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1章 看我挣扎是不是很有趣
出乎意料的,柳如玉并没有反驳柳星辰的想法,甚至还长叹一口气,算是同意。
不过两人回家的时候却发现祁亦霆和厉南薇坐在客厅里。
柳如玉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推着柳星辰让她赶紧上楼,还特意压低声音不想暴露存在感。
不过他们一进门就被祁亦霆和厉南薇看见。
厉南薇在心里冷笑一声。
“柳女士,这么着急上楼做什么。”厉南薇开口喊一声柳如玉。
柳如玉身形僵硬一瞬间,才硬着头皮回头道:“我回我的房间,和你有什么关系?”
“只是有些话想问。”厉南薇对着她温和地笑笑,慢条斯理地开口:“既然柳女士都有去爷爷面前告状的底气,应该不介意和我聊一聊说一说,有什么怨言我们私下解决。”
柳如玉咬牙切齿:“谁和你有什么恩怨?”
她只是想将厉南薇赶出去而已。
“看来柳女士是不想和我好好聊聊。”厉南薇语气状似叹息。
柳星辰皱起眉头极其不悦地抢过话头:“你别装模作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南薇眨眨眼,神色带着几分无辜地道:“怎么是我想做什么?柳小姐,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难为我。”
柳星辰本想反驳,仔细一想却发现,厉南薇说的好像没错。
厉南薇微微一笑:“我只是想问问柳女士,去爷爷那边告我什么状而已。”
提起这个,柳星辰神色一凌,抬脚向厉南薇走去。
几乎是她靠近的瞬间,祁亦霆周身的气息便冷冽下来。
柳星辰知道,只要自己但凡能对厉南薇多说一句过分的,自己可能就会被祁亦霆直接赶出去。
“我只是去问问老爷子,孙女的事情是真是假而已,并没有说你什么坏话。”柳星辰用力地闭一下眼睛,再看向厉南薇沉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你抢家产的。”
厉南薇风轻云淡地一笑,神色颇有些漫不经心。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们母女一样在乎祁家的家产。”
她在乎的只是祁亦霆这个人而已。
祁亦霆看见厉南薇如此也是心念一动,好半晌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柳星辰看见厉南薇居然露出这样的神色来,心里恼恨的要命,指甲几乎都掐进掌心的肉里面去。
柳如玉更是不能淡定,大步上前就要和厉南薇理论。
然而还没等她过去,身体就被柳星辰硬生生地拉住。
“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能和祁少夫人井水不犯河水。”
厉南薇注意到柳星辰脸上的微妙表情,她微微勾起唇角,神态倒是有几分慵懒:“那还要麻烦柳小姐可千万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情。”
两人目光在空中有一瞬间的对视,几乎迸发出微妙的火花来。
柳星辰少见地理解为什么卿飞羽这么讨厌厉南薇,这个人轻飘飘地就能说出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还能理直气壮地说着不在乎。
是真的很讨厌。
柳星辰直接拉着柳如玉上楼,没给两人针锋相对的机会。
反倒是让厉南薇觉得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要和柳星辰柳如玉大战三百回合,才能息鼓偃旗。
“柳星辰和柳如玉算不上是同一种人。”
厉南薇听他这话的意思倒是若有所思,半晌才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样以后能安安静静的就好,她有未婚夫吗?”
“陆经年。”祁亦霆面色不太好看地开口。
关于陆经年和祁星尘的事情他了解过一些,不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想起就觉得有些烦躁,祁亦霆干脆收回思绪,看向厉南薇。
厉南薇手上正捧着一个苹果在削皮,人看上去娇俏可爱,又温柔和气。
“公司新任的设计总监下周就会来,你完成交接之后,就可以准备去陪星尘。”祁亦霆操控着轮椅往楼上去,见厉南薇没跟上来还停顿一下。
厉南薇看着祁亦霆,神色有些担忧:“我可以跟她去吗?”
“为什么不可以?”祁亦霆反问。
之前厉南薇曾经听付九州说起过祁亦霆现在的状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不过好像自己在的时候头疼会减弱。
祁亦霆也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便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大概是一种精神上的依赖。
但是他总不能一直依赖着厉南薇。
之前他自己也和付九州曾经讨论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最好两人分开一段时间。
“那我去陪她。”
厉南薇抿唇对他笑笑,也想去接触一下别的东西:“听说星尘团里有个人和她关系不太好。”
祁亦霆对此倒是不太放在心上:“也正常。”
毕竟祁星尘是在公司,会有关系相处不好的同事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像是娱乐圈那种地方,就更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早就在祁星尘选择这个行业的时候,他们全家就已经提醒过她。
厉南薇眨眨眼睛:“祁总魅力无边,就连祁星尘的女团都有人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祁亦霆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无奈道:“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人。我之所以让你去给她们做打歌服的设计稿,也有这样的原因在。公司这边你不用太担心,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其实她不太担心公司,也知道祁亦霆不用自己担心。
她只是自己有些舍不得离开祁亦霆而已。
“我周末要和桃桃去画展。”厉南薇想起来就和祁亦霆报备一声,还顺口说着封连桃最近的情况:“桃桃前一阵子跟着去一个时装秀来着,一直在国外忙好长时间。她自己天天跟我喊着说羡慕我,让她休息一阵子她又不肯休息,活脱脱一个工作狂。”
祁亦霆对此不置可否,很想说厉南薇也是个工作狂。
——柳星辰坐在咖啡厅,手里捧着咖啡杯,唇瓣轻轻发抖,她抬眸看向姜媛昕,音色透着难以言喻的脆弱:“她可以轻飘飘得到的东西就能不屑一顾,看我为一个姓氏这么挣扎为难,是不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