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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39)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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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机穿越系统已开启,如需关闭,请订阅全文。    因此不等林雨桥回来,她就往出走,边上有认识的叫呢,她也过去搭话。无非就是问问怎么挣钱之类的。原身本就读的是外国语大学,会说外国话,会翻译这不是应该的吗?尤其是近些年——甚至到往后持续了很多年,把这个英语就看的特别重。然后突然发现,咱们这里还有人能把英语学的能做翻译的,不免要多问几句,比如这翻译都是叫翻译啥呢……人家就给那么多。
    这个吧,说的详细了好像对方有不懂,她只简单的说了,企业需要,政府也需要。比如合同,比如产品解释,比如会议翻译等等。
    学的精了,人家确实是需要。哪一类挣的少,哪一类挣的稳,哪一类挣的多,把人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才说,家里需要买点零碎东西,怕桥桥走东忘西的,得过去看看,零碎东西桥桥没耐心挑。
    那行!那去忙去吧。
    后面还有一高中孩子的家长,应该认识,人家说,“叫我家蓉蓉有不会的去问你行不?”
    “行啊!”她就道,“我最近的活儿比较多,估计还得来网吧。只要是不接活的时候,什么时候都行。”
    想在家里收学生挣补课费,这个没戏。老师们人家借了学校的地方,在学校给学生补习呢。虽然大部分不教什么内容,但是谁敢不去试试?
    说了会子话,又去找桥桥。这孩子果然在邮局等着,还低声问说,“……会不会骗了咱们?”
    视频里看见的人和那背后的工作室,人家在乎这五百块钱吗?她只道:“别急,银行人家有他们的程序。再等一会子。”
    但是等在这里,人家路过的不都看吗?
    林雨桐找了个显然的位置,看着自行车,然后说桥桥,“刚好今儿碰上赶集的日子,你去集上转转,没事,你多转会子。”
    桥桥马上明白,这是怕人家以为姐弟俩之前是吹嘘呢。在这里等着一直没取钱,不知道的人不定怎么议论。那就不如去集上,别人也不知道我是真想买还是假想买。因为推着自行车在集市上并不方便,姐姐在这里看车子不动地方,人家也不会奇怪。
    然后桥桥走了。
    林雨桐松了一口气,但愿从省城的车能在这两小时里回来。进出镇子就这一条大路,大路两边都摆上东西,因此,进出镇子的大车,一碰到这种集市就特别不喜欢。走动就跟蜗牛似得。
    一个多小时了吧,估计得有。从眼前路过了两趟从县城回来的公交车之后,就有从省城发回隔壁镇上的客车以蜗牛般的速度挪过来了。
    林雨桐站在镇子的十字路口位置,车一般在这个地方都会停。因为去隔壁镇子只顺着这条路继续走,那么到镇子上却住的不在这条公路边的人,就得下车自己往回走了。她站在这里,车一停下来,她应该就能看到里面。
    结果车一近前,还没停下来,林雨桐就看见一个人往车门子的方向移动。人太高了,只看到下巴颏,身上穿着夏军装,没有肩章的那种。背后背着好大一个包。车子一停,第一个下车的就是此人。
    大长腿一步就迈下来了,然后让开车门子的位置。然后带着几分迷茫的打量周围的环境。头还没有万全扭向林雨桐这边,她就已经确定,这是四爷。
    而四爷,应该也没有原身的记忆。他应该从其他途径知道原身的家庭住址,但显然,车到了镇上,哪里是家,他也并不知道。
    这是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年纪也就在二十二三的样儿。按照年纪算,这应该不算是转业,只能是退伍了。但是,这好像也不在退伍的节点上,那就只能是其他原因。但之前那个女人信誓旦旦的说能安置工作,再结合眼前这原身的身高,气质,长相,还有走动之间都不太像是四爷的动作——那是那种身体肌肉带着记忆感而做出来的一板一眼的动作。
    综合这些,她估计四爷原身应该是仪仗兵。这种兵在退伍前就大部分被其他单位要走的。也有企业去签,像是国企之类的。有想回原籍的,也都是事业单位抢着要的。
    只这么一现身,林雨桐把情况猜测了个七七八八。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这会子在四爷的脸还没有彻底的转过来的时候,她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带着三分痞气,三分戏谑,还有那么三分调|戏,不用转过去都知道是谁。但他也奇怪了,在省城对着玻璃墙他看过这原身的情况,这长相,这身材绝对戳在桐桐的点上。以她的性子,这会子恨不能扑上来,要是条件允许,直接拉到酒店,吃干抹净然后心里吹口哨,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好|色这个事情吧,那是看心不看迹。讲良心话的,虽然从‘迹’上说,好像养过小老婆的自己有过不太光彩的历史。但从‘心’上论,究竟是谁‘色’这个真不好定论。他是觉得,那人绝不能是他。
    转过脸朝又换了个模样的桐桐看去——哎哟!
