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嘛，短期内还难以看出来。由氏的广告上说，由氏产品里面有玻尿酸，是半年以上才能见效果，是分子层面上的修复。而某些类似产品，他们指的是我们公司的芙蓉消脂霜，用的是柠檬酸钠，短期效果显著，长期使用，会使脸面变黑，致癌的风险在百分之四十！听起来相当吓人，所以，我的同学们都不敢再用我们公司的芙蓉消脂霜了。”
    我去！
    张凡把拳头狠狠地握住，轻轻地敲了茶几一下，不由得骂出声来：“好毒好辣呀，由氏。”
    “还有——”
    赵颖正要继续说，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酸的喊声：“你！在干什么呢？”
    张凡和赵颖以为是在喊别人，抬头一看，见一个女人正站在面前两步远处，浑身散发着香气，冷眼看着赵颖，恶狠狠地训斥道：“你不是新来的赵颖吗？上班时间，怎么有功夫在这里跟男人鬼混？”
    张凡一皱眉：这不是周韵竹的秘书柳月花吗？
    她也是新聘不久的。
    上次，张凡和郑芷英从周韵竹办公室美容之后走出来，正碰见这货，她当时小声地骂了张凡和郑芷英一句很难听的话！
    张凡心里一直有点奇怪，柳月花明明知道他是周韵竹办公室的常客，甚至应该知道他和周韵竹非同一般的关系，为何却对张凡这么不客气？
    难道周韵竹拿她没办法？
    “柳秘书，我，我没有呀……”赵颖胆子小，而且在公司里官司大一级压死人，她完全被柳月花这位大秘书的气势给压倒了，战战惊惊地站了起来，像一个做错的事的小学生，模样楚楚可怜。
    “还敢说没有！我一直盯着你呢！你先是主动过来跟男人攀谈，然后又端茶倒水，狐媚引诱……告诉你，赵颖，这是公司上班时间，身体受不住想找男人的话，下了班去站街随你便！上班一分钟，你就得遵守一分钟规矩！”
    这话越说越难听了！
    张凡心中怒火终于被这货给点燃了：这特么不是冲赵颖来的，而是冲他来的！
    在赵颖看来，柳月花是周韵竹部经理的贴身秘书，在公司里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得罪了她，就跟得罪周韵竹差不多，在公司的前途就完蛋了！
    刚才，她见主动过来跟张凡搭话，也有这样的因素：张凡是周韵竹的熟人，想结交一下，侧面给周韵竹一个好印象。
    没想到竟然因此得罪了柳秘书！
    “柳秘书，我……对不起，我只不过给客人倒了一杯茶！”赵颖脸上带着可怜求饶的表情，想以低头来换取柳月花的原谅！
    但是赵颖错了。
    天下人都知道，女上司本来不易侍候，女上司的女助手就更难伺候了：你跪舔也不是，你顶撞更斗不过她，只有死路一条。
    柳月花见赵颖服软，不但不放过，反而有一种“狠狠踩死落水狗”的心情，尖声骂道：“你还敢跟领导顶嘴！臭不要脸！你是纯心不想端公司这饭碗了？”
    “我……我……”一听说涉及到了饭碗，赵颖脸色通红，更加不知所措。
    “你，你什么！不懂规矩的货！以为你在模特学校毕业，以为你长个妖精身材，别人就高看你一眼吗？”
    “没，没，我就是想好好工作，柳秘书……”赵颖吓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完蛋了，是不是要被开除？
    三年模特学校，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好多钱，毕业后，因为长得好，倒是有好几家大公司老板要聘她，但是，面试之后，她发现那些老板明摆着要的是她的身子，是要包养她！没办法，她才选了一个女老板周韵竹。本想好好干，尽快提职提薪，把家里的债给还上，没想到无意间惹到了手握大权的柳秘书。
    赵颖一边解释，一边把眼光投向张凡，眼里满是哀求。
    在她看来，张凡是熟悉周韵竹的，也许，张凡替她说句好话，会化解危机？
    “先生，您帮我说句话，是不是您要求我给您倒杯茶水的？”赵颖眼里充满了期冀和依赖。她根本不明白，柳秘书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这些辩解都没用！
    张凡看了赵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把眼光投向柳月花，看了两秒钟，忽然抬起巴掌，在鼻子前用力搧了几下，扭头大声问赵颖：“小赵，你身上洒了香水吗？怎么臭烘烘的？质量这么不好，是不是穷疯了去买地摊货？”
    赵颖憋不住乐了一下，心里明白张凡是在骂柳秘书，便道：“我从不在香水上省钱，用的都是国际大牌。”
    柳月花听了，脸色立刻成了猪肝紫！
    她进是周韵竹的大秘，在公司的金字塔上身份相当高，平进进进出出，上上下下的人无不让路恭送恭迎，连几个副经理都对她恭敬有加，这使她相当地享受。
    不过，她最喜欢的是公司里那些男人向她投过来的色眯眯的眼光，因此总是把胸挺得高高的，好像她这里占据着世界最高海拔……
    但不幸的是，公司大厅最近新来的赵颖，吸引了更多男人的目光。
    柳月花明显地感到，那些男人们投给她的目光是礼貌和巴结，而投向柳月花的目光却是赤果果的垂涎！
    这令她恨得咬牙切齿，做梦都想把赵颖的脸割破！
    今天见赵颖和张凡在一起聊得那么亲切，一股妒火冲天而起。
    现在，又被张凡当面骂了个狗血喷头，她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了！
    而且，她无须控制自己，因为，她表叔是主管江清市工商系统的副市长季岩！她也正是靠着这层关系，才做了周韵竹的贴身大秘，在公司里成了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女霸神。
    靠着季岩这大靠山，连周韵竹都得让着她七分！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前厅迎宾员！
    这时，不少人围了过来，更有一些公司员工也围了过来
    柳月花要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立立威风，今天正好拿这个小迎宾员下手！
    她走上前两步，怒喝道：“赵颖，给我立正站直！”
    赵颖慑于柳月花的淫威，刚要站直，却被张凡从侧边拽了一下短裙，拽得重新坐在沙发上，而与此同时，张凡手里的茶杯却是假装端不稳，一下子把一杯茶都泼在柳月花的身上。
    她本来穿着宽松轻薄的八分裤，被茶水浸透，立刻紧贴在腿上，把一个三角图形明显地呈现出来，穿了跟没穿一个样。
    “唔……”
    围观的人群发出小声的赞叹和哄笑。
    平时，柳月花别人人颐指气使，动不动就训人，每个人都害怕得罪她，只有挨训的份儿。
    眼前的场景，让员工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恶气。
    柳月花低头看见那窘迫的形状，气得跺脚大骂：“有什么可看的？”
    公司的员工大多转过脸去，但众多来宾和客户却是不怕她，反而凑近前来，甚至有弯腰观看的，嘴里还“关切”道：“茶水热不热？那地方，烫坏了可麻烦了。”
    “赶紧脱下来看一看吧！”有人坏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