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金贵
苏父听了路留时的话,心里对苏乘的愧疚更加深了几分,他忙点头,
“哎,好好好,我这就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说完,他迅速的转身,几乎用小跑的速度跑下了楼,看得苏母都忍不住朝他喊,
“你不会慢点儿啊!”
慢点儿他害怕女儿和女婿背上的伤恶化啊!
苏父紧张兮兮的想道。连留时这一个大男人都觉得他下手太重,那棍子打在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那该多疼啊!
另一边,傅御风带着温凉上了车,给她系好安全带以后,招呼身后的summer,
“summer,上车!”
今晚的苏宅注定不会平静。 本以为苏乘那样跳脱的性子,有她一个就够头疼了,没想到苏家一家人都是这样,到了最后苏父更是因为乌龙,直接对自己的女儿动了手,搞的傅御风心里有火,也
不能对苏乘发了。
他伸手摸了摸温凉的小脸,低叹了一口气,说道:
“酒量不好,还非要学人家去充当大侠,喝什么酒!”
他知道文亮这次喝酒并不是苏乘强迫。
相反,看着温凉这醉醺醺,还不忘咂嘴的小模样,很有可能是趁着自己不在场,抓住机会偷偷喝的。
Summer对苏乘的态度很友好,它身上的酒味儿没有温凉那么严重,应该是没有喝下去多少,但是也足以让傅御风嫌弃。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summer,低声问道:
“不是说让你看好她吗?你就是这样看的?”
Summer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哼哼唧唧的缩在座椅上,躲闪着不敢去对视傅御风的目光。
傅御风轻嗤,
“我竟然会相信你,自己出去都能丢的狗,要你有什么用!回去炖狗肉汤!”
Summer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朝着前座的傅御风大叫,
“汪汪汪!”
它太激动,声音不小,直接吵得副驾驶上的温凉昏昏沉沉的,隐隐有醒来的架势。
傅御风冷冷的瞪了它一眼,summer瞬间老实,乖乖的趴在后座上不敢动弹。
好吧,这个家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始终都是傅御风。
温凉挣扎着撑开眼皮,脑袋依旧还是昏昏沉沉的,眼皮很重,看着眼前的傅御风都有些飘忽不定。
“傅…御风?”
傅御风还在开车,听到声音,没有说话,把车子开到路边停下,解了自己的安全带,倾过身去摸了摸温凉的额头。
嗯,还好,不烧。
“是我,感觉怎么样?还晕吗?”
之前出来的时候苏乘说温凉已经睡了一下午,照常来说,现在她应该也醒酒了。
温凉呜咽一声,声音很小,跟小猫咪似的,想努力抬起身子,却浑身没有力气,再度砸到了背椅上。
傅御风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扶住温凉的脑袋,她的后脑勺撞在男人温热的手掌里,伴随着他身上的温度,一如既往的让她心安。
“呜呜呜…傅御风,我的头好痛……”
温凉看到傅御风,就忍不住想撒娇,而她的确也是这样做的,拉着他的胳膊,蹙着秀气的小眉头就想往男人的怀里钻。
傅御风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福利,顺势的抱住怀里的姑娘,低低的叹了口气,责备道:
“知道头疼还敢去喝那么多的酒,嗯?”
苏乘房间里的那些酒他看了,是正宗是德国啤酒,后劲儿十足,也不知道温凉喝了多少,醉成这个样子。
苏乘依旧趴在他的怀里不起来,低低的呜咽出声,
“不要凶嘛,人家是看乘乘心情不好,才想着去宽慰她一下的嘛!”
谁知道宽慰到最后,竟然把自己给宽慰醉了嘛……
傅御风轻嗤一声,说道:
“苏乘那疯丫头的酒量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你跑去跟她喝,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是什么?”
温凉不敢说话,但是又觉得不能这样让傅御风冤枉了苏乘,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个,不是跟乘乘一起喝,是我觉得那个酒好喝,抱着喝了两瓶,谁知道后劲儿那么大啊……”
她不敢去看傅御风的眼睛,只能偷偷的观察他的表情。
傅御风在听完她的话以后就不说话了,脸上不悲不喜的,是一贯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温凉清咳一声,说道:
“哎呀,我的头好痛…我好想睡觉,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一心虚就耍赖,这是她惯用的招式,虽然早就知道她在调皮,但是傅御风还是伸手,抚上了她头两侧的太阳穴,
“知道头疼,下次就不要在我不在场的时候喝酒,知道吗?”
温凉的脑袋简直点的比捣蒜机还厉害,心里想终于可以掀过这一茬,暗暗地叹了口气。
而此时的苏宅里,家庭医生正在苏乘的房间理给她擦药。
苏父坐在外面小厅里的沙发上,沉着脸一言不发,而苏母看着医生给苏乘上药,听着苏乘时不时地哀嚎声,忍不住红着眼睛说道: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啊,干什么受了这么大的罪啊,都是你爸爸那个不长眼的,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打人,害得我的宝贝受了这么大的罪,呜呜呜……”
苏乘趴在床上,身上的外套脱下,毛衣被掀起,后背上红肿泛黑的伤处暴露在空气中,伴随着家庭医生手中的酒精刺激,疼得说不出来话。
路留时站在门外,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心一阵阵的揪紧。
果然他想的不错,苏乘那么嫩的皮肤,怎么可能禁得起这样的一棍子,肯定伤的很严重。
他很担心,但是又不能当着苏父和苏母的面进去看苏乘,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父黑沉着脸走出来,身后跟着家庭医生和还在擦眼泪的苏母,看到门外站着的路留时,苏父连忙说道:
“还有这孩子呢,医生,您也给看看。”
路留时根本顾不上自己,连声问道:
“乘乘怎么样?”
苏母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呜呜的哭着说道:
“我可怜的乘乘,被她爸爸打的整个后背都肿了,看着太吓人了,呜呜呜……” 路留时闻言,心揪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