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道，“台步练一练问题不大，关键在于你没有走出自己的个性。你长相温婉甜美，本来是可以好好利用的优势，可你却显得畏手畏脚，温婉甜美活生生被你诠释成了胆小怕事。你需要拿出自信，让人见到你就有初恋的感觉。”
    顾萱言被说得无地自容，慌张地看向杨璐璐，却见杨璐璐满意地露出笑容，对史密斯说，“多谢你费心了。我这模特没什么自信，还需要你多多教导。”
    顾萱言咬唇，这才明白杨璐璐一开始就觉得她问题百出。
    她只得虚心听着史密斯的教导，强打起精神跟着他练习，但史密斯要求严格，她频频出错，惹得史密斯批评好几次。
    顾萱言紧张的连提裙摆的手指都在发抖，刚建立起的一点信心就快要崩塌。
    杨璐璐在一旁看着顾萱言明显心不在焉、没有进入状态的样子，不禁眉头紧蹙。
    史密斯纠正了顾萱言的台步，然而看到她还是那副畏首畏尾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样的模特，就算长得再怎么漂亮也没有让人欣赏的欲望。
    他时间宝贵，训练的差不多之后对杨璐璐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带着她勤加练习。祝你们好运。”
    杨璐璐和气的和他握手道别，表达感谢。
    史密斯一走，顾萱言就软倒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杨璐璐看见她这副模样更是来气，一把提起她，大声训斥道，“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畏首畏尾，连最简单的台步都走的像有失水准、名不见经传的野模特。就你这样子还想在詹士斐混出头，还想压过杭小柒的风头？能不能拿出你该有的气质，给我完美的走完明天的开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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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萱言嘴唇颤动，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然而听着杨璐璐越发严厉的话语，终究忍不住滚落眼泪。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什么事都做不了，一辈子只能活在杭小柒的阴影之下。
    顾萱言蹲下捂住脸哭的越来越大声，毫无形象可言，许多人听到动静不禁好奇的向这边张望。
    杨璐璐被吓了一跳，顾萱言以往并没有这么脆弱，更严厉的话自己都对她说过，也没见她像如今这样脆弱。
    杨璐璐终究是在时尚圈常年工作的人，隐隐猜测顾萱言今天是被刺激狠了，而她承压能力又太弱，撑不住崩溃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样子的顾萱言是没有办法出席明天的走秀的，她不想砸了詹士斐的牌子，更不想让顾萱言拖累自己，只得放下姿态哄道，“萱言，你今天压力太大了，提前回去好好休息吧。史密斯一向要求严格，明天的评委标准都要比他低，你放心好了。你只要自信一点，就能够在明天的走秀中完美展现自己。
    今天史密斯不是还夸你温婉甜美吗，你怕什么？”
    顾萱言闻言才停止了哭泣，只是还有些哽咽。
    她对杨璐璐点点头，承诺自己明天会好好表现。
    杨璐璐把她送上车后，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有些后悔当初为掌控顾萱言直接把她放在了自己的旗下。
    早知道，自己就随便把她塞给其他的小经纪人，如今也能轻松一点。
    顾萱言一路整理着自己的心情，不断告诉自己要自信。
    然而她一想到史密斯、杨璐璐以及杭小柒失望的眼神，心里就在不断发颤，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质问自己是否真的可以。
    想归想，顾萱言却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回家后，她不断对着镜子练习台步，直走到脚尖发红，浑身是汗。
    郭宇正准备喊顾萱言下楼吃晚餐，就看见她在自己房里对着全身镜没命地练习着台步。
    然而越走脚步越虚浮，整个人也更加急躁，气质全无。
    郭宇皱眉看着她发红的脚尖，忍不住出言打断她，“萱言，休息一会，下楼吃饭吧。”
    顾萱言本来浑身绷紧，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脚尖，一听到郭宇的声音，立刻想到他已经看到自己走出那么糟糕的台步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去，差点摔倒。
    郭宇本能的出手扶住她，英俊的脸上满是担忧，询问道，“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此时的顾萱言神经紧绷，十分敏感，听到郭宇这么有些责怪的话语，起身推开他，瞪大眼睛吼道，“滚！不要你管，不要你管！谁准许你们一个个都瞧不起我！”
    郭宇被她推得后退好几步，脑袋撞到门框，顿时一阵剧痛。
    郭宇不禁龇牙咧嘴，心里也很是生气，自己只是关心她而已，她却这么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发脾气。
    郭宇摩挲了下后脑勺，感受到一点湿意，这才后知后觉流血了。他“嘶嘶”吸着气，失望地看了顾萱言一眼，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萱言渐渐冷静下来，想到刚才郭宇手上的鲜血，以及最后失望的眼神，垂头笑了笑，笑中带着的意味连自己也说不清。
    真好，郭宇被自己赶走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很难过？
    翌日，走秀即将开始，顾萱言将自己锁在试衣间，不断深呼吸。
    她妆容精致，拿着郭宇给她的红裙，一双杏眼里慢慢都是紧张，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气质全无。
    她颤抖着双手给自己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紧张的审视着自己。一看到自己穿上这条红裙，她就想到郭宇，这个本来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今天早上她平复了心情，下意识想去郭宇房间里看一看情况，却看见他忍着痛给自己头上缠绷带，心里莫名一慌张，扭头就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刻她又回想着昨天发生的种种，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杭小柒被排在压轴出场，早已换好衣服化好妆，坐在化妆台前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给正在忙的叶俊霖连发着好几个挑、逗的表情包，目的就是干扰他工作。
    发完之后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看见了不远处顾萱言愣愣地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神色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