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走不了
甄玲珑今日很不正常、是否越发的证明今日要发生些什么事情?
“来都来了,何必这样着急回去,总是要看一场好戏才不需此行。”
果然啊、果然,就是不知甄玲珑心下到底憋了什么馊主意。
“奴才实在不敢耽搁…………”
沈二锦想走却终究是走不掉了、话音儿未落便听到身后又传来一声尖细之音、令闻着心头微颤。
沈二锦回头望去,只见那黄莺儿终究在冬青的搀扶下踏上了浮香桥,耳边儿回响着她微微急促的喘息声,若不是现下情况不明,沈二锦特别想长叹一声、
皇帝宠爱的丽嫔娘娘啊!您这是又何必呢?
“衣服送来的倒是快。”
沈二锦抱着包袱的手一僵,这衣服……闹了半天是给她送来的,千防、万防,终究是没防住啊!为了将自己引出来她也算是也费了些心思吧!
一直抓着沈二锦不放的甄玲珑,自然察觉到了来自她身上微小的变化,随即便笑呵呵的松了手,面对几步开外的黄莺儿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这美景果真是尽收眼底,我算是欣赏过了就不妨碍丽嫔了,免得破坏了这难得来的好兴致。”
说道最后她倒是闪的极快、而秦月人也紧随其后的迈了下去,黄莺儿珉了嘴心下虽急、却也不好上前去拉人,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却也无济于事。
沈二锦如何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赶紧后退两步眼看着就要下了这浮香桥、却不料随后就传来了黄莺儿不疾不徐的声音来、
“你敢走、我保证,明日皇上就会亲自下令将你处死,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这、是在威胁吗?
她堂堂皇帝宠嫔怎的沦落到了威胁奴才的地步,沈二锦不明白、只怕只有黄莺儿心底最是清楚了。
沈二锦好不容易挪出去的两步立时便没了意义,是福不是祸、该来的终究逃不过的。想明白了这个沈二锦也就释然了,不管她要做什么、只能见招拆招了,想通透了的她在倒回来的时候,这步调顿时轻松了不少。
“信、对此,奴才向来是深信不疑的。”
这是沈二锦翻回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她信、她怎么会不信,先不说黄莺儿留下她意欲何为,暂且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便绝不会善罢甘休,何止是她、就算是有人这样摆自己一道,恐怕自己也绝不会由着她去的!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而今日…………
“那就好、”
黄莺儿调整了呼吸,瞧着面前神色淡然的沈二锦,现下随堵,却好歹是捞到了一个,欣贵妃果真是算计的好啊!
“这些日子过的很舒服吧!”
说完也不等她搭话便又张口接道:
“瞧我这话问得,肯定是过的极好的,果然是在背后阴了人,这日子便过的舒坦起来,只是、别忘了即是做了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是要得到报应的。”
报应?
这话未免也太重了些,若真说是报,应那好、现下不就是来了吗?眼前的黄莺儿不就是前来报复来了吗?
面对现在的黄莺儿沈二锦心下实在是没了计较、只得等着她接下来的一步,这种被动的做法实在是、
不、舒,服。
既然抓住了沈二锦,黄莺儿倒也不避讳的当着唯一的第三人、冬青的面张口说道:
“上次玉嫔一事后,我无论怎样想也猜不透你受伤的理由,今日恰巧碰上了你不防来说说,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你自残成了那副鬼样子。”
黄莺儿心下清楚的很,沈二锦的伤既然不是自己人所为,那便必定是她自己,虽然刚刚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细思之下又觉疯狂至极,既然对自己都敢下那样的狠手,那么、又该如何对待旁人,更甚至是曾经害过她的人………………
“娘娘在说什么?奴才怎的听不懂。”
笑话、当时就算是自己所为又如何能告诉你,沈二锦心下清楚明白的很,即便今日她不是刻意来套自己的话,那也要消除掉自己的戒心才行。
黄莺儿闻言嘴角丄挑、蕴含了说不尽的嘲讽、
“呵~你会听不懂,这话也只有你最清楚明白。”
宫里的这些日子让黄莺儿又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众人都瞧不起的装傻充愣、其实在并不是什么心虚或是没担当的表现,而是处在这个环境下不得已而为之,显然这个道理不只是她自己学了来,对于面前的沈二锦来,说更是摸透了这个中之精髓,
堪称、楷模。
瞧着沈二锦闷头不语,黄莺儿自有她的思量,今日若是在解不了心头之恨,那她倒不如做个奴才来的干脆。
“不说话了、其实那天的事情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有多大勇气将自己撞成那副样子,不过现在想来这做奴才的果真是皮糙肉厚啊!都成了那样儿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到我跟前儿,这也真是让人惊讶却又不得不感慨的存在啊!”
“谢娘娘夸赞,奴才委实没有那么好。”
沈二锦依旧垂着头,恭敬的一丝不苟,声音也清清凉凉的如飘过湖面的凉风令人身心舒畅、可那话听在耳里就让人有些发堵了。
黄莺儿抬眼看她,她低垂着头绾了个宫婢常见的小团鬓,微露出来的额头白光细腻,依稀还能瞧见那挺翘的鼻梁,瞧着瞧着黄莺儿不禁抬手抚上自己额头、缓缓的、一路向下滑过鼻尖、停留在柔软如初的唇上。
她一直知道自己不丑,更甚至是有了八分姿色。
可自从进了宫有了身孕她便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就连这面容也跟着枯槁起来,每日她早起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尽各色胭脂水粉,将自己打扮的一如进宫时的初妆,她瞧着是满意的、至少跟进宫时的模样不差分毫,依旧眉眼如初。
可是、
皇上却道、脂粉味有些重了,他怀念那个初入宫闺时眉眼如画、不施粉黛的清透女子,瞧着就让人欢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