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团队确实是厉害，不过再怎么厉害，他们判断一件事都需要以已知的情报为基础。
    对于王凡手中的丹药，以菱二人作为判断的依据是拍卖中心以及他们已知的那些团队。
    不是没有团队想搞这种东西，但是因为做这种定向研发的投入太多，导致需要将巨量资源和时间投入其中。
    其中绝大多数还没来得及看到个水花就团灭或者不得不放弃了。
    至今只有不到一百个团队曾经拥有过这种类型的团队道具。
    而这几十个团队中，大部分都不是通过研发中心获得丹药，而是有人在其他世界通过各种办法学会了炼制此类丹药。
    这样方式解锁的丹药兑换价格几乎都极其昂贵，兑换价格甚至比直接去拍卖场买类似物品还要贵得多。
    而剩下能够靠研发获得此类没有副作用的永久属性药的团队，只剩下不到十个。
    即便如此，研究出来团队道具的兑换价格也是无法事前知道的。
    最后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道具，兑换价格大部分并不会比直接从拍卖场买便宜多少。
    而因为前期需要投入太多，等研究成果出来，发现无法收回成本，当场解散的团队也不是没有。
    幸存到现在的这种团队，据他们所知，只有两个。
    而这两个团队也确实不弱，他们能幸存下来的主要原因就是兑换价格比拍卖场要便宜一些。
    靠着赚差价，成员大部分都不缺资源，因此能够给自己配备比较好的装备和技能，属性通常也不弱。
    不过他们也只是不弱，但也无法跻身实力前五十的团队之列。
    以菱、以秋二人常年与人交涉和谈生意，但是显然没有料到丹药的成本。
    王凡试探着报了一个他觉得很高的价格：“我愿意以市场价的九成五给你们提供丹药。”
    现在是王凡有求于她们，以菱二人立刻开始揣摩王凡的底线。
    “这么高的价格，我们直接去拍卖场收也是一样的，最高六成！”两人立刻回应道。
    她们显然就没打算以这种价格谈妥，已经做好了继续鏖战的准备。
    但王凡却心中稍微一喜。
    哪怕是市场价的六成，也比舞清秋之前给的价格高好几倍。
    舞清秋那里是因为黄永义太自信中计漏了底，但这里以菱二人显然没猜对王凡真正的底线。
    他观察着以菱二人的表情，也明白自己直接答应的话，会太明显。
    因此哪怕不擅长应付两人这种类型的人，王凡依然不停和两人扯皮。
    而在价格拉锯战中，以菱二人脸上表情越来越轻松。
    从两人的表情中，哪怕王凡都能读出“这家伙是个砍价菜鸟”这样的信息。
    王凡乐得让她们这么想，在心里默默定下一个底线，甚至不断告诉自己，这就是丹药的成本。
    “客人，市场价八成，这是最高了。”
    而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以菱二人试出了王凡的“底线”后，咬死也不松口。
    “唉，这样真的不行，我太亏了。”王凡叹了口气。
    以菱轻轻一笑：“客人，我们再帮您解决一些麻烦，保证不会让您亏的。”
    以秋笑道：“对啊，客人可能还不知道，那两个大区的人，也知道比尔马克的事情呢，他们可不对我们龙区的人提供情报保护！”
    “你们有办法影响到他们？”王凡顿时惊奇道。
    “这个不能告诉客人，但是我们有办法让他们闭嘴！”两人笑道。
    见此，王凡犹豫了一会，终于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更多人知道我们情报之前解决这件事。”
    “这么说，您同意了？”
    王凡点点头。
    “客人，你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合作愉快，我们开始签订契约吧！”
    原本王凡以为需要通过轮回空间来确立契约，但以菱拿出了另一个道具。
    “这是我们团队研发出来的契约卷轴，比轮回空间的契约规则灵活好用很多。”
    作为一个情报交易团队，万界守望者会弄出这种道具确实也很正常。
    王凡看了看契约道具。
    这东西的契约内容可以自己填，而违背契约的后果，则是触发契约的惩罚机制。
    没发现什么问题，王凡点点头，将契约内容填入其中，和以菱二人完成了契约。
    契约道具顿时化作三道光芒，分别飞入以菱、王凡、以秋三人体内。
    这光芒就是契约完成的标志了。
    完成契约，以秋的意识也回去了，只剩以菱一人和王凡继续对后续的事情进行处理。
