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同意
第209章 同意
范允走过去,走到晏温面前抬起他的下巴。
那张和晏晏略些相似的脸有着晏晏不曾有过的阴郁,范允看着晏温,道:“你以为晏晏又是什么好人吗?她或许也下了什么套等着我去跳呢。说什么公平竞争,不过都是一肚子坏水,又有什么好公平竞争的呢?”
晏温脸上不快,只觉得范允真是颠覆自己的想象。当时范允主动提及晏晏,那满口的担忧让晏温还以为范允改了性格。
结果自己一给晏晏打电话,她就上前来摔了自己的手机。电话那头晏晏肯定是听到了声音,所以才过来了。
这些记者就是范允提前叫过来的,明明知道晏晏如今最好是躲着一些,却想尽办法让晏晏面对媒体……
晏温只觉得内心的愤怒正在慢慢积累慢慢上升,他死死地盯着范允,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然将黑衣人都甩开,直接朝范允跑过去,然后……
“啪”的一声,晏温一巴掌打在范允脸上。
晏温:“我呸。”
范允完全没想到晏温会来这么一招,她捂住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而此时被甩脱的黑衣人又重新上来把晏温抓住。
晏温不以为意,也知道自己也跑不掉,任由着他们过来抓他。不过和前十分钟相比,打过范允一巴掌后,晏温的心情好了很多。
但范允明显气急,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晏温,最终将手一甩,然后她打了个电话,对那头吩咐道:“想个办法,提前把李志的死安在晏晏头上。”
这一切都被晏温听到耳朵里,晏温脸色通红,张牙舞爪的。
可身后黑衣人拉得死死的,任晏温怎么挣都挣不脱。
范允看着,阴测测的。
“你不是就是想为晏晏出口气么?既然晏晏那么重要,那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她怎么毁掉好了。”
原本明晃晃的屋子里因为范允这句话变得幽凉起来,范允一字一句,像是恨到极致:“她最不应该的就是和我比试,日安集团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你们……这都是无济于事的挣扎。”
说着,范允重新走到落地窗前再次看向楼下。
她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李志死的罪名安在了晏晏头上,她晏晏将永无翻身之日。
可范允刚这样想,就见院子尽头突然驶进两辆车。
一辆法拉利,一辆世爵。
范允只觉得那辆世爵的配色太过熟悉,看了几眼,范允突然脸色大变,大喊道:“快拦住那车!”
然而为时已晚,世爵和法拉利在院子前停了下来。
可记者依旧围着晏晏进攻,丝毫没有注意到有其他人也进来了。
忽然“哔哔——”的鸣笛声响起,紧接着又是几道鸣笛,让那些逼着晏晏的人全部都看了过来。
易安眉头深锁,他重新亮起了车灯,灯光直直射了过来晃的人刺眼,有人举起手拦住那道强光,刚拦住,耳边马达声响起,像是要开过来。
有人拿开手,就见尽头,一辆世爵闪烁着车灯,马达声轰轰的,像是蓄势待发。
下一秒,世爵就冲了过来。那人吓得魂都没了,直接拉着身边人赶紧闪开。
一个拉一个,一个扯一个,围成一堆的人纷纷散开,在世爵撞过来之前。
而晏晏,看着原本围在眼前的人如鸟散一般散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一辆世爵冲了过来,然后在眼前打了个弯,直接停了下来。
现在的晏晏,知道来人是谁了。
而在世爵停下来后,跟在世爵后面的法拉利也停了下来。
易安从车里走下来,他一手捞过晏晏,一手插在裤兜里,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此时清清冷冷,眼睛里掠过一丝不耐。
他揽着晏晏,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眼睛扫过成群的记者,他扬声:“喂,你们。”
记者们闻声抬起头。
易安眼皮子微抬,带着不羁还有零星的不屑,他开口:“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事?啊?!”
责备的语气加上看不起的口吻,明明应该愤怒反驳,却说得记者们缩头缩脑,什么话都不敢说。
气氛降至临界点,此时尹纪年也已经下了车,走到了易安身边。
易安再次扫过一遍,声音沉得如这夜色,漆黑不见一点星光。
“《骨鸟》影片泄漏的事情现在还在调查,尹氏、易氏还有日安集团会动用所有力量把这件事弄清楚,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再只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想去推断整件事。
如果在这之后又出现那些不负责任的论断言语……我会追究法律责任。”
易安这段话让在场的人噤了声,夜沉如水,湿润的夏风吹在脸上,只感觉到一股子冰凉从脚底而起。
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被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的气势震慑到。
即使易安拉着晏晏离开也没人阻拦。
晏晏看着眼前不过几公分距离的男人,他宽阔的背脊挺得笔直,又剪短了的头发显得整个人清爽无比。
不过一件黑色的丝绸衬衫,一条浅色的束脚裤,一双匡威,年轻又恣意。
指尖的温度温热,即使是夏天,易安也依旧清爽如白衣少年,身上淡淡的海蓝香味萦绕鼻尖。
他拉着她,像是给她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
晏晏看得眼眶微红,心头狂跳。
晏晏被易安塞进副驾里,自己则绕到另一头上了车,重新启动的世爵如离弦的箭驶离晏家,晏晏看着后视镜里,尹纪年还留在那里,记者重新围向他,这景象一点点被丢到脑后,窗外的风吹进来吹开了思绪。
晏晏想起了她过来的初衷,她下意识抓紧了安全带,惊呼道:“糟了!晏温!”
易安没回头,只说:“尹纪年在那,别担心。”
晏晏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扭头看向就坐在她身旁的易安,轮廓分明,剑眉英目。
她问:“事情都解决了?”
易安道:“嗯。”
易老太爷到底还是疼他的,磨的时间一长了,也就磨得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