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南宫湛
“呵呵,胡明道你就是懦弱无能!”老头冷哼道。
胡明道听到老头侮辱他,顿时就不爽了,反驳道:“你也只不过是个只说不做的废人罢了!”
“……”
坐在主位之上的清阳剑宗宗主见此,头都大了,重重拍了拍旁边桌子,呵斥道:“吵吵吵,吵个没完没了!”
“吵就能解决此时的困境吗?”
清风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弟子柳华裳求见!”
清阳剑宗宗主皱了皱眉:“进。”
身着一袭浅色衣裙的女子步伐急速地走进来,女子消瘦,双颊都缩了一块。
走至殿中央,才停下来,她行了一礼:“见过宗主与各位峰主长老。”
清阳剑宗宗主对她的印象倒是挺深刻,因为外界的很多消息都是柳华裳在那些血域之人的身上打听而来的。
他开口问道:“何事?”
“弟子方才打听到,血域中来了一位妖女,她将大魔头迷得神魂颠倒。”柳华裳禀告道。
胡明道闻言,不属地嗤笑一声:“没想到那大魔头竟然迷上了女色。”
柳华裳眸光闪烁,不紧不慢地曝出一个震惊众人的大料:“那妖女是我们清阳剑宗的弟子!”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将大魔头迷得神魂颠倒的竟是他们清阳剑宗的弟子?!
第一感觉,便是不可能!
怎么可能?
他们清阳剑宗一百多年前便被封了,弟子们都几乎全部在此。
除了方泽言,洛天烟,莫薇薇那几个弟子。
难不成,是莫薇薇?还是洛天烟?
宗主不解地问道:“是何人?”
柳华裳虽然很不想讲出那个名字,但是现在也无可奈何,因为她想获得自由,想获得修为。
毕竟,以她的实力,很快便会衰老死去。
“叶清妩!”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各异。
有的想不起叶清妩是谁,有的则是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胡明道不可置信地说道:“居然是她!我记得她不是一百多年前便已经死了吗?”
“弟子也不知道,但是妖女的的确确是叶清妩。”柳华裳目光坚定,她抬头看着宗主:“宗主,我们唯一脱困的机会,便是靠叶清妩!”
清阳剑宗宗主闻言,陷入了沉默当中。
叶清妩的老爹已经死去,那就相当于叶清妩与清阳剑宗切断了羁绊,他们又有何理由去求叶清妩救他们脱困?
似乎看出了宗主的犹豫,柳华裳当下立断道:“现在宗门内还有一人能让叶清妩关心。”
“何人?”
柳华裳眯了眯双眼,沉声道:“南宫湛!”
南宫湛?
他们差点忘记了宗门内还存在这个人!
这个竟想乱伦的弟子!
在还没被大魔头封住宗门之前,他们清阳剑宗发生了一件大事。
便是南宫湛欺辱了他的师尊——紫兰真人!
这简直是人神共愤!
紫兰真人为了保护南宫湛,竟甘愿为他受罚,被打下最严寒的最北部——羽沪之地。
而南宫湛也被宗门打断双手双脚,关在地牢之内。
后来,大魔头来攻,人人自危,逐渐地,他们都忘记了还在地牢之内的南宫湛。
“南宫湛是叶清妩的师兄,从小与她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深厚,若是能够利用南宫湛此人,定能让叶清妩动容。”柳华裳娓娓道来。
“可是……”清阳剑宗宗主迟疑道。
柳华裳诚恳地劝说道:“宗主,要杀伐果断,很多弟子已经不能忍受这种日子了!”
清阳剑宗宗主联想到那些近乎病殃殃的弟子们,不由地叹息了声:“唉,将那南宫湛从地牢之中解放出来,替他疗伤什么的,就交给胡峰主与华裳了。”
柳华裳那张黯淡无光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笑意:“谢谢宗主,华裳定不负所望。”
地牢之内。
柳华裳与胡明道并肩走着。
昏暗无光,四下寂静,各种腐烂的味道交杂在一起,难闻至极。
胡明道笑道:“柳华裳,你现在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柳华裳听在耳边,不难发现他蕴含着嘲讽的意味。
“胡峰主谬赞了。”
胡明道当即黑脸,冷哼道:“你还真以为本峰主夸你,你以身侍人,真是丢光了清阳剑宗的脸。”
柳华裳不悦:“胡峰主,没必要将脸面撕得那么开吧?”
胡明道笑道:“哈哈哈……本峰主只是想到,叶清妩那丫头也以色侍人,你们两个怎会差距那么大?”
“胡峰主!”柳华裳怒了。
她以色侍人,还不是被眼前所迫,她只是想得到更多的消息,以及一些丹药灵药,因为她并不老得那么快,也不想死!
胡明道倒是没有再搭理她了。
因为到了。
一路上,看到地牢之内的很多犯人几乎都死去了。
只有几个还在苟延残喘。
“就是这里了。”
他们打开牢房,看见一个浑身肮脏的人蜷缩在角落中。
若不是他动了动,他们还以为南宫湛死去了。
胡明道皱了皱眉,嫌恶地指挥道:“你去扶起他。”
柳华裳自知与他争论无用,便忍住内心的恶心,走到他的面前,然后想要扶起他。
可是——
他身上的恶臭味让她几乎呕吐了出来。
柳华裳捏着鼻子,喊道:“喂,南宫湛,你还听得见吗?”
“……”
“南宫湛,你若是听得见,就动一下,我带你去见你的叶师妹。”
“……”
南宫的头发乱糟糟的,浑身肮脏不堪,他低着头,他似乎害怕得蜷缩着。
柳华裳不悦地踢了一脚他,大声喊道:“你若是没死,就给我应一声。”
“……”
无论柳华裳怎么跟他交流,他都一言不发,就像个哑巴一样。
气死她了。
若不是顾及他好像快死了,她肯定不会放过他。
最后,胡明道与柳华裳两人都不愿身体触碰到他。
然后,他们想了一个法子,用绳子套住他的手,将他一路拖出了地牢,然后又拖到了他以往的住所。
南宫湛既不反抗也不吭声。
被拖走的那一路,血迹染了一地。
“这是谁呀?怎么这么臭啊?我快要吐了。”
“怎么会有一个乞丐在宗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