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欠申屠家那么多”这句话，已经不是顾锦汐第一次听到。
    她真的很好奇，她妈妈到底欠了什么！
    原本情绪就有些激动的申屠家主，情绪更加激动了，“你还要我例举？好！那我就例举给你听。你知道你母亲从出生开始，占了我们申屠家多少修炼资源吗？我们申屠家将近一半的资源都堆到她身上，导致其他人都因为没有修炼资源而错过了最佳修炼时机，变得碌碌无为。而她呢？受了家族这么多修炼资源，不遵从父亲的命令跟一等世家联姻也就罢了，居然看中了一个从俗世来的蝼蚁，还珠胎暗结！最后，还搬出她死去的母亲，叛出家族，潜逃去了俗世！你说，她欠了我们申屠家什么？”
    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欠”这个字时，顾锦汐想了很多，却从没有想到，这些便是申屠家主所谓的欠。
    真是可笑！
    “原来我妈妈欠了你们这么多？”
    “哼！知道就好！”申屠家主重重哼了一声，平复了下起伏的胸口后，道：“你也不用纠结着如何替她还了，等结束后你跟我回申屠家就好。虽然你母亲从母姓，又没有入我们申屠家的族谱，但是不会影响到你。我也可以保证，家族里的人不会将你母亲犯的错算到你头上，你将会是我们申屠家唯一的大小姐……”
    顾锦汐听着申屠家主嘴里吐出来的优待，笑意蔓延到眸底。
    那些保证多么熟悉啊！
    上一世，被磋磨到对生活完全失去希望的她，轻易便相信了这些鬼话，甚至还对他感恩戴德。
    可笑的是，这一世，类似的话居然又出现了。
    “好了！继续药剂师大比吧！”申屠家主看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挺着背脊，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道，“这一届的药剂师大比冠军，绝对会是我们申屠家……啊！”
    申屠家主惨叫出声，“顾锦汐，你在做什么？”
    “既然申屠家主舍不得自己夫人去死，那就自个儿去死吧！”顾锦汐把玩着手里的契约灵符，看着他笑。
    真的很想知道，她什么时候给了他“她很蠢”的错觉。
    她妈妈欠申屠家？
    在修真界，把修炼材料给予天赋好的家族子弟，那是正常现象吧？
    就算按照申屠家主说的，这是她妈妈欠了申屠家的，那之后就没还吗？
    一个风靡修真界的存在，就没有给申屠家带去一点回报？
    更何况，她妈妈最后没有反抗被申屠家禁锢所有修为，这也不算还吗？
    如果，申屠家不是那么贪婪！
    如果，申屠家将她妈妈当成人，而不是带给家族好处的工具！
    如果……
    顾锦汐闭了闭眼，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摒除，眸光清冷。
    她妈妈从没有欠申屠家的，只有申屠家欠她一家！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只有申屠家欠她们的！
    “不知道该怎么选吗？那就让我来帮你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