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男医生心虚地怒道。
    “我已经闻到了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尿臊味，你还敢不承认？”
    “你才前列腺，你才糖尿病呢！”男医生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一拳向张凡打来。
    张凡敏捷闪开，随即伸手抓住对方手腕。
    一拧，反将对方胳膊拧到背后，弯着腰哇哇直叫。
    拧他胳膊并不是目的。
    张凡在拧他手的同时，手指在他后腰轻轻一点。
    这个动作相当隐蔽，除了男医生本人感到疼痛一下之外，其它人根本看不见。
    点完之后，张凡把手向前一送，男医生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刚刚勉强站稳，忽然觉得后庭一松，湿粘之物迸发而出！
    “啊？臭？”
    有人喊了起来。
    男医生见状不妙，弯着腰，手捂后屁股，猫一样钻出门口，沿走访向洗手间飞窜而去！
    张凡望着他的背影，冷笑道：“一肚子猪粪，也想打人？”
    说完，刚要回到自己座位上，另一名男医生走过来，指着张凡骂道：“你不就是会一点点穴手法吗？能把主任点出屁，能把主治医师点出屎，有能耐，你点点我！”
    这名男医生与前面那个男医生关系密切，见伙伴被辱，怒不可遏。正赶上他早饭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响，又是不久前刚去过洗手间，屎尿全无，情知既点不出屁也点不出屎，因此大敢挑战，想煞煞张凡威风。
    张凡皱皱眉：这二科奇葩辈出呀！刚点去洗手间一个，又跳出来个二货！
    “二货，我凭什么点你呀？不小心点死了，惹麻烦。”张凡淡淡地回答。
    “哈哈，不敢了吧！你那两手三脚猫点穴功夫，也敢在中医院显摆？要知道，学中医的，大多深藏不露，谁没两手内家功夫？我敬告你，要想在二科混，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狗，别跑这里来砸场子！”
    这个男医生越说越激动，气势相当压人。
    张凡收拾了主任和前一个男医生，本来想安静一会，不料这人当面骂张凡是狗，看来，不应付一下场面，以后无法在中医院混了。
    张凡上下打量男医生一遍，轻蔑地笑道：“一个有断袖之好的人，我不想跟他纠缠，弄不好爱上我，可解脱不清了。”
    “断袖之好？”观众中有人疑问道。
    “断袖都不知道？太没文化了。断袖就是龙阳。”
    “龙阳是什么？”
    “龙阳就是男风。”
    “男风是什么？”
    “唉，你智力有限，含蓄地给你解释，你听不懂，我只好直说吧，男风就是男的和男的好。”
    “我去，怪不得他值夜班时，跟男患者一聊就聊半夜。”
    “妈呀！他有事没事就跟我搭讪，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呀？”
    这个男医生绝没有料到，张凡竟然一眼就看出他有特殊*好。
    在众人的议论之中，他顿时脸红脖子粗，手足无措，低着头，快步溜走了。
    苟主任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担心被院领导查岗发现，便挥挥手：“有什么好看的？医护人员各就各位，患者回病房，陪护的家属别在走廊晃荡，都散了吧。”
    众人慢慢散去，苟主任一脸沮丧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托腮沉思起来。
    科里的两个男医生，本来是她经常用来救急的面首，虽然她老，但两个男医生为了在二科站稳脚踏，为了升职评职称，也只好满足她的要求。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男医生竟然有那口爱好！
    苟主任不禁后怕起来：可别被他们二人传给我爱滋病毒呀！
    “走，跟我去查房！”沈茹冰心情极好，拿起病志薄对张凡道。
    张凡笑着，和沈如冰走出办公室。
    刚过楼角，沈茹冰却向楼下走：“我请你吃早茶吧。”
    “应该的。”张凡笑道，“你工资这么高，属实该请我。”
    二人径直走到医院外一家精致的小酒店，叫了一个单间，点了两份套餐，边吃边聊起来。
    张凡不禁询问道：“沈医生，给我透露一件事好不？”
    “说吧，是不是关于中医院的内幕？”
    “我是想问，进一个医生，侯院长那边要多少表示？”张凡做出两指捻钱的样子。
    “他很黑。但如果有人情的话，不需要钱或需要少点。比如我，一分钱没花，就进来了。”
    “你怎么这么牛？”
    “因为中医院老人都知道，侯院长的位置是我姥爷给谋的。”
    “赵老爷子助人为乐呀？”
    “你不懂，侯院长反过来聘我姥爷当编外主任医师，每当有重要病人时，就要我姥爷出面，这里面呀……利益大得很。”
    “你怎么敢跟我说这些，不怕我传出去吗？”
    “哈哈，”沈茹冰捂嘴笑了，用筷头点着张凡，“你呀，我跟你说的这些，中医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差你一个吗？”
    “言归正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比如我进中医院，要花多少钱？”
    “有人情没？”
    “只是有人象征性地把我介绍给侯院长，别的没有。”
    “那……价钱可就高了……起码得30万以上吧。”
    “30万？怎么要这么多？”
    “呵呵，你知道咱们中医院一个医生一年可以收多少红包？实话跟你讲吧，天下没有傻子！”
    张凡沉默下来，心情低沉：如果真的必须交30万的话，他只有放弃了。
    先花30万谋个职位，然后在这个职位上靠收红包来捞回本钱？
    张凡不想干这种事，这简直是贬低自己的人生。
    “为难了？”沈茹冰轻声问，眼里全是关切。
    “拿不出这么多钱。”张凡摇摇头，低头大口喝汤。
    “别着急，等机会。以你的医术之高，如果苟主任欣赏你的话，她会帮助你的。这老太太其实人不坏。”
    正在这时，沈茹冰手机上来了一条微信：
    “院办紧急通知，各科室请注意，有一个重要的病人正前往二科急救室，请相关人员马上做好准备……”
    咦？一个重要病人？
    病人还分重要不重要？
    张凡在校时在医院实习过，他知道重要病人指的是大人物或其家属。
    “走，回二科看看。”沈茹冰站起来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