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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少夫 作者:祭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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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把人抓回来,关在家里哪里都不给去,气到极点时几乎想把人嚼了吃进肚子里。
终于开春后,他派出去的人找到了悦迩的下落。
在内地一个稍微落后贫穷的镇子里,姜晔纬见到了穿着劣质棉袄,扶着一个已然看得出怀孕了的女人的悦迩。
小镇的早餐店杂乱而不卫生,悦迩把女人安置在矮凳上,给她点了一份汤面,女人一脸幸福地偎依在他单薄的怀里,笑着说了几句话,然后悦迩就出了早餐店。
姜晔纬跟了上去,只见他走到前面的包子店,站在寒风里排在队尾,时不时举起手放到嘴边呵气。
他这副模样看得姜晔纬睚眦欲裂,原本捧在手心里一点苦都不给受的孩子,花费几乎十年的心血才养出一身娇贵皮囊的梦中情人,居然因为一个半途插脚的女人而甘愿吃苦受罪。
姜晔纬想扯着他质问这就是你追求的所谓的幸福么,因为太过愤怒而忘记了躲藏,带着保镖下了车,只想把人抓回到身边来。
悦迩的神经早已在长达半年的软禁里变得纤细而脆弱,经不起一点刺激,姜晔纬盛怒之下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所以当悦迩回头看到他和那些保镖时,吓得刚买到手里的包子都掉了,几乎是慌不择路地拔腿就跑。
他越是跑,姜晔纬就越是穷追不舍,公路上来来往往的卡车,因为买了高额保险几乎是掠着同行的车辆飞快驶过。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伴随着风声而来的是自己惊慌到破裂的吼叫,姜晔纬眼睁睁地看着悦迩单薄的身体从马路穿过,然后被超速的大卡车撞飞出去,像是没有重量的物品,被风吹出很远一样。
姜晔纬倾然而倒,看着来不及刹车的车一辆接着一辆从悦迩倒下的地方开过,若不是有保镖拦着,想必他会爬过去将悦迩护住。
那一幕就像是放慢镜头的噩梦,把姜晔纬折磨出一头白发。
没有人知道死的是谁,只是过后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蹲坐在马路上,抱着早已断气的尸体嚎啕大哭。
稍微有些同情心的路人站在路边指指点点,指责那些超载还超速的卡车枉顾人命,还顺便心疼了一遍晚年痛失爱子的老人。
在不知情的路人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故事,没有人知道死的那个年轻人其实是老人爱慕多年的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更加不会知道那个年轻人还留有个怀着孩子的妻子。
在生活落后的小镇,连消息都滞后,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或者相同的原因意外死亡,也只是被活着的人当成一时的谈资,说起时带些惋惜,很快就遗忘。
姜公馆后院新种的玉莲第一次盛开时,姜公馆也迎来了一条新的小生命。
姜晔纬年至六十五岁喜得贵子,应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他看到从临时产房里抱出来的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男婴时,哭声竟然比男婴还高。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姜晔纬是喜极而泣,毕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在这样的高龄里还能生出儿子的,只有少数人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身上流着是谁的血液。
虽然说孩子是足月出生,到底因为在娘胎时受了惊吓,姜晔纬也不敢轻易对待,家里请了专业的医生护士,婴儿房里准备了保温箱,二十四小时看护,直到没有发现异常才放心让人照料。
邓梅被强行带回来后精神就一直不稳定,悦迩的惨死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倘若当时没有及时送去医院,腹中的胎儿可能会死于血供应不足。
也是那时,姜晔纬知道悦迩留下来的遗腹子是个男孩,他便可自欺欺人地以为这个孩子是上天垂怜悦迩死于非命,可怜他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送到他身边让他赎罪的。
等孩子安全出生,姜晔纬便带了条件和邓梅约法三章,要么选择在姜家安安分分地抚养新生儿,要么给一笔钱,永世不能出现在孩子面前。
邓梅发了自从进了姜家以来最大的一次火气,之前为了保住悦迩的孩子她在姜晔纬面前忍气吞声几个月,到现在已经无所畏惧,她指着姜晔纬的鼻子,用最粗俗最恶毒的话咒骂他。
姜晔纬对她的辱骂不为所动,甚至还从中得到一点解脱的快意,邓梅大概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一来不愿意待在姜家看到姜晔纬,二来不愿意骨肉分离,便提出了一条缓兵之计。
她想的是回到娱乐圈,姜晔纬按照约定捧红她,等到她有了足够的影响力和势力,再跟姜晔纬拼个你死我活。姜晔纬却恨不得她死在娱乐圈的你争我斗里,他知道邓梅骨子里争强好胜,只要给她足够的资本,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就等着她自取灭亡。
于是邓梅休养好身体后,连婴儿都没来得及看一眼,便离开了姜公馆,她应该是怕看了孩子之后,母性会使她懦弱妥协,而姜晔纬更怕孩子看到她后对她留下印象。
姜家的小公子满月之后,姜晔纬给他取名叫思悦,姜思悦。
没有人敢提起曾经的悦迩,也没有人知道悦迩去了哪里,姜晔纬把一切和悦迩有关的信息都封锁,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世界上一样。
次年春,姜思悦能下地爬行了,婴儿房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行动,姜晔纬便让人在一楼大客厅铺了厚厚一层毯子,放上各种玩具,由保姆看守着,任他到处爬行。
偌大的姜公馆住的人却不多,儿女成家后都有自己的房子,大多时候住在外面,正房太太嫌家里嘈杂,早已搬到乡下老家,姨太太们都是闲不住的,白天不经常在,更多时候,这座大宅子是属于姜思悦的。
姜思悦胆大贪心又霸道,他喜欢的东西其他人都不可以碰。虽然说年纪还小,懂得却很多,一旦被他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摸了碰了,就算是坐在地上被人喂奶,他也能把奶瓶挥开,气势汹汹地爬过去,一边爬一边发出生气的叫声,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胁性。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把他抱起来,他就马上不闹了,他不怕人,见谁都眉开眼笑的,流着口水的嘴巴要亲上去。
姜晔纬在家时就一天守着他,把最好最新的玩具都堆在他面前,陪他坐在地上玩积木。
距离上一个儿子出生十几年了,虽然这十几年间姜晔纬添了不少孙儿,但也没有过多关注,早在遇到悦迩的时候他就偷偷去做了结扎,就怕再惹出人命,令悦迩疏离他。
姜思悦没有定性,总在他要完成时手一挥将成型的积木弄塌,然后再用黑黝黝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像是要他再来一次。
姜晔纬却怕他被积木砸到手,把他抱在怀里拿着他蜷缩的手掌仔仔细细看了几次,心疼得问他痛不痛。
姜思悦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只想使劲把手抽出来玩积木,姜晔纬一时不察,被他用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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