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一法破万法(还有一章,求银票!)
在无当和月崇等人看来,周奉天这句话,简直就是点燃了火药桶。
他算是什么玩意儿,居然敢这么放肆!
这就是压根不把这些修道士当回事。他以为是打群架啊,还一起上?
小伙子,你哔装的未免也太大了。
他们在山门斗法,都是严禁门中弟子以符法和道法攻击的。
就连他们都知道,这种斗法破坏力惊人。
修道人出手可不比武者打斗,但凡出手,就是毁天灭地,曾经有弟子以符法斗争,结果将山门的练功场,直接毁坏了一大片,犹如陨石袭击地面一般惨烈。
或是火烧,亦或是冰冻,还有雷法,覆土,甚至还可以引动天象,种种神奇妙法不一而足。
这哪里是人类血肉之躯能够承受的?
这人要是挨上一星半点,纵使是大宗师都得落得一个残疾。
这次上清宫来了六位弟子,还有七大长老之一的无当道人,不说别的,光是这阵容就够惹眼了。
要是给其余的隐世道门所知晓,都会惊叹是哪个倒霉蛋招惹了上清宫,居然引出来这么豪华的一队人。
甚至有人出手就后悔了。
这宝贝符箓可是异常珍贵,地主家没有余粮,这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了便是用了,再无回收的可能性。
别人自然会出手,自己这边这么使劲干嘛,帮着吆喝不就完事了!
这么多符箓和法术砸下去,估摸着这朱家大宅都要被夷为平地了。
只是既然敢挑衅他们,那便要付出代价!
可预料之中的天塌地陷没有传来,只有轻飘飘的,纸张坠落地面的动静。
与之相反的是,身处暴风眼之内的周奉天,倒是异常平静。
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看来,破绽百出,毫无可观之处。
他轻轻一推,面前好似立起了一道风墙,所有人都一下子撞在墙上,跌了个人仰马翻,更别提他们甩出来的各色道术与符箓了。
这些本来还气势汹汹而来的道门符宝,飞到周奉天的面前,居然直直坠落了下去。
成了一张张的废纸,亦或是破烂玩意儿。
这还真就是半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你们学哪儿拍电影呢……咋还带丢纸片的,咱们小学那会儿就不兴玩这玩意儿了!”赵虎剩从鲁正邦的背后探出个脑袋,看着这群道士雷声大雨点小,也壮起胆子,讥讽道。
朱家人也看得面面相觑。
之前月崇等人前来,声势浩大,一手道术惊世骇俗,如撒豆成兵、六丁六甲均是信手使来,毫不费力。
可咋到这儿就拉了胯了?
难不成,自个儿这回遇上骗子了?
可他们也看到了周奉天手缓缓撤了下去,那道原本折射光芒的气墙,也旋即消弭于无形。
“周大哥,你这手是什么说法啊?”朱荃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嚷道。
“小把戏罢了。”
这是云龙九咒里的护身咒,倒不是简单玩意儿,习得此术之后,虽不说万法不侵,但低于这种低级法术绰绰有余。
只不过,这年头,好不容易逮着个装哔的机会。
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周奉天可不得好好秀上一把?
“还有什么本事吗?”周奉天的语气仿佛做了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他这话说的简单,可就像是拿针扎这些上清宫里出来的道士的脸似的,甚至要把他们的脸皮都撕扯下来。
有些道人根本不信,俯下身子就去拾掇那些符箓,可任凭他们再以独门的手法催动,这些符纸仿佛一瞬之间灵气尽失。
完全就用不得。
他们仿佛一夜之间,自己的信仰扫地,曾经引以为荣的道术,在周奉天的面前,不堪一击。
有人已经在那边颤抖着手指,指着周奉天,低声呢喃道:“这是哪里来的妖魔啊!”
“不该如此……”
这都是道心即将破碎的症状,若是继续下去。很有可能,落得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前途尽毁的下场。
可周奉天倒是丝毫不带有半点同情。
真以为自己练了几天道术,就可以做人上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这天下芸芸众生,众生皆平等。
就连龙神在天道面前一如蝼蚁,凭什么,做人上人?
“庆哥,牛哔啊。”赵虎剩凑到周奉天身边,他虽然云里雾里看了半晌,但也知道这恐怕就是传闻里的道术。
不过,就算哪天周奉天和他说自个儿是外星来客,他也麻木了。
这周奉天能有什么不会的?
惊喜太多了……都没什么感觉了。
“要是没事儿了,赶紧让一让,咱们还得回村子里种田,这老大远出来一趟不容易,这家里要是没人主持可不是得乱了套了。”周奉天还真惦记自己家的那一亩三分田,马上就要到冬天了,这龙眠台的食材上新,山上种植的年份十足的野山参,哪个不是自己心病?
这要是晚回去一天,出了点事儿,周奉天这肠子都得悔青了。
他这话说的实诚,可听在道士耳里,那就是赤裸裸的阴阳怪气。
咱们这修炼道术的真就被你个种地的,打的落花流水不说,要是传出去,他们的脸还往哪里搁?!
有人听完这话,干脆双膝一软,已经坐在了地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朱佳桢也笑着说:“诸位道长,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有的话,那便请回吧。”
朱荃还要再冲出去在这群道士脸上耍宝,被朱玫一把拉住。
这场面一副即将大获全胜的景象。
可就在这时,周奉天也感觉到了一阵怪异的波动,从面前的无当道人身上传了出来。
周奉天脸色一变,呵斥道:“都往后退,别上来!”他更是让赵虎剩等人往后退了暴退。
唯恐来之不及,他伸手打出两道大风,将身后之人都往屋舍里推搡了进去!
不少人甚至站立不稳,磕了个头破血流。
一时之间,周奉天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唯独只剩下他一个。
他看着面前,伸手在怀中的无当道人,悠悠然地叹了口气,低声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