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你修炼功法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
    王凡摇头道。
    毕竟就连程心这个功法创始人，在王凡的帮助下修炼的生死衍神道，哪怕境界更高，同样也远不如王凡。
    王凡自然不会解释那么详细，只是说自己还掌握了其他能力威胁度才会这么高。
    胤龙和姚瑶总算松了口气。
    同样是修古帝传承，若是差距这么大，两人都要怀疑自己了。
    姚瑶忽然问道：“你既然修炼生死衍神道，还是要小心呀。”
    胤龙也点头，提醒道：“虽然生死衍神道战力惊人，但我听闻，所有修炼者在元婴期之前都死了。”
    对此，王凡心知肚明，当初取得生死衍神道传承时，他就猜到了。
    程心改良前的生死衍神道，虽然也要消耗身体强度和寿元以及修为，但转化为仙道属性的效率比不上改良后。
    如果中规中矩地修炼，每次只是最低程度的献祭自身，那么改良前的生死衍神道，虽然也算很强的功法，但并不会强到离谱。
    大概就是胤龙和姚瑶所说的那种程度，能够以筑基后期战普通元婴初期修士。
    即使是为了追求战力，献祭更多寿元或者其他属性，改良前的生死衍神道也是有极限的。
    从炼气期开始，能够献祭的寿元极限也就是五十年，往后每个大境界，献祭极限都会提升五十年。
    身体强度和修为的献祭极限也是同理。
    像王凡第一次进阶那样，直接献祭五千年寿元，哪怕寿元足够也不可能实现。
    不过程心并没有将生死衍神道的修炼代价告诉自己的亲传弟子。
    而寿命的消耗极其隐秘，哪怕王凡是轮回者，也无法在属性面板中看到自己的寿元。
    她自己以及亲传弟子都时常会服用丹药来补充修炼生死衍神道的消耗，因此能够平安无事。
    但后面的修炼者却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基本上就是靠自己的命在换修为。
    修炼不到元婴期也就理所当然了。
    即使天生就极其长寿的人，也一直用最低献祭程度来渡雷劫，到金丹期也已经油尽灯枯了。
    见王凡点头，胤龙只是再提醒了一句：“王兄知道此事就好，想必王兄有办法化解生死衍神道的金丹之厄。”
    “不用担心我，我们继续说说代行者战争吧，不知你又有多少了解？”
    胤龙没有再对王凡的功法多说什么，抬手凭空召唤出一张画卷。
    他将画卷递给王凡道：“这是我在之前的任务中击杀其他轮回者获得的，是曾经经历过一次代行者战争的轮回者前辈留下的记载。”
    “这样也行？”
    王凡无语打开画卷，上面用空间通用文字写着他经历过的代行者战争。
    和王凡以为的所有轮回者进行乱战不同，实际上这场战争是三个轮回空间大区共同参与的。
    既是团队战，也是个人战。
    这里的个人是指将一个队伍视作个人。
    团队，则代表着自己所在的大区。
    大区要达到指定的总战绩，否则抹杀对应大区所有参与团队。
    而个人战，则是需要团队自身取得指定的战绩。
    否则哪怕大区战绩达标，但自己的队伍还是会被抹杀。
    而这场淘汰率极高的战争，无法用任务豁免券来跳过。
    这场大战，也并不是王凡想想中那样专门开辟一个战场，而是同样在一个衍生世界中进行。
    因此危险不仅仅来自于轮回者，还有世界本身。
    而留下这份记录的前辈，他所在的战场世界中，存在土生土长的真神！
    当看到这个情报时，王凡面色终于凝重起来。
    见王凡的表情变化，胤龙提议道：
    “王兄，我们联手吧。”
    王凡点点头。
    认识了这么久，他确定胤龙是能信赖的。
    他的队伍和王凡一样，也是一超带多弱的格局。
    要面对的大战中，其他团队至少都有一名威胁度超过了一万的强者。
    两人联手，不但能大幅提升完成指定战绩目标的可能，而且更有利于保护队友。
    当然，王凡有神国在，其实主要还是王凡保护胤龙的队友。
    确定要合作，王凡也就开诚布公道：“其实，我见过真神。”
    胤龙诧异道：“那又如何？”
    “你知道伪神和真神吗？”
    “伪神就是死后能够不靠外物不断复活的人吧，至于真神，应该也差不多吧。”
    王凡点点头：“伪神除了能够复活以外，其实和普通人差别不大，也能被击败甚至被彻底杀死，只是需要些方法。”
    “所以？你不是见过真神吗，两者难道有什么差别？”
    “嗯，我见过他出手，总之很诡异，遇到的话，不要有任何战斗的想法，直接逃或者投降。”
