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短时间内也没事做，王凡跟着武藏飞鸟二人来到了昨天教学的地方。
    跟着武藏飞鸟继续学习滑步技巧时，他也在闲聊中搞明白了自己便宜弟子的情况。
    他可不像武藏飞鸟所说的那样笨。
    相反，他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聪明，否则也没有可能在26岁的年纪就当上了大学副教授。
    他的主要职业就是教授，教的是生物相关的专业。
    至于在地下拳坛的发展，对他来说更像是自己的业余兴趣，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磨炼剑技。
    武藏飞鸟的妹妹是板垣隆阶的外婆，他好歹也拥有武藏家的一部分血统，因此对于剑道的痴迷非常人可比。
    比起他在学术上的天赋，他的剑道天赋就只能说是惨不忍睹了，大概只比普通人水平的王凡要强一点点。
    然而他又没有王凡那种看穿肌肉运动的技巧，同时也无法像王凡那样将看到的画面当成慢动作的本事。
    结果就是在剑道上面的表现，还不如王凡，至少王凡还能将看到的东西很快照猫画虎地做一遍。
    这种情况下，武藏飞鸟苦思了一夜的教学，注定要气到爆炸了。
    被她给予厚望的王凡，今天依然还是傻的，只能不断模仿她的动作。
    这顶多算是学了个皮毛，内里的精髓他没有掌握，情况稍微一变就容易出问题。
    而板垣隆阶，连皮毛都学不到，基本的模仿这一步都比不上王凡。
    任她气得俏脸通红，两人就是学不会。
    努力到最后，她干脆让两人自己商量着搞，自己坐回爱车上学思考到底哪一步教学出了问题。
    不得不说，武藏飞鸟虽然其他方面大大咧咧，但在扮演师父这个角色时，还是非常尽心尽力了。
    王凡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在和板垣隆阶讨论见到技巧时，也更加用心了。
    不过，板垣隆阶的天赋是真的不怎么样。
    王凡虽然是从他身上领悟的居合，但他自身的居合水平，却一言难尽。
    除了本身的身体素质差了很多导致他无法用出后面的风压攻击。
    更令王凡无语的是，他的掌握程度，也和王凡的滑步类似，死板又僵硬。
    他无法随机应变，必须用同样的刀，摆同样的姿势，蓄势时必须一动不动，而且就连手上和身上的饰物，都有可能影响到他使用的结果。
    王凡的滑步情况差不多，更像是不断用居合踩地，根本无法连贯起来，每次小小爆发一波速度后，就必须停下蓄势。
    停下来一秒，速度在瞬间能提升50%，再停一秒，再来一下突进，如此反复，这样根本就没有实战的意义。
    而完全照抄师父的动作，王凡也不是没试过，但两人身高体型肌肉维度等各方面差距都太大，直接照搬不但没办法成功，反而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几个小时后，王凡终于接到了购买的三份情报。
    情报中，三人基本信息以及最近做了什么，和谁有过交集，都十分清楚。
    地下世界的情报，只是客官地给出调查出的事实，而其他东西，王凡需要自己去推测。
    让板垣隆阶自己先练，王凡走到一边查看信息，同时不断总结。
    很快，他发现了三人的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在昨夜收到了一笔钱，而那笔钱来自一个王凡并不认识的人。
    而那个人却显然是知道王凡的，他在给出这笔钱的同时，要求就是确认王凡就是他给出的资料中那个人。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要求，三人显然已经完成了任务，用手环偷偷记录下了许多王凡的视频，发送给了这位雇主。
    “这个人只是为了确认我的位置？”王凡自言自语，再次购买了这个人的情报。
    “小凡凡，你在说什么，有人在调查你吗？”武藏飞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好奇地问道。
    王凡点点头：“嗯，不过不并不认识这个人。”
    “你不认识？难道是冲着我来的？”武藏飞鸟立刻开心起来。
    作为天王，她可是很久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了。
    “我看看最近有谁在调查你！”她兴致勃勃地玩起了手环。
    她的权限比王凡高太多了，先购买了情报的王凡这边还没动静，她这里已经收到了大量信息。
    她看了看，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将信息转发给王凡道：“不是冲我来的，是找你的。”
    王凡在她发来的信息中，看见了熟悉的人。
    章游，除此以外，甚至连周东也被涉及。
    至于那个王凡不认识的人，只是章游公司中的一个下属。
    “这家伙，我还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他竟然又打起了我的主意。”
