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就我们两人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别拐弯抹角。”张凡道。
    “痛快！这说明你不糊涂。”大嗓门狠狠地笑了一下，“我实话跟你说，兄弟我今天没有直接把狗仔队叫来曝光，而是亲自找上门来，是给你机会，是不想让你倒大霉，所以，你首先得谢谢我。”
    “谢谢大哥了。”张凡笑道。
    “好吧，你偷税漏税，利用基金会洗钱，这些事一揭发出来，你最少也得坐几年牢。我今天不管你多要，你给这个数，我就再不追究你了。”
    大嗓门说着，伸出了两个手指。
    “噢，”张凡很感兴趣地道，“两千？”
    “兄弟，我不是要饭的。”
    “两万？”
    “兄弟是真糊涂还是跟我装糊涂？”
    “二十万？”
    “对头！”大嗓门一乐，把手机掏了出来，“把钱转过来，我立刻叫门口的人都散了！”
    大嗓门的声音有些发抖了，面对即将到手的巨款，激动的心情可以想象出来。
    “好的，你过来一点。”张凡微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大嗓门往前凑了两步。
    “啪啪！”
    两声脆响！
    两记耳光，准确沉重地搧在大嗓门脸上。
    “哎哟！”
    大嗓门闷叫一声，嘴角两道血流了出来，两颗大牙也从牙槽里探出半截，上下齿合不上了。
    “你，你敢打我？告诉你，我叫你坐牢，分分钟的事！”
    大嗓门体会到了张凡手上的功夫，不敢还手，只敢叫骂！
    张凡也不说话，一把揪过来，“啪啪……”
    一连又是十几个大耳光。
    大嗓门被打蒙了，脸上肿得像馒头，眼睛睁不开了，只剩下一道缝，无限恐惧的道，“你……你难道不怕我曝光！？”
    “啪啪啪……”又是一阵狂搧！
    大嗓门脸烂了！红肿充血，裂开了好几道大血口子！
    大嗓门情知再打下去，肯定没命了，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抱住张凡的腿，哀求道：“爷，别打了，留着我这张脸吧！”
    张凡伸手揪掉他一绺头发，头发根带着皮肉，往他嘴里一塞：“先把狗毛吃了，在心里长点记性：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你这张脸，我可以留着不毁，不过，你必须给我爬出医院大门外！”
    大嗓门这种没底线的人，丢人的事并不在意，只要活命就好。“爷，爷我爬，我爬……”
    张凡走到办公室门前，推开门，冲外面人群道：“闪开一条道儿，你们的头有表演！”
    众人一看，只见大嗓门一步步地从门里爬了出来。
    “闪开闪开！”张凡吼道。
    几个领头冲上来，要打张凡。
    张凡乐了：“就你们几个虾米，也值我一打？”
    说话间，小妙手纷纷一点。
    几个领头的家伙纷纷倒地，捂着胸前，痛苦地挣扎起来：“哎哟……要命啦！”
    除了这几个领头的，众人都是来凑热闹的，见大嗓门他们几个挨打了，纷纷让开一条道，然后都乖乖地离开了。
    眼看着张凡一个回合就把无赖们搞定，苟院长感佩不己，“张凡，你真行，以后聘你当中医院保卫处处长，有医闹的话，你来解决！”
    “不要。我没功夫呀。院长，如果需要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叫我手下特战队员来两个，直接都搞定了。”
    “一言为定。这下我放心了。”
    张凡忽然想起在引产室做手术的董丽，“苟院长，等下苟丽做完手术，我想请她下来，我们对对帐，看看资金有没有缺口。”
    苟院长暧昧一笑，对身边的医生道：“去，叫妇产科潘医生替代董丽，叫董丽马上下来。”
    “是，院长。”
    那个医生答应一声，赶紧去办理了。
    等了不到两分钟，董丽从外面走进基金会。
    “手术做完没了？”张凡喜爱地打量着她。
    穿白大褂的女护士，就是有别样的风情，腰身婀娜，看着赏心悦目。
    董丽被张凡一看，全身细胞都兴奋，莞尔一笑，道：“刚要做，你叫我下来嘛。唉，这个女的也怪，做引产嘛，男的没来，她犹豫来犹豫去，磨叽两个小时了，一会要做，一会不要做，已经三个反复了。”
    “噢，那估计是非婚怀孕。”
    “应该是。对了，我听她打电话，好像家是你们张家镇的。”董丽不以为然地说着，然后坐在张凡身边，打开了帐本。
    “张家埠的？”张凡一惊，嘴都抖了，“她，多大年纪？”
    “看不出来，长得挺俊的，怎么，你认识？”
    “也许吧……”张凡说着，翻出手机，“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董丽扫了一眼，“是她！怎么，你真的认识她？”
    张凡心跳如狂，直接站起来，向门外冲，一边喊道：“快跟我来！”
    两人冲到手术室时，只见乐果西施已经仰卧在手术台上，待等宰的羔羊，等待着潘医生下手。
    见张凡冲进来，潘医生怒斥道：“手术重地，闲人免进！”
    张凡根本不理他，一把将他推开，冲乐果西施喊：“你，你怎么在这里！？”
    乐果西施见张凡来了，腾地一下，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刚要张开双臂扑到张凡怀里，忽然又扭身扑倒在手术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凡伸手把她抱下手术台，摇晃着：“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有的？为什么偷偷来引产？”
    “哗……”乐果西施哭声更大了。
    张凡哄也哄不住，只好和董丽一起扶她走出手术室。
    潘医生冲着张凡的背影，不断地摇头，心中暗道：呵，地下情，把女的肚子给那个啥大了，看样子，家里媳妇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热闹就大了。
    哼，小子……潘医生坏坏地笑了。
    直到坐到车里，乐果西施还在小声抽泣。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张凡柔声问道。
    乐果西施看了看张凡，满眼是哀怨：“跟你说有用吗？你能跟涵花离婚、跟我结婚吗？”
    “不能又怎样？那也不能把一个小生命给扼杀了，你难道那么狠心？”
    “我比你还想有个小宝宝！都两个半月了，我舍得吗？”
    张凡看着乐果西施，娇容动人，病恹恹的小模样简直疼死人，不禁把手伸手过去，轻轻地在孕肚上摸。
    乐果西施脸上现出一丝红润，抓住张凡的手，嗔道：“摸哪儿去了！没在肚脐，往下……”
    张凡小妙手停在小腹部不动。
    一丝丝微微的胎音传到手上……
    “好好保胎，把孩子生下来。我向你承诺，你们母子俩，我会负责到底。”
    乐果西施脸上红了，倾过身子，伏在张凡肩头，忽然又是泪如雨下：“只要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做个好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