    这什么造型呀!长相那些可以忽略,看穿着就能看出她自己日子究竟过的怎么样。那短袖左边的胸口有一行小字:华北饲料。
    这不是工服,这是那种广告衫。然后穿个牛仔裤。穿牛仔裤要好看,那就得穿上有版有型,这都变形的不成个样子了。脚上一双半旧的布鞋。
    他朝前一走,林雨桐就微微摇头,他一愣:这是嘛意思?
    干特务接头的时候也没这个样儿呀。
    行吧!不叫靠近就不靠近,肯定都是这一片的人。桐桐能打听到自己,怕是有某种瓜葛也不一定。
    他朝邮局瞟了一眼,然后朝那边走。就是不能相认,那我得给你拿点钱吧。必然是空间不能用,而且,她来的时间肯定也不长,一瞧浑身的打扮就知道了。
    这个原身退伍是有退伍费的,还不算少。他打算往邮局那边去,给桐桐使眼色。桐桐没动地方,在路过她的时候听见她问了一句:“原身的密码你知道的?”
    四爷:“……”不知道。
    尴尬了吧!
    不过对方钱包里现金还是有一些的。他继续往邮局走,“进去说话。”
    邮局现在刚带了自动存取款的机器,因为客商多,每天果农卖了果子,现金也不敢在家里放,因此,上邮局的人多。但存取款机这东西,除了客商用,也就是在外面上学的孩子知道这玩意其实挺保险的……但是,这些孩子没钱,也属于用不到的一类人。
    两人站在自动取款机的跟前,一前一后,跟排队似得。四爷假装找银行卡翻包,其实是把钱包里的现金抽出来给了桐桐。林雨桐瞄到了,也就不到一千的样子,“先给我五百就行。”
    四爷偷塞给她八百,然后让出位置。林雨桐从里面抽出三百过去存了,留五百在裤兜里。一边存钱慢慢操作,一边跟四爷说话,“两家好似不对付的很,什么事我现在也不知道……这边的妈精神上有创伤……”
    怕人说闲话传到那边耳朵里刺激了人家。
    在没闹清楚情况之前是得慎重点。
    然后林雨桐又说金家的情况,“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家的……你顺着路朝东走,路南有网吧,网吧的边上收苹果,一排的门面房……到那儿了不用你问,人家能认你……”
    结果桐桐的话还没说完,四爷都没来得及问桐桐家的具体位置,身后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小子跑这儿干嘛了?”
    明显是给四爷打招呼。
    但四爷并不认识,只道:“过来取点钱,这不,正找卡呢。”
    “到家门口了取什么钱呀?怕你爸不给钱花?”这人说着就拉四爷,“赶紧的,你爸听那谁说你在路口下了车,安顿了客商都出来找你了。你说当兵出去几年,也一直没回来。如今到了家门口了不急着回去,取什么钱呀……”
    人就这么给拽走了。
    临走四爷只看见桐桐说了一句:我会去网吧。
    好吧!
    林雨桥找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姐姐笑的那叫一个眉宇舒展,这些年都没这么笑过,他只以为是:“钱打过来了?”
    “嗯!”林雨桐把卡递给他,“你再查查,里面还有八百,是人家给的订金。”
    真的?
    真的!真的真真的。
    这孩子一瞬间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出来去镇上的小批发部,这种批发门店什么都带,里面摆的乱七八糟,各种东西的混到混杂,实在不算美妙。把油盐酱油味精米面都买齐了,又去割了点肉,两人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路过网吧门口的时候,门口比之前更热闹。金保国的儿子回来了嘛,哎哟!金保国那爽朗嘹亮的笑声,能传半条街,“请客!今儿必须请客!谁不去都不行!”