    王凡眉头皱起，继续查看章游最近的行动记录。
    突然，他的眉头皱起。
    “小姨被他杀了？”
    这个除了弟弟以外，自己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死去，王凡心里却没有任何伤心的感觉。
    当看到王兰的死讯，王凡心里居然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快意。
    如果不是她，自己和王上怎么会受到这么多折磨。
    章游固然可恨，但当初谋夺母亲遗产的时候，她却是主要输出。
    而后来王凡兄弟俩的种种遭遇，她至少贡献了其中小半的力量。
    “算了，她死了也好。”王凡摇摇头轻叹一声。
    “你很恨她吗？”武藏飞鸟好奇道。
    王凡淡淡道：“以前是的，不过她既然死了，那就随风去吧。”
    “只是章游这家伙，不得不处理了啊。”王凡眉头继续皱起。
    章游可不是什么死掉也无人问津的阿猫阿狗，所以攻入他的别墅直接下手是下策。
    以王凡现在的实力，哪怕召唤出哥布林，也不会再次被那些武装机器人拦住了。
    杀掉章游容易，但如何应付接下来的那些风波才是关键。
    王凡看着地下世界的这份报告，不太确定自己用哥布林做替身会不会被发现。
    “他居然有渠道接触到地下世界的中坚斗士？”
    当看见章游花了上百万从那个斗士手中购买哥布林的情报时，王凡心中一突。
    “果然，还是有人开始调查这件事了。”
    当初看到哥布林的只有那些机器人，以及那栋别墅的ai管家。
    现在看起来已经扩散出去了。
    王凡不由皱眉，但是却不敢下订单去查哥布林。
    他不确定，自己莫名其妙下单会不会成为地下世界追查的线索。
    王凡看着这些资料，突然问道：“这些东西可以作为举报章游的证据吗？”
    武藏飞鸟点点头：“随你的便，不过这么做的话，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信息，因为私自调查其他人在联合体也是违规的。”
    王凡点点头，想了想暂时没有发送。
    让联合体的法律去制裁章游，无疑是比较合理的选择，虽然他大概率不会死刑，但下半辈子估计也要在牢里度过。
    王凡需要想想，该如何才能把自己完美地隐藏在幕后。
    相比之下，武藏飞鸟有些兴致勃勃道：“要打上门吗，需要帮助吗？”
    王凡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没有那个打算。”
    虽然对章游恨之入骨，但直接打上去，痛快是一时的，后续的麻烦就太多了。
    王凡想了想章游的作风，最后将他杀妻的录像单独整理出来。
    说起来，虽然章游命令ai管家删除了视频，但这段录像还是出现在了自己手中，这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地下世界恐怕暗中控制了整个世界的网络，甚至有可能王凡的手环中就有他们的后台。
    “地下世界的网络技术很发达的话，是不是我也可以委托他们帮我去搞章游？”
    王安低头开始查看自己的其他权限。
    除了情报和底价的穿梭机租用费，其他的特权王凡还没有用过。
    很快，王凡就找到了定制服务中的定制网络服务。
    定制服务的种类很多，能定制的不仅仅是网络服务，其他的东西也在这里定制。
    比如王凡有些眼馋的反重力引擎以及对车子的改造。
    除此之外基因的定制也是在这里。
    中坚斗士们使用的基因改造技术，是超过初级斗士很多的。
    效果大大增强的同时，风险也小了很多。
    价格自然也是贵得离谱。
    王凡对基因改造没兴趣，也没有足够多的钱来购买安装了反重力引擎的车辆。
    他只能购买了网络服务，委托对方隐藏信息帮他举报章游。
    当委托发出后，王凡心里一松。
    这样一来，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心情舒畅的情况下，王凡甚至学习的效率都提升了不少。
    再次回去和板垣隆阶讨论滑步移动和居合的要点时，王凡突然受到板垣隆阶一句话的启发，思路猛地开阔起来。
    他想起来了，自己在还有悟性buff时，也曾经有过这种想法，只是后来buff消失后就忘记了。
    “滑步使用的技巧不是真正的居合，既然是居合的前身，应该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
    完全不需要按照居合的标准去做，甚至可以进行适当的简化。
    想到就做，王凡开始尝试时，正在思考新教案的武藏飞鸟突然眼前一亮。
    “终于有点样子了，这样的话，他应该很快就能学会了。”
    王凡这边开始步入了学习的高速轨道，而章游的别墅中也迎来了一波联合体的调查队。
    此时，某个嘴碎的斗士正在手环上一次次查看自己和天王的合影。
    突然，他点到了旁边的界面，随后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