    王凡回忆着当初南宫季和鵺王以及多面神战斗的画面。
    那甚至不能叫做战斗。
    鵺王从始至终，所有攻击都直接穿过了南宫季，对他完全没有影响，而能够不断复活的多面神也死得不明不白。
    听王凡这么说，胤龙大吃一惊：“什么意思，既然伪神能被杀掉，为什么要这么怕真神？”
    “那完全是超出理解的存在……”王凡说了说南宫季为数不多的出手画面。
    最后，王凡特意提到，鵺王全盛状态下，威胁度不会低于三万。
    哪怕那时候没有实体而导致战斗力并不高，但也不会比现在的他们威胁度低多少。
    胤龙想了想，忽然笑道：“既然王兄如此说，那就这么做吧，我们只要能平安渡过这次战争就好了。”
    包括姚瑶在内，胤龙的众队友也知道，代行者战争和他们无关，因此她们也基本不参与讨论。
    和胤龙商量完事情后，王凡回到里世界，看向自己之前买的自由传送机会。
    上官飞雪被带到那个世界一共经历了三次转世轮回，而孙莹正是第三次转世。
    王凡已经见过了第一世和幼年时代的孙莹，而第二世的转世，还在苦苦等待自己的到来。
    虽然时间并不多，但王凡还是打算在复活孙莹前，去陪陪她。
    王凡再次来到那个熟悉的世界，他依然没有去找秦广王。
    不过这个时间段的秦广王已经在几十年前见过王凡，当王凡用魂路引找到上官飞雪的第二世时，发现她这一世的家境非常不错。
    这大概是秦广王特意安排的，毕竟上官飞雪的第一世出身实在是悲惨。
    第二世的上官飞雪是一个大型财团的族长千金。
    大概在秦广王眼中，这样的出身已经是人间所有人羡慕的。
    不过，作为大型财团的千金，婚姻本就不是她自己能够左右的。
    这一世，继承了族长和族长夫人的优秀基因，加上自身魂魄底蕴的影响，上官飞雪长得不比武仙界的那一世差。
    也因此，她成为了家族利益交换的筹码。
    王凡来得时间正好，上官飞雪即将十八岁。
    良好的家境加上继承了不错的基因，未满十八岁的上官飞雪练出一身不俗的武功。
    虽然无法与在武仙界时相提并论，但也算是小高手一枚。
    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反抗家族的决定。
    靠着金钱的力量，家族拥有数以百计比她强得多的高手作为家仆，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防卫系统。
    这些，都足以击碎她逃走的妄想。
    当王凡通过魂路引忽然出现在她那间宫殿一般的房间中时，上官飞雪正被两名侍女服侍着梳妆和更衣。
    她身上穿着雪白的婚纱，眼神呆滞而绝望，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两名侍女在自己脸上摆弄。
    再过七天，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也是她要被嫁给那个比她大十二岁的男人的日子。
    那一天，将会有无数名流前来祝贺，不能出任何差错，因此她需要提前就不断地预演，防止给家族丢脸。
    要娶她的男人不可谓不优秀，年仅三十就继承了世界财富排行榜第三十五的家族，自身学识，修养，样貌都堪称人中之龙。
    那个男人对她十分痴迷，为了博得她的欢心，甚至曾经做出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蠢事，但是，她从没对那个男人笑过。
    她心中一直想着的，只有那个让她前世最后一刻都再想着的人。
    靠着那短短几十天在一起的记忆，前世一直享用了半辈子。
    王凡忽然出现，最先发现他的是背朝他的两个侍女。
    “什么人！？”
    两人忽然从裙下掏出匕首和手枪。
    持匕侍女朝王凡飞速靠近，而另一人则用枪指着王凡的脑袋。
    “不许动！”
    顷刻间，匕首就架在脖子上了，而黑洞洞的枪口，也追准了王凡的眼睛。
    两人这才来得及打量王凡。
    看清王凡的面容，两名侍女也露出惊艳的表情，愣了好一会。
    而王凡全程没有理会二人，与背对着自己的上官飞雪通过巨大的梳妆镜深情对视着。
    两名侍女很快回神，立刻开始执行自己身为家仆的职责，喝问道：“说出你的来历，你是怎么潜入的！防卫系统为什么没有警报？”
    “雪儿，好久不见！”
    两名侍女一惊，立刻回头看向上官飞雪：“飞雪小姐，他是？”
    “我的男人！”上官飞雪慢慢转身，视线仿佛与王凡凝固在一起，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