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突生横祸
经过几处街道,宁宇几人来到了一座类似磨盘一样的房屋前,几个铁制傀儡费劲的推动巨大的木柄,将整个房屋都旋转起来。
炽烈的火焰气息从其中传出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尊铁傀儡拦住了他们,告知他们主人正在忙碌,请稍等片刻,这傀儡的声音僵硬无比,其中的灵智不知是塞进去的魂魄还是什么。
然而不多时,一声轰响,震动了附近的区域,一抹黑烟升腾而起。
“怎么又失败了…他娘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铁门打开,黑烟滚滚,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满脸都是黑色烟雾的痕迹,白色胡须都被染黑了。
“西山,又失败啦?哈哈…”旁边有人大笑道,附近都是形态各异的房屋,但都有一种炽烈的气息,以及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边去,我马上就成功了…”西山漆黑的脸似乎变的更黑了,他看向宁宇几人,愣了一瞬,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老张…你个老家伙,还没死呢!”西山张开怀抱,大笑朝老张头而去。
宁宇眉头一挑,看的真切,西山怀中延伸出一抹冷光,显然要是和老张头抱在一起,十有八九会将其透体而过。
宁宇摇了摇头,挡在了老张头面前:“老人家,你这个欢迎方式,还真挺特别的。”
西山眉头一皱,将那锥形棱刺收了回去,语气不善:“哪来的小鬼…被老张头忽悠了吧,我告诉你…他这人…”
“咳咳…”老张头打断了西山:“不就拿了你一件武器吗,这都多长时间了。”
西山顿时勃然大怒:“一件武器?你可知那是我匠器雏形,被你偷走,足足耽搁了我三个月的时间。”
老张头尴尬一笑:“后来不是补偿了吗,特地给你传了消息,送了一份绝世材料。”
“纠正一下,是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找的,还经历了一番磨难,而且冷刺金只是珍贵,还算不上绝世。”西山冷着脸道。
宁宇与冷骨颇为好笑的看着两个老头在这里辩解,突然,宁宇感觉躯体传来一阵悸动,很特殊的感觉,来自不灭魔身。
觉得有些异样,身体居然生出一股喜悦,这种感觉很诡异,莫名出现。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哪里有一个年轻人正神色激动的看着他,这让宁宇感觉更加莫名其妙。
下一刻,宁宇的眸子发光!
“退开!”
他一声大喝,大袖一甩,将西山,老张头冷骨几人都送到了远空,离开了此地。
他双眸混沌如渊,手中挥洒出大片的阵纹,他察觉到了一股危险,来的非常突然,似乎酝酿了很久,但起初并不是针对他。
无声无息,虚空裂开,一道血光出现,横扫此地。
起初,它并无任何波动泄露,直到宁宇出手,想要截断它,才引发浩瀚波动。
它太锋锐了,血光滔滔,绝世无匹,这是一柄红色的骨剑,如同玉石刻成,杀道气息若汪洋般壮阔。
就在这一瞬间,这片区域都凝固了,温度骤降,许多机关师惊恐的发现动弹不了。
“怎会如此?”众人心头惊恐,想要挣脱,但根本难以动弹一下。
外人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正中心的宁宇了,他体会到了一种无边的杀意,带着残酷,带着暴虐,同样还有一种熟悉。
这种熟悉来自不灭魔身,似乎这骨剑与不灭魔身属于同源。
若是换作他人,只能被斩杀,强大如宁宇用力一挣,大片的阵纹冲向天穹,摆脱禁锢。
周围很静,只有他的与这柄血剑可以动,其他人都仿佛陷入了枯寂中。
“当!”
宁宇拿出许久未用的冰蓝色匠器,因为他感觉那骨剑很危险,不敢用手去触碰。
然而,仅仅是刚一触碰,跟随他许久的冰蓝色匠器就粉碎了,裂成数截。
同时大量的阵纹在虚空浮现,宁宇张嘴吐出大量的珍贵材料,对于大风水师来说需要使用材料辅助的已经算是强悍的风水阵了。
一道漆黑的巨棺将宁宇笼罩住,用来防御,似乎察觉到了巨棺防御力,骨剑将定住虚空的能力撤回,专心破棺。
这个时候,机关师们终于能动了,迅速后退,生怕被卷进这场可怕的战斗中。
“嗡!”
赤红骨剑滴血,散发出无以伦比的波动,震动此地。
“嗯?”
这赤红骨剑有古怪,它还在酝酿,企图酝酿更出强大的实力。
宁宇心头一凛,巨棺横空,直接要将其封进去,并且大喝:“所有人都退开。”
“轰!”
这个地方炸开,因为滴血的骨剑焚烧,光芒璀璨,威能爆发到了极致。
当烟尘散尽,这里几乎被抹平了。
地上鲜血淋淋,死了不少人,即便大部分人提前退走了,但是依旧伤亡不小。
而这还是宁宇黑棺落下、将红色骨剑镇压进去的结果,不然的话,很难想象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
“md,到底是谁,凭空的灾祸!”宁宇脸色阴沉,身上的气息升腾到极致,西山呆愣愣的看着宁宇,又看了看老张头。
“他…”西山指着宁宇,没能说出话来。
老张头得意一笑:“路上认识的朋友,实力还算可以吧。”
宁宇混沌双眸摧动到极致,如同两道通天彻地的光柱般扫视虚空,然而只能察觉到一股不断消失的微弱气息。
下一刻,他原地消失,找到了刚刚那个与他对视的年轻人,对方战战兢兢,不过第三境的实力。
不过,同样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与不灭魔身同源的力量,和刚刚出手的那个生灵一样。
“你…是谁?”宁宇冰凉的凝实着他,这件事发生在谁身上心情都不会太好。
莫名其妙的遭受了攻击,要不是他已经是大风水师,并且身上的材料众多,起码得重伤,那柄血剑很诡异。
“那柄剑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攻击我!”
宁宇提着他的脖颈:“如果你开口,不是这三个问题中的一个,以后就不用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