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她还是了解的！
    尽管凌若蓝那贱人自己也数次败在凌婧那贱人手里，但是有一点很重要。
    之前有几次，是因为摄政王长孙无极出现！
    现在摄政王没了，爹又远在边疆，想弄死凌婧这贱人的人太多，本来就不会有人真的去听她解释或者别的。
    何况到时候她孩子没了是事实的话……
    凌婧那贱人铁定跑不了！
    她回来本来就是复仇，弄死凌婧那贱人。
    只要能弄死她，她没了孩子不能在进齐王府，她根本不稀罕！
    先前齐王刚好到，当然不是巧合。
    而是她来将军府之前，已经悄无声息先去见过长孙珏了！
    如她所料，现在长孙珏很需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何况她的条件只是对付本也就是长孙珏眼中钉肉中刺的凌婧，长孙珏根本没犹豫，就答应和她联手。
    但是现在……
    比起和长孙珏联手，尽管凌若蓝是个贱人，但凌嫣然不得不承认，比起贵为王爷的长孙珏，她心底更相信自己这个贱人二姐的实力。
    她心底已经做出了决定。
    那几个尼姑看她没说话，背对外面，看上去是与世无争的背影。
    实则面对凌嫣然的表情步步紧逼，“你别以为到了京都，到了你的地盘，答应我们的事就可以不做……”
    凌嫣然抬头看着她们，“想要钱，就乖乖配合，否则，请便！”
    那几个尼姑差点气死。
    生生忍下心口那口怒气，这凌五小姐，果然是翻脸不认人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们的确只有配合了！
    她们并不是自愿出家的，曾经也算是大家出生，也是犯错了被打发到那庵中的。
    一去二三十年，家里早就不接济她们。
    日子清苦可想而知。
    谁想一辈子呆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是以，当凌嫣然主动找上她们，她们也拿到了她的把柄时，一拍即合。
    带着凌嫣然母女，偷偷下了山！
    心底打定主意，要是这位凌五小姐最后言而无信，那就别怪她们鱼死网破，抖出她干的那点好事！
    再说凌若蓝进府后，只是按照规矩去了李氏灵堂一番，她现在毕竟是恭王妃，也没多停留。
    大半个时辰后从将军府离开，轿子却没直接回恭王府，而是去了皇宫。
    再说将军府里面，因为李氏这事，时间紧急得很。
    来来往往的下人秩序井然的忙碌着。
    蓝姨娘这个主持大局的此刻自然没空，凌雪儿多少空闲些。
    此刻正在百里绯月的清风阁里，“恭王妃的马车直接朝皇宫方向去了。”
    百里绯月一点也不意外，“她本来就是景帝的人。”
    之前有些事，若背后没有大靠山，光靠一个凌若蓝，怎么可能完成！
    譬如对京都的人大面积下蛊，只为了冤枉是她从蓉城热回来的‘时疫’。
    当时那事表面上看是和那个被逮了的王爷有关，实际上，呵。
    要说景帝在背后一无所知，骗鬼都不信！
    凌雪儿微微皱眉，凌若蓝果然是景帝的人吗？
    猛然间想起什么，“先前五姐出现后，齐王和皇上先后出现，难道……”
    百里绯月挑眉嗤笑道，“自然是商量好的一场戏。”
    凌雪儿这一刻对凌嫣然那点怜悯内疚之心瞬间消失无影踪。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百里绯月啧了一声，“八妹妹，还是不要骂她是狗了。还是那句话，首先，我是真喜欢狗这种动物，忠诚，比很多人可靠多了。再则，骂她是狗，好像把我们自己和爹都一起骂了。”
    凌雪儿悄然看了她一眼。
    她就这样很正常语气提起爹……
    也好像暂时遗忘了摄政王的事一样。
    接下来，整个将军府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李氏确实再怎么也是将军府夫人，现在的将军府又刚因为摄政王长孙无极的事如日中天。
    各种来将军府的人不少。
    李氏不宜久放，本来按照一般达官贵人的规矩要停满七七四十九日，李氏简到三日。
    可想而知，每日的人客量何其大。
    但即便时间紧急，整个过程依旧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蓝姨娘完全没有趁机耍什么小动作。何况还有景帝的人帮忙。
    府里面的人忙碌，各种来吊丧的人来来往往府门外也没停歇的忙碌。
    凌嫣然这个特殊的存在，自然也很忙碌。
    整日以内洗面，跪在外面把孝心诚心都做了十足十。
    于是不过三日，在李氏还没出殡前，将军府的各种传闻再一次掀起热潮，甚至盖国了之前长孙无极出事。
    第四日早上，李氏出殡。
    外面的凌嫣然要回避。
    李氏顺利下葬。
    这一场后事虽然时间紧，却算是合理合度，没出一点差错。
    然而就在凌府送葬的人，刚要离开坟地时，众人远远看见本来回避了的凌嫣然被几名尼姑抬着，往这里而来。
    百里绯月现在恢复了‘凌府小姐’身份，和那些嫁出去了的凌小姐不一样，和凌雪儿一起，名义上是需要给李氏这个夫人送葬的。
    送葬队伍里还有景帝的人，而凌氏的坟地也不是什么禁地，还有一些自发跟过来的百姓。
    远远看到凌嫣然出现，都有点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就是她的孝心这次不怎么好用就是。
    “老实说，虽然凌五小姐的孝心我可以理解，也很佩服。但是她毕竟情况特殊，这样显得有点过了。”
    “我也赞成，之前我去将军府吊丧，府门外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对她安胎没什么好处。她一直坚持在那里，真的有些迂腐了。毕竟只要心意在，也不定就要在哪里。”
    “哼，你们自己没娘吗？你们娘死了，你们大约才会那般不孝！”这是反对的声音。
    凌嫣然仿若所有声音都没听到。
    只是目光直直的落在百里绯月身上。
    那些尼姑抬着她在百里绯月面前不远处停下。
    凌嫣然脸上出现了无比伤心绝望失望的表情。
    整个声音都哆嗦着开口，“三姐，这里面葬的，真的是我娘吗？”
    周围的人一听，这是什么意思？
    凌嫣然的声音说不出的痛心，几乎泣血道，“三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