    林雨桐瞧见四爷站在门口给众人散烟,四爷看着桐桐继续往东走,还看见桐桐的手比划了一个‘二’,接着是一个‘三’,紧跟着胳膊朝右甩。
    第二个路口第三家右手边是她家!
    知道你在那儿——我还能爬墙去?
    不靠谱!
    家里有钱,金保国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其实防备的挺严的。临睡前,都喝成那样了,还不忘了叮嘱他,“晚上不是要紧的事都少出门,就是听见有人拍咱家的门,别搭理,假装听不见。”
    所以,你才回来,有什么理由半夜出门?
    行吧,夜里不能见,白天去转转也行。
    可白天林雨桐不在家呀,今儿要清果园子,得把果子都摘下来。找了半条巷子的人来帮忙。林雨桐也终于见了原身的大伯和大伯娘,另外还有大堂哥,大堂姐,还有个大堂嫂。
    大堂嫂叫杜晓茹,生了小子叫林杰,孩子才三岁。老太太在家给那么些人做饭,就留孙媳妇在家帮忙打下手,顺便看着孩子。
    其他人就都下地了。
    林雨桐没去摘果子,她在地头的凉棚下面带着林雨棉和林雨桃给苹果分级呢。这分级做的好,价钱就不一样,交给别人也不能放心。
    在干活上,这俩倒是利索。林雨桐是眼头比较准,有时候两人懒的用果板套,分错了的,林雨桐就给调整了。然后将整合后的在分别摞开,这是比较累人的活了,来回的得搬箱子。客商就坐在边上,看了一会子,人家是做的很认真,大的就是大的,小的就是小的。他还跟林雨桐在搭话,“货要是都这样,我就轻松了。要不然到市场上,我也麻烦。”
    说的熟悉了,他还搭手干个活。从天不亮五点就在地头,干到九点,大堂嫂送了两筐子包子过来,拎了一桶的绿豆汤,这就一顿饭。
    晌午了,林雨桐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给林雨桃,“去买饮料冷饮,叫人喘口气。”
    林雨棉这才跟林雨桐说笑,“听说你挣钱了?”
    “小钱。”林雨桐说着,从兜里多摸出一张五十来,林雨桃这才动了,“你咋不去呢,倒是会指使人。”
    “大姐,你坐着,我站着。来回搬筐子,要不下半晌咱俩换换?”
    那还是算了!
    人走了,林雨桐坐在林雨桃那里继续干,林雨棉就问说,“听说你去金家的网吧了?”
    “金家的吗?”林雨桐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我不知道呀。没事,实在不行去县城也行。”
    果然人家都在背后嚼咕,一点事都当成大事的传,这才多久,都传到林家人耳朵里了。
    林雨棉问的不是这个,她想问,“你见到金凤了吗?”
    金凤?
    这人是四爷的谁?姐姐还是妹妹?
    “没注意?里面除了我好像没姑娘。”林雨桐就问,“你找她干嘛?”
    林雨棉就不说了,只道,“我们不是同学吗?”
    同学……怎么了?就这么问候一下?
    算了,不爱说别说。她这边挑了一会子,又去搬筐子。然后就见林雨桃提个桶过来了,脸红红的,晒的吗?
    今儿多云,其实也还好。
    她叫林雨桃,“往里送送,大家就不出来了。”
    林雨桃却犟着,“你去,我不进去。”
    咋的了嘛!
    这种姑娘最麻烦,林雨桐接过来,朝里面去,一边走一边喊,“吃冷饮了,都歇歇,喘口气,凉快凉快……”
    四爷在路边就听到桐桐的喊声。他是找到桐桐的家,在家门口碰见个提着塑料桶的姑娘,然后听见里面有老太太喊:“走快点,别磨蹭,要不然都化了……”
    他想起桐桐大概是下地了。想看看地头在哪,然后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姑娘,果然是桐桐家的。
    既然知道在哪儿了,他在桐桐往地头走的时候路过了一下,两人心照不宣,知道今儿想联系的可能性不大。
    然后四爷就单纯路过了,林雨桐继续干活。
    而那边林雨棉问林雨桃,“那就是金凤的弟弟……”
    “我认识,我们是同学。”林雨桃是这么说的。
    忙忙叨叨的,林雨桐也没听见俩人说啥,几万斤的货等到装车都晚上十二点多了。直到上车,钱才点到手里。
    收入了多少?
