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裙子好看，衬得腰多细，关键是人肤色够白。”
    “我十六七岁时也有这副身材。”
    “可惜胸不够大，差一点。”
    “在学校有没有交朋友？看上好的到时候趁早结婚。”
    不管是在父母哪一边，从小到大都要被嚼舌，任谁都能来对她一通指手画脚，石一反感，她那些表哥表弟可曾被同样品头论足过？
    “她日日都在忙功课，多余时间全用来睡觉。”徐常不觉得那些话语有冒犯之处，她习惯了。
    “读书再好又如何，脾气太傲，不会待人接物。”
    “你儿子花钱买学位，当然需要一个好脾气来低头求人。”石一忍不住讽刺这位妇人。
    “你看看，说一句顶嘴二十句。”她气急败坏。
    徐常拉石一的手，“人家是长辈。”
    “她没有长辈样，不懂得尊重人。”石一动怒起来从不买账。
    气氛有些尴尬，其他人出来打圆场。
    “听说是在尖子班，伶牙俐齿。”
    “是哪一间学校？那边好像有你的校友。”
    石一被徐常拉去继续见人，江禁站到面前，她一愣。
    好像他父亲和集团老大是朋友，石一不感兴趣，打完招呼就想走。
    徐常主动问起江禁，他诚实作答。
    人前，他一副极其明事理模样，完全是她的反面，石一不耐烦这套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强硬拉走徐常。
    “他是你班里同学，你认不认识？”
    “认不认识又如何？有钱分给我吗？”
    石一不屑与人套近乎，从前只有别人攀她的关系。
    “你脾气这么冲，学学人啦。”
    “你喜欢的话认他当儿子好了。”
    一餐饭吃得不愉快，随便一个陌生人就能轻易占她上风，石一不懂，为什么她的妈妈总喜欢帮着无关人士贬低自家女儿而去抬举他人。
    饮多了几杯红酒，石一去洗手间，出来时撞见江禁，他按熄了烟头。
    真想叫徐常来见见这位学习对象，石一嫌弃地捂住口鼻，反思自己错在见鬼讲人话。
    江禁抓住她的手，塑料甲片有些长，戳住他的掌心。
    她不是，小钟不喜欢这类极具攻击性的装扮。
    石一烦躁，她不喜欢被人碰，一时心急，转身用力给了他一脚，江禁变了脸色。
    “这么弱不禁风？”她撞了他大腿一下而已，不至于一副被割肉的反应吧。
    江禁不出声，痛苦全转移成她手上力度，若不是他眼疾手快避开，重要部位已被她正面攻击。
    “你没事吧？”石一终于意识到两人身体结构不同男女有别，她无心闯了大祸。
    对方不讲废话，直接拉她去了医院，要她负责任。
    石一不懂去哪间医院怎样描述病情，她没有经验，对比江禁显得轻车熟路，她不禁怀疑自己被诈骗，又怕他有生命危险。
    诊室里，石一执意要同江禁一起进去，最后要出医药费，她卡里没有太多钱被他坑。
    “刚才电话里曾医生已经同我说过，你恢复得如何？这次是什么情况？”男医生见到石一跟在江禁后边，友好建议，“这位，要不要先出去？”
    石一再勇敢也只是十七岁少女一个，情况实属尴尬，她走出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