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第三张！”赵小川变得激动起来，“前面两张考卷的题，我都吃透了，第三张有两道题，我怎么想也想不通。老师教的那种方法，我好像不太能接受。”
    “所以我想看看你的解题思路，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学不会了。”
    “噢，可以。”
    唐果从自己做过的厚厚一摞考卷里抽出赵小川说的第三张，交给了赵小川：“记住自己说的话，我的考卷脏了破了，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会的会的，我一定会小心的。别看我是个男孩子，其实我很爱干净的，保证你的考卷干干净净，一点破损都没有。我是怎么借走的，到时候就怎么给你还回来。”
    “谢谢，太谢谢你了。”
    作为班上第二个成功向唐果借到考卷的人，赵小川是既兴奋又激动。
    他可是打听到了，唐果不但是全班第一，而且还是真真正正的全国第一。
    但凡能参加夏令营的，什么全班第一、全校第一的，都不稀奇。
    可全国第一，那就是特别特别稀奇了。
    当时全国选拔赛的时候，唐果虽然是全国第一，但却不是唯一的全国第一。
    全国赛时，每个名次是按照一定的比例划了分数线，规定了一定数量的。
    唐果的全国第一，到底有多第一，只有一些内部、掌握实情的人才知道。
    好比夏令营里的主要三位老师，他们就非常清楚，唐果的全国第一乃是第一里的第一。
    这第一跟第一之间，还有着极大的区别和差距。
    这其中的区别和差距，赵小川一开始不了解，慢慢的就都了解了。
    自己一次又一次挣扎在及格边缘，唐果一次又一次满分示人，傻子也该了解到了。
    幸好赵小川在参加夏令营之前，他的老师给赵小川提前做过思想教育。
    一张考卷，一般来说，题目都是越到后面越难。
    夏令营呢就是不分前后地把这些最难的题出在了同一张考卷上。
    夏令营可不会像平时那样，还一部分是大家一定都能做得出来的。
    所以，到了夏令营之后，假如赵小川发现题目怎么都那么难，需要自己搅尽脑汁才能想得出来，不要惊讶，更不要自我怀疑，不是赵小川自己的问题，这是夏令营考卷常出现的状况。
    幸亏有老师跟自己兜了底，不然的话赵小川表示，他早就被打击到自闭了。
    在自己学校的时候，赵小川真的觉得自己挺聪明，挺优秀的。
    将来，他也是准备要上花都大学的人。
    但现实好好地教了赵小川一回做人的道理：自己不是最聪明的，因为这世上还有更聪明的人呢。
    对唐果说了好几句谢谢，并且一再保证自己会保管好唐果的考卷，唐小川才如获至宝一般捧着唐果的考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研究了起来。
    等赵小川认真看唐果的考卷时，“卡巴”一声，赵小川的下巴差点没掉在桌子上。
    “我的天呐！”
    唐果还是人吗？
    只见唐果的考卷不但都是勾，而且写得满满当当的。
    一道题特么还写了不同的解法！
    唐果确定还是人类吗？
    假的吧！
    自己特么连一种解法都写不出来，弄不懂，唐果自己竟然写了好几种，握了个大草啊。
    可怕，太可怕了。
    赵小川觉得，他又要自闭了。
    这一次，只怕是他所有的老师都跑来安慰他都安慰不好了。
    赵小川头一次自我怀疑，他确定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好学生吗？
    别是差生做梦的时候，混进了好学生里啊。
    赵小川困惑地抓了抓头皮，然后一顿埋头猛抄。
    等赵小川把自己弄不懂的那两道题的所有解法抄一遍之后，赵小川第一时间把唐果的考卷还了回去。
    还的时候，赵小川又说了一声谢谢，并且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唐果：“你真的好厉害呀，奥数你是自学的，还是从小就跟人学的？”
    赵小川极为希望答案是后者，但唐果给的答案偏是前者。
    “自学的。”
    这个答案对唐果来说，算是吹牛皮。
    她自学个毛的奥数，没穿越到修仙门之前，她就是一个理科废。
    后来在大师姐的不断锤炼之下，才开了这个窍。
    只是回到现代之后，她的生活轨迹里既没有大师姐，也没有大师兄，这个时候把修仙门的人抽出来不合适。
    所以，唐果只能厚着脸皮的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学成才的。
    果然，听到唐果这么说之后，赵小川大受打击。
    赵小川给自己打了打气，虽然唐果挺非人类的，但唐果只有一个，绝大部分都是像他这样的普通人。
    因此，有这样的差距不是他的问题和责任。
    自我安慰了一番后，赵小川看向唐果：“唐果，这两道题我研究通了，我还可以跟你借其他考卷吗？”
    唐果点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得到这个答案，赵小川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一样，腼腆一笑：“那行，有需要我再问你借，我向你保证，以后每一次肯定像这次一样，让你的考卷完好无损地回来。”
    走之前，赵小川又说了一句：“唐果，其实你人挺好的，为什么不怎么爱说话？”
    想了想赵小川又说道：“你的声音很好听的。”
    唐果：“……”
    赵小川的意思是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好听，所以才不爱说话？
    这哪儿跟哪儿啊。
    其他人见到杨真和赵小川都成绩了，于是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问唐果借。
    面对这些人，有的，唐果借了，有的唐果没借。
    没借着的不服气了：“你可以借给别人，为什么不肯借给我？”
    唐果看了对方一眼：“考卷是我的，借不借是我的自由。你可以问我借，我就可以拒绝。不想被我拒绝，最好的办法是别问我借。”
    对方特别想问唐果不借给自己的真正原因，只是一对上唐果的眼睛，不知怎么的，他就先气短心虚了。
    最后，考卷没借着，还小小的丢人了一下，只能灰溜溜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