    一万一千三百六十。
    这里面得有前期投资的花费,比如化肥农药,浇地用的水费,还有各种农业税,这些都是赊债来的,现在得还的。
    剩下的就六千三百多块钱。
    而这个时期大学生的学费普遍就是三四千的样儿。她私下问桥桥,“去年你入学学费是多少?”
    “四千二。”桥桥看着桌上随手划拉的账目,“结余的不够咱俩的学费。咱俩得七千八上下……”
    除非不还债,先用这个交学费。林有志两口子就是这么打算的。
    林雨桐觉得卢淑琴的病有压力大这个诱因在,因此就坚持要还债,“我的卡上还有八百,加在一起这就七千一了。我这收了定金,这几天就得干活的,两三天,就把八千凑出来了。这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日子,咱家也不是再不挣钱了……无债一身轻……”
    却不想卢淑琴却不同意还债,只道,“不急,你先把你的活干完……要上网去县城。忙完了跟我去你小姨家……”
    去干嘛呀?!
    “去了就知道了,别管。”
    林大志连声说‘对’,“听你妈的,别管。”
    没法子,想去网吧都没戏。只得找机会去街上,路过四爷家。果然,他暂时在家帮着看摊子,看见桐桐骑着自行车过去了,就停了五分钟自己起身往十字路口去。
    杨碗花在后面追问,“这是要去哪儿?”
    “卡的密码……那天喝多了设置了什么我忘了,我去问问拿着身份证能修改不能。”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银行卡密码你还能忘了?
    桐桐果然在邮局,正有人在用电话呢,她就在边上等着。应该也是哪个村的大学生,用电话给女朋友打电话呢,煲电话粥,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话,没注意到有等着的人。
    两人刚好能说话。
    林雨桐叫四爷:“明儿去县城,找机会再说。”
    这么着也不是办法,“我先去把密码改了,钱取出来再给你打点。买个手机哪怕是二手的,再办个卡……”就说是为了联系工作方便的。
    合理!
    跟做贼似得。要去柜台的时候四爷又问了桐桐一句:“你那边原身的妈之前有过一段婚姻?”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林大志肯定是死了老婆之后另娶的。
    这也是这两天才发现的,因为堂屋挂的照片,除了林大志的爷爷奶奶之外,还有一个,是个年轻的女人。应该就是林雨桃的亲妈。之前并不知道林大志是丧妻还是离异。
    说起来,卢淑琴长的很好,只是脸上多了愁苦,又常年劳作,但即便是这样,也不难看出底子好。相比而言,林大志只能算是五官端正。
    一个五官端正,最多算是本分踏实的男人娶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她以前觉得是因为卢淑琴有病才嫁的。可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如果也是之前有一段婚姻,然后受到打击才病的,最后嫁给林大志,好像也合情合理。
    这个猜测把人雷的不轻。
    好似为了进一步验证桐桐的猜测,四爷又道,“去林家的客商,是金保国安排的。”
    更像是金保国对不起人。
    这要是自己跟四爷搞对象,那卢淑琴得疯了。
    这事还是得徐徐图之,得你站的住,得叫她过的好了,病情好转了,甚至是治愈了,再慢慢的谈也不迟。
    没法多说了,林雨桐把邮箱qq这些都给四爷,密码还是老密码,不用特意交代。意思就一个,有活就帮着接,“等这次开学之后就好了。”
    晚上回去林雨桐刻意引着卢淑琴说话,在那些旧照片里选了一张保险的,“这张是什么时候照的……”
    看起来很年轻。
    年轻时候的卢淑琴,当真算的上是一枝花。
    一看那照片卢淑琴就笑,“高中时候,跟你小姨一起照的……”
    还要说什么,被林大志打断了,“去她小姨家带什么?”
