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沈二锦想明白了沈陌娴的心思心下也就释怀了,虽说自己对千盈的这种蓄意陷害心头有气,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出手做些什么、明明被沈陌娴清楚的告诫过了,若是在这个风口上私自行动,只怕真要引起沈陌娴的不满与嫌弃了。
千盈固然不能放过、可也不能因着她失了沈陌娴的宠爱,怎么看都不划算啊!跟何况来日方长、千盈所做的迟早都能自她身上讨回来、若急于一时难免显得自己没有大度之心,走着瞧好了、
“你终于出来了、还真如外界所传言的啊!你进了这尚服局便得了沈掌侍的另眼相待,在这里可是格外的受宠呢!”
沈二锦瞧着眼前、身穿云霏妆花缎面至织锦的海棠锦衣的肖曼凝,垂眸一抹桃花腮,娇艳的面容怜如早春的淡雅桃花、沈二锦瞧得眯了一双杏眼、好一个柳叶眉、娇羞腮在映着那樱桃唇,好一个小家碧玉的明动美人。
“都是传言罢了、旁人瞎传的姑娘可不能轻信了去。”
沈二锦瞧着眼前盈盈许久未见的肖曼凝、这没几日的功夫瞧她这穿着、就好像…………已经到了主子的份位了,瞧她这一身行头安静的站在这,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宫的主子,让人见了不由的就想俯身行礼,果真是人靠衣装。
“都下去,我与姑娘说说话。”
“是。”
肖曼凝吩咐完沈二锦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跟着的两名宫婢,看那衣着的颜色显然不是宫里的奴才,不是宫里的?难不成是自东宫带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沈二锦在望向肖曼凝的时候,眼神明显多了些许赞许、
“看来姑娘的好日子已经来了。”
肖曼凝只是一味的笑着并未做声、不管自己的日子好与不好,眼下却是瞧出了沈二锦的不同寻常,以往见了面不是听她直呼大名就是称作‘你’的,哪里像现这样一见面便直接唤作姑娘,可想而知这眼力还真是不错的。
“自然是好、不过是看着你现在的样子、也不如外界传闻那样受宠于沈掌侍了,不过就算是收受宠也不过是个奴才倒也不大顶事儿的,倒不如找个真真正正的主子来的实在。”
肖曼凝这话说的倒也在理,不过沈二锦自有自己的打算,不管将来如何现下在生这个想法、早已没了指望。
“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
肖曼凝向来是无事不来找她,今日前来定是有事儿要说,与其站在这尚服局门口招摇,到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仔细商谈一番来的痛快。
两人每次见面都有些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样子,如今两人照样是寻了个花丛众多的密林处、比之以往的墙角要强上许多了、不过肖曼凝犹觉失了身份,不停拍打着裙摆与袖子,似乎怕被人这些花草染了色、又怕被勾掉一根丝。
沈二锦权当没瞧见了,反正尚服局她是不能进的,就刚刚她在门口站的那一会儿的时间、只怕现下早已在尚服局传开了,等回去少不得又要对着沈陌娴一通的解释。
“你这次出的主意到是给了不小的帮助,今日太子进宫就是与皇上、皇后来说此事的。”
什么主意?
沈二锦不解的望过来立时便泄露了心底所想、当即便被肖曼凝瞧了出来同样疑惑的道:
“难道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沈二锦越发的疑惑、见状、肖曼凝伸手自袖子里掏出一封黄皮信封递到她面前、盯着她说道:
“就是这个。”
又是一封信、沈二锦接过当即拆开、本打算着一目十行的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不想纸张一开一目了然、上便儿只用小楷写了一句话、
‘有孕、才是王道。’
这字有些歪忸、但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惯用的小楷,显然是故意写成了这个样子,又或者写字之人是用左手书写,为的就是让看者无从下手去查。
第二封了、算上上一封这是沈二锦看到的第二封了,到底是谁这样不遗余力的、帮着肖曼凝在东宫站稳脚步、并且、还让她认为这信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你怎么了?”
瞧见她的疑惑、肖曼凝有些不确定的张口问着,为什么看到自己写的信会是这样一副表情?明显有些不对。
“好一个王道、所以说姑娘现在是有了身孕了。”
所以太子不顾良妃之事、在这个时候还敢进宫来说她的事儿,想来眼前之人在东宫、在太子心里,都占了不小的地位。
被问到身孕肖曼凝脸上明显一滞、不过随即便又恢复如初、转而问起了信件的事情。
“瞧你看信的样子有些不对,是有什么疑惑不成?”
沈二锦按暗衬、难道竟是如此明显不成?
既然这信从未断过、看来肖曼凝在东宫里事情那人尽在掌握,既能渗透东宫里的琐事、又能悄无声息的将信件送到她的手上,这背后之人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显然沈二锦自己是没有那个本事的,在收到第一封信件的时候、原本就觉得蹊跷,那里边儿让肖曼凝所模仿之人像极了一个人,所以才瞒着肖曼凝将这事儿应下来、想着仔细查一查到底是谁做的,可还未容她去查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让她忙着自保,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这个,不过当时没有去查也是对得、从今日来看那人不是极有来头、那便是指使她的人来头不小,就自己一个小小宫女如何去查?
简直就是无从下手啊!所以、在这个机会下,沈二锦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说实话、这信,不是我写的。”
一听这个肖曼凝怔愣过后,明显急了、
“不是你写的?那还是谁?这件事情除了给你说过我谁也没提过的,到底是谁给我写的信件?他到底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
肖曼凝惊愕的瞪大一双眸子,紧盯着沈二锦、瞧着她同样一脸迷茫的样子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张口道:
“对了、既然不是你写的,那上次我给你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还要让我将信送回给你?你到底是按得什么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