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还在端详着她，“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脸色差成这个样子？”
    稚宁摇了摇头，想说自己没事，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我有些累了，先回卧室。”
    稚宁回到卧室，就躺了下来。
    张嫂端着热汤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身子蜷缩成一团，似乎已经睡着了。
    看了一眼托盘上的热汤，还是等她醒来再送上来吧。
    卧室门关上。
    稚宁缓缓睁开眼，把藏在被窝里的手机重新拿出来。
    私家侦探给她发来消息，路成俊今天去医院，是强迫一个女孩子打胎。
    关于这个女孩子的身份，还有具体的事情，还在查。
    稚宁觉得，或许这就是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路成俊焦头烂额的契机。
    …
    帝国集团。
    总裁室。
    林知暖端着煮好的咖啡，敲门进来，径自走到办公桌前，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慕少言手边。
    快到午餐时间了，他还没有说要去哪吃。
    她只好进来问。
    “有事？”
    不等她开口，慕少言便冷着脸，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林知暖总觉得，他心情很不好，尽管脸上没有表露太多，可从他的语气和细枝末节都能感受到。
    “想问问你，午餐吃什么？”
    她说着话，便已经在椅子上坐下。
    “你自己解决。”
    言下之意，不跟她一起吃？
    从小到大，天之娇女的林知暖，追求者能绕着A大足球场排成一圈，她也谈过几个男朋友，自认为对待男女之间的感情，游刃有余。
    可是慕少言是个例外，是唯一一个让她猜不透，也看不透的男人。
    他神秘，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有时候感觉能靠近他的心，但很快，又被他疏离。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林知暖不想承认的是，她也投其所好过，试图学着向他撒娇，偶尔也露出可爱的一面，让他发现。
    他前女友就是可爱的甜系女孩。
    她想，往这个方面努力，应该不会有错。
    林知暖倾身向前，指尖越过桌面，覆在他手背上，很轻地点了一下，慕少言抬起头，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冷冽，寒凉，带着疏离的漠然。
    触电般的，林知暖把手收了回来。
    被这双冷厉的眸子深凝着，林知暖心底渗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想约你一起吃午餐。”她抬手，借着捋头发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紧张：“你没有时间就算了。”
    关上门，林知暖深深吐出一口气。
    刚迈出一步，就跟从外面回来的陈秘书撞了个照面。
    他手上拎着保温食盒，林知暖心下了然，微微颔首，跟他擦肩而过。
    “总裁，您的午餐。”
    陈秘书把午餐从保温食盒里拿出来，一一摆放在茶几上。
    慕少言合上文件，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饭菜，匆匆离开，“你吃，我出去一趟。”
    陈秘书：“……”
    发生什么事了吗？
    总裁怎么神色匆匆的？
    锡兰别墅。
    张嫂跟在慕少言身后，向他汇报今天稚宁的情况，包括她回来的时候，神色不对劲。
    “她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