    两人商量起这个事了,彻底的打岔过去了。
    却没想到第二天去在县城的车上,见到了这个照片上的小姨。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大概样子是没变的。四爷在最后一排,两人机会交流,就又碰上一个。
    桥桥先打招呼了,“小姨,这里。”
    卢淑芬就笑,“这可巧了。”见外甥起身让座,她就坐过去。挨着林雨桐坐,拉了她的手,问家里的事。
    林雨桐觉得,在这个小姨身上,大概多少能探到关于当年的一些事。
    杨碗花手里拿着一摞子钱,“这个钱……我想把那边隔壁的也买下来,你看成吗?金凤就那条件,想找个好对象不容易。难得孩子看上,我看王家那孩子也挺好的……”
    “出去吧!”不等说完,金保国就翻身脸朝里,不爱听她絮叨。
    “保国!”杨碗花往前凑了凑,“咋还生气着呢?”她急忙道,“这不是一万五,我这是把我这几年攒下来的钱都拿出来了,我知道那边得另外盖……但这不是金凤大嘛。嗣业小点,又刚工作,这结婚的事也没那么着急。现在买院子盖房装修,完全来得及。我这也是想把金凤一次给安排到位的,其他的我都再不管了,她自己过她自己的日子去就行了。你想啊,我咋可能心里偏着金凤,不偏着你跟俩儿子嘛……”说着,把钱放在边上的茶几上,先是蹲下来摇了摇金保国的裤管,“那要不然,你想怎么着?我给你跪下呀!”
    金保国就想清静清静,他蹭的坐起来,才要说话,电话响了,一看号码,金保国对着电话又扬起爽朗的声音,“怎么样老李,给办了吗?”
    “办了办了!写了个保证,也没罚款。”那边的声音透着笑意,“我得谢谢你老哥,你看这……麻烦孩子了。”
    “嗐!”金保国嘴上应和着,“他也就是个孩子……”
    “可孩子也长大了,你们家怕是喜事快来了吧。我跟你说啊金哥,大侄儿结婚的时候那一定得跟我说……不然真跟你急……”
    金保国愣了一下,“年龄是到了,可这也得有对象呀!”他是对大儿子有期许的,想着自己帮不上啥忙,儿子要是找个得力的老丈人拉拔,这不就不一样了嘛。
    “有了有了!”这人在电话就道,“我瞅见了,绝对是搞对象。人家那姑娘瞧着穿的也洋气,人也开放。怕不是谈了个大城市的姑娘吧。”
    金保国一下子给坐直了,“是吗?没跟家里说呀!那啥……人家姑娘来县城了呀!”
    那可不!
    那边其实没看见脸,但看那穿着打扮吧,跟小县城里的姑娘不一样。在小县城,可没姑娘敢这么着大大方方的抱着对象的。但是省城很常见呀,他在省城老能见到,比金家这大儿子谈的对象还开放的都见过。人家那搂搂抱抱的,都是很正常的。
    金保国听的一愣一愣的,“成成成!我得问问这小子……好好好!定了肯定请啊!没问题!”
    这边挂了电话,那边杨碗花蹭的一下起来了,“儿子谈对象了?还是省城的?听那意思家庭条件挺好的呀……”
    金保国没搭理,翻手机正说给儿子打过去呢,结果儿子的电话先进来了。
    四爷就是告诉家里一声,今儿不回家,“……去省城一趟,大概三五天,赶上班的时候就回来了。”
    还真去省城呀!
    金保国‘哦哦哦’,怕是送人家姑娘去的吧,这会子两人一定在一块,当着人家的面再问什么好像就不合适了。他也忍着没问,只轻声细语的叮嘱,“那你开车要小心……”想想,儿子也没啥钱呀!他立马就道,“那个……你的银行卡带着没?”
    “带着呢?怎么了?”四爷就问,以为家里是需要钱。
    结果那边说,“你在家不是存了一笔钱吗?我给你转银行卡上。”给儿子打点钱,怕谈对象花销不够。但人家姑娘在边上,不能叫人家觉得自家儿子没本事呀。还得说这钱是儿子自己的。
    四爷没原主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么一笔钱。他含混的应了一声,“我知道。还有事吗?”