    以菱和王凡靠得很近，在他耳边吹气调笑道：“客人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的下属团队？这样不但能免费获得情报庇护，还能经常和我在一起了呢。”
    “没兴趣。”王凡礼貌地拒绝了她的提议，悄悄离她远了点，然后问道：“你们应该不止一个下属团队吧，现在拍卖场中这种丹药的价格是多少？”
    王凡指向她手中药瓶。
    “真可惜。”以菱叹了口气：“现在轮回空间中，相似道具的拍卖成交价是在九百万左右。”
    王凡低头思考了一下。
    给她看的丹药是提升体质的，也是所有属性丹药中需求最多的一种。
    无副作用的丹药，价格一般是一次性丹药的十倍左右，加上之前拍卖场中高端丹药被疯狂收购，导致现在很缺货。
    另一方面，哪怕任务已经开始，但也有一些团队会通过还在轮回空间的下属团队，用邮件的方式来持续获得支持。
    虽然有些赖皮，但这也是规则之内的东西。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虽然现在高端市场的东西价格虽然回落了不少，但依然比正常时期要高得多。
    最贵的锻体丹，也不过这个价格，等到价格彻底恢复正常，估计还要跌一半。
    因为有契约的限制，以菱应该不是乱报的。
    “唔，你们收另外一种丹药吗？”
    王凡咬咬牙的，兑换出团队道具中最昂贵的东西。
    也是属性丹药，但却不是永久的。
    这是王凡在西游世界中，用了十几年才试出来的，原材料不但珍贵，而且种类高达二十一种。
    开悟丹的兑换价格极其昂贵，比起锻体丹，至少高了三十几倍，因为王凡在神国能够利用材料自己炼制，所以贵些他也无所谓。
    因为是为了芙拉研制的，开悟丹对战斗其实没有帮助。
    服用后在一天内临时获得悟性、灵感、思维发散性的提升，并且效果还不能叠加。
    团队空间中卖的是根据丹方基础效果获得的开悟丹，效果远不如王凡自己炼制的版本。
    哪怕是十级道具，也只能临时提升相关隐藏属性三百点。
    以菱刚接过丹药瓶时，看到只是临时提升属性的丹药时，表现得有些兴趣缺缺。
    但她随后忽然面色一惊：
    “隐藏属性！”
    提升隐藏属性的道具，在拍卖场里也不是没有，但极其稀少，还没有哪个团队能自己生产。
    拍卖场中的那些也都只能临时提升隐藏属性，而且其中大半又是以提升魅力为主。
    “等等我！”以菱说完，生命气息忽然消失，变回了那个模仿她的仿真骸。
    而仿真骸和以菱本身还是有许多区别的，王凡和她也只是谈谈无关紧要的话题。
    过了一会，以菱的气息返回道：“客人，您还有其他种类的这类丹药吗，比如提升幸运的？”
    王凡摇摇头，悟性这些属性好歹还与自身有关，能够通过丹药来提升。
    但运气却不同，太过虚无缥缈，王凡完全没有炼制的头绪。
    在王凡回答后，以菱也没有意外。
    “客人，团长同意了，三十枚丹药，我们会永久保密你和你的团队情报。”
    王凡摇摇头：“不需要，我想要其他东西。”
    以菱面色再次一变：“客人，您不明白吗，永久买断一个人的情报就价值三百六十亿！”
    王凡说出了实情：“这个的成本太高，我拿不出那么多来，所以需要你们支付我一些资金。”
    以菱恍然大悟，不过她以为的实情和王凡的实情却差了不少。
    实际上，虽然开悟丹在团队商店中兑换价格是锻体丹的三十几倍，但换算成通用点，也就一千万出头。
    但以菱心中却在想团长刚才说过的话。
    “这是无价之宝，哪怕一个永久买断权来换也不亏！”
    若不是这里没有团长绑定过的仿真骸，恐怕现在坐在王凡面前的就不是以菱，而是团长了。
    “客人，再等我一会。”
    这次，她离开的时间更长。
    王凡和以菱的仿真骸聊到天快亮了，她才返回。
    不过，她一开口，就直接让王凡有些绷不住了：“客人请稍等。”
    “还等？我喝茶都快喝饱了，怎么一直让我等？”
    “抱歉，团长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他想见见你。”
    王凡闻言，顿时心中生出一丝警惕。
    舞清秋才是十号种子就已经强得离奇，楼兰作为二号种子，自己和他见面的话，可就没办法像和以菱这样轻松地交谈了。
    说得难听点，万一楼兰起了坏心思，别说情报交易，搞不好自己能不能活着都要看楼兰的心情。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凡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