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没有请律师的必要，而林海愿意和他谈一谈也主要是想要知道这件事和连环案究竟有没有关联。
    他已经打电话问过欧阳洋了，他对颜舞已经找到账本这件事并不知情，更不知道颜舞竟然擅作主张将证据这么快就全部公开了。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颜舞自主的行为。
    “你之前说你跟她查颜家查到了什么程度？”林海当时握着手机问道。
    而欧阳洋的回答也还是上次那样，因为颜陌住院，他们的调查就搁置了，颜舞也开始专心以照顾颜陌的起居为中心，只在三餐以外的时间和调查颜家的私家侦探碰面。
    但都没能让他们找到能够给颜昊玄致命一击的东西。
    如今证据确凿，林海迅速将颜昊玄收监了，在控制住他以后，拿来了连环案中出现的所有人照片，一张一张放在了颜昊玄的面前，让他一个一个地辨认。
    谁知他看见礼逊纪的照片没有丝毫反应，只是依稀记得这个人在欧阳洋的晚宴上出现过，反倒是看见了连环案中，之前尚在住院的女死者时，露出了有些慌张的神情。
    随后说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真的没见过？”林海紧咬着这一点不放，继续逼问道：“她现在醒了，也能下床走动了，我到时候带她来和你认识认识。”
    “我说了我没见过！”颜昊玄突然站起，焦躁地捶着桌子大叫道：“你叫她来啊！”
    “我说颜叔叔，这可能也是我第一次这么叫您，以前都没机会和您说话，”林海劝他稍安勿躁道：“您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知道连环案的内幕就说吧，配合调查说不定我们还能给您申请个减刑。”
    了结这么大一宗连环杀人案，也算是给祖上积德了，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颜昊玄依旧是咬死了口，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林海只好又跑了一趟医院，正好见到了准备出院的小姑娘母女。母亲在辛苦地搬运行李，女儿则靠在租来的面包车边玩手机，并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见状，林海便帮着那个母亲搬运起了行李。多了个人帮忙，很快本就不多的行李便全都被搬上了面包车内。司机喊了一声就要开车，林海也就跟着那个母亲一起跳上了车。
    “辛苦你了林警官，我们……”之前还对谁都没好脸色的女人忽然有些害羞了，每一层褶子都紧皱着，挤出一个笑容你道：“我们自己搬也可以的。”
    “举手之劳，我路过就顺便帮您搬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林海和那位母亲说这话，眼神却总是似有若无地扫过坐在一边的姑娘。
    姑娘看起来恢复得很好，不管是手还是腿上都没有留疤，想必家里为此划了不少钱。
    只是她似乎对自己的母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明明之前昏迷的时候一直张着嘴叫妈妈。
    “其实我这次来医院就是有事想要请您女儿帮帮忙的，”林海揉搓着手指，望着母亲真挚感谢的双眼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