    金保国才想起来儿子开了一辆破车。他忙道,“你顺道去看看车……要是有合适的,就买一辆。钱我给你转过去……”新夏利也才三万上下的样子吧。主要就是叫人家省城的姑娘看看家里的财力。
    四爷当金保国想买车,今年确实是挣了不少,但这一买车,估计买院子盖房子就有点紧张了。他先应着,“成!我看到合适的就买了。”
    这才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杨碗花就讪讪的,儿子有对象了,结果院子成了闺女的了。她忙道,“要不先把那边给嗣业用着……”
    金保国没搭理,直接起身往出走,得去打听打听,怎么跟身在隔壁的邻居联系,这院子还是得赶紧敲定下来的。
    杨碗花只恨攒着的钱少,要是钱再多点,直接给大儿子在县城买个院子了。家里这会子除了老太太没别人,闺女上她大姨家躲风头去了,不在。小儿子又出去不知道干啥去了,那是三五天不回来都不奇怪的。男人也出门了,去哪儿也没交代。大儿子奔着省城去了!只老太太的在家……她眼珠子转了转,奔着老太太去了,手里还拿着那个钱。
    老太太看电视呢,对着电视眯着眼,边上放着槽子糕,吃着喝着看着电视。她过去坐在老太太的边上,“妈,这钱您帮着收着……”
    老太太从电视上挪开眼,扫了一眼那钱,心里知道,这回杨碗花真怕了,把当家这些年攒下的私房一下子都拿出来了,“给我干啥呀?”她故意的问。肯定是儿子没给她好脸。
    杨碗花低声道,“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当年也是为了孩子……寡妇人家带着孩子难呀……”
    老太太就是寡妇!年纪轻轻守寡拉拔了四个孩子,她对寡妇有同情心。
    杨碗花就继续道,“都是为了金凤。我不如您刚强,您是为了孩子,一辈子硬撑着,我是没出息的,但也是为了叫金凤过上好日子的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以后得靠儿子,我能偏心谁心里能没数吗?这不是想着嗣业的婚事不能急。现在好歹是公家的人了,那咱这娶媳妇,那可得好好挑。我是想着金凤有铺子,也给了她一碗饭,嫁出去我就不挂念了吗?我是想着再另外把另一边隔壁的房买了,这不是时间上来得及吗?这钱……足够另外买另外盖了。但我寻思着,嗣业现在谈的对象是省城的,条件还可好了。咱家最不济,是不是得在县城给嗣业买个院子……您先收着这个钱……我回头就找我姐借去,再借点就够了。您放心,一准不耽搁孩子结婚。”
    老太太心里明白着呢,这是儿媳妇瞄上自己手里攒着的那点钱了,想趁机把那钱掏出来买房子。给孙子买房子该不该?应该!
    但是我的钱我自己给我孙子去,那时候我孙子承我这个做奶奶的情。我干嘛给你叫你倒手!
    她假装听不懂儿媳妇的意思,直接将杨碗花拿来的钱给收了,“谈了省城的对象,在县城买什么房子?等孩子回来,问问孩子的意思再说吧。要是需要在省城买,不够的花,你再跟你姐姐借。”
    杨碗花目瞪口呆,从里面出来掏了掏口袋,剩下不到一百块钱的零钱。家里的银行卡存折这些,密码她都不知道的。日常开销之前是男人给的,花不完她自己就攒着。如今……什么意思呀?还成了有苦没法说了。
    那边四爷和林雨桐并不知道人家偏到哪里去了,等林有志打电话问桐桐在哪的时候,四爷就把桐桐放在车站门口,他先去省城。
    林雨桐跟林有志汇合往家赶,到家的时候林家大房还在呢。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高声说话的声音。反正就是等着林有志回来,一起去王家。
    “咱不掺和,马上去省城。”林雨桐说着就低声跟林有志道,“先把房子给敲定下来。您想啊,金家那边要陪嫁房子给闺女,人家俩儿子,会不会想着把这边邻居也买下来,将来三个孩子挨着住。”就跟林家把斜对面的院子买下来,林有强住是一样的,总想着相互照应。
    还真有可能!
    林有志没那么大的人际交往,金保国几个电话能打听的事,他得亲自上门。怕真给那边捷足先登了,他半点不犹豫,“成,叫你妈和桥桥,说走就能走。”
    可这要是马上走了却不给家里有个过得去的理由,就把林家大房彻底得罪了,林雨桐一进门就喊卢淑琴,“妈,赶紧收拾东西。人家已经开始报名了,再不去就晚了。”
    卢淑琴当真了,“那你们不该回来的。在县城你们直接走,打个电话我跟桥桥随后就到。”
    林雨桐哄她,“我的身份证学生证都在家呢,没有这个不行的。要不然早走了。”
    说着话,乱哄哄的就开始收拾。都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前后十分钟,一家子出了门了。
    林雨桃嘀咕,“不是放假吗?报什么名呀!”
    老太太心里清楚,这怕是老二不愿意跟着老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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