如此,他们都听到了高杰好像是大骂刘泽清。
朱佑俭听了情况汇报,低头沉思。隐约间,朱佑俭意识到,事情正在起变化。同时,他发现,这四镇之地,要比他原想的更加复杂。
朱佑俭陷入了沉思中,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不言不语,脸色凝重。而释衍和尚,也是老僧入定的陪着这位万岁爷。
可是,站在释衍身后的一悔和尚,也就是李来亨,有些忍不住了,突然,跪在地上说道。
“陛下!能否答应洒家一个心愿!”
突然的这么一句话,惊醒了正在思考朱佑俭。
朱佑俭对于这个一悔倒是蛮欣赏的,因此,也没怪罪他,只是笑着问道。
“一悔呀,平日里,你对寡人也是不言不语,怎么今天居然行此大礼?哈哈,你先起来,你有什么事,说吧。”
听朱佑俭让他起来,一悔并无所动,依然跪在地上,说道。
“蒙陛下隆恩,洒家可以遁入空门。本来,一入空门,就是万念成灰,不再问世上俗事了。可是,今日见那仇人,洒家还是压不住心头之火!还想请陛下开恩,允我手刃此贼!”
朱佑俭笑道:“哈哈,一悔啊,你说的仇人是高杰吧。”
一悔道:“正是!”
朱佑俭道:“一悔,这高杰,朕誓杀之!不过,你现在也是出家之人了呀,怎么,你要开杀戒?”
一悔道:“陛下,之前洒家答应出家的时候,也是和您说好了,不受这酒肉戒的。而且,释衍大师也说,除魔成正果。陛下,就请成全了洒家吧!”
说着,一悔居然给朱佑俭磕头。一连好几个,把那石砖地面磕的咚咚作响。
自李来亨拜在释衍门下之后,除了释衍,他基本上谁也不理。就是见了朱佑俭,也只是双手合十,从来没有跪拜过。此次,他居然给朱佑俭跪下了,可以想象,他的诚意。
朱佑俭看了一悔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了释衍。他发现,这个释衍和尚,此时嘴角挂着微笑。这样一来,朱佑俭就明白了,恐怕一悔也是先得到了释衍的同意之后,才问的他。
既然释衍和尚同意了,那自然他朱佑俭也不会驳了一悔,于是,说道。
“一悔呀,寡人刚才也说了,这高杰的性命,也就是这几日了。而且,朕已经安排好了,要将其身首异处。不过,朕还是要用他的死做些文章,所以……”
朱佑俭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这高杰的脑袋肯定是没有了,但不是让你一悔砍。
听了朱佑俭的话,一悔跪在地上没有动,他现在心中满是遗憾。
“不过,”朱佑俭又说道:“虽然高杰的头,一悔你砍不了,不过,朕可以让你杀另一个人。对你来说,此人要比那高杰更可恶。”
“陛下说的,可是那高杰的老婆,贱人邢氏?”
朱佑俭也学着释衍,不说话,只是微笑。
看了朱佑俭的表情,一悔便明白了,皇帝允许他去杀高杰的老婆,也就是李自成的前妻。说罢,一悔立刻给朱佑俭又磕了三个头,然后,说道。
“谢陛下!多谢陛下成全!”
要说这李自成的前妻邢氏,乃是李自成的第二个老婆。这邢氏长得不仅漂亮,还会来事,最重要的为人聪明。
不仅识字,还能写会算,所以李自成让她管理部队仓储,也就是管理每日的军用物资,每天分发军粮、兵器供应作战,做一些后勤管理工作。
既然要做后勤分发的工作,那就难免要与各个义军头领打交道。于是,就被生性好淫,且外形高大英武的高杰给看上了。
据说,这李自成身材并不高,且为人除了作战勇敢,有战略眼光之外,性格十分无趣,因此,他的老婆都不喜欢他。
在邢氏之前,李自成的第一个老婆,韩氏,也是因为私通被李自成所杀的。
相比较之下,高杰可是个撩妹高手,胆大且无耻。没事就去找邢氏,一来二去,很快,两人便勾搭成奸。
直到崇祯八年,两人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们的破事,似乎已经被李自成发觉了,这才向明军投降。投降明军前,两人还讨论过是否杀了李自成,带着他的人头去投降。
两人之中,居然是这邢氏主张杀掉李自成。而高杰觉得,与邢氏通奸,就已经非常对不起他的这位同乡兼战友了,要是在杀了李自成,如此背信弃义,猪狗不如了。
最终,他们没有杀李自成,只是带着自己一些死忠,投降了明军。
出了这么个事,让李自成实在难堪。有的起义军将领,把这对奸夫**当成了李自成的笑话,尤其是张献忠,可以说,每次喝酒的时候,都要说这事来调侃李自成。
当然,也有像一悔,也就是像李来亨这样,忠心于李自成的将领,他们将他二人视为羞耻,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哪怕是碎尸万段,也不能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