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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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 作者: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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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望桌子中间的一盘蛋,默默地往嘴里扒饭。过些天,不知床上会不会出现女人的内

    衣。

    忽然间,一行泪滚了下来。

    凌晨惊慌地擦掉泪水,笑一下:“辣到眼睛了。”可是泪水忽然间拒绝受控制,不断地流下来,凌晨

    再想说话,连声音都哽住。

    凌晨站起来,想回到自己房间。

    曾杰说:“坐下。”

    凌晨迟疑一下。

    曾杰说:“坐下。”

    凌晨慢慢坐下,一对泪珠“叭嗒”落在手上,温热而后渐凉。

    曾杰说:“手放下,面对我,哭吧。”

    凌晨面对着曾杰,泪水停下来,只是觉得冷。

    曾杰说:“不收钱的,才可以有业余表现。收了钱,就要有专业素养。”

    凌晨说:“对不起。”

    曾杰说:“吃饭吧。”

    吃饭,就象把一块块的石头扔进自己胃里一样。

    凌晨吃完一碗饭。

    不知道老板还有别的要求吗。

    曾杰站起来,走过去,走到凌晨面前,低头看凌晨。

    少年的眼睛在空中乱划,不敢看曾杰的眼睛也不敢不看曾杰的眼睛,实在找不到该凝注的焦点,最终

    低下头垂下眼。

    曾杰抬起他的下颌,拇指轻抚凌晨嫩红的嘴唇,那嘴唇上有一圈牙印。曾杰看着那一圈牙印,手指摸

    上去微微有不一样的触觉,那触觉那样美好,美好得让人不信人间会发生曾杰想做的丑事。

    曾杰轻轻放开手,轻声道:“去吧。”

    凌晨回到房间,把衣服脱下来,却觉得全身都留有那衣裳的温度,耻辱的温度,那种烧灼他让他想发

    狂的温度。

    他眼神慌乱地扫视房间,在房间里寻找可供他洗刷的东西。

    那些衣服是脏的,是最脏的那种,带着耻辱的肮脏。

    用什么能洗刷掉?

    他不敢去浴室洗刷全身。

    不敢做任何事怕惊动那个人,好象屋子一角里有个怪物在目光灼灼地窥视一般,他不敢做任何事。

    就那么站在那儿,呆呆地,心如火焚,手脚却被缚住。

    凌晨终于低下头,咬住自己的手臂。疼痛象闪电一样打中他,全身那燥热羞耻顿时败给这剧痛,退到

    身体里不知哪个角落。凌晨的身体被疼痛占领了。

    淹没一切的痛。

    真是好。

    凌晨这一次没有落泪,他颤抖着制造痛苦再对抗痛苦。最终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慢慢蹲下身子,额

    头冷汗滴落下来。凌晨紧缩肩膀,抱住自己,绝望地渴望一个黑暗,温暖,安全,无知无觉的地方。

    他自那个地方来,要到那个地方去。

    中间的过程却似噩梦。

    凌晨觉得冷,一身的冷汗令他冷。

    只想到一个狭小的地方去,他拉开凳子,钻到桌子底下,再用凳子挡住自己。

    好象是,安全了。

    好象是。

    二,一只手,一个拥抱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曾杰并不着急,他或许想让凌晨慢慢适应他的身份。

    有时候,是一只手轻轻搭在纤瘦的肩膀上,有时,是一个拥抱。

    凌晨吃完饭,洗碗。

    雪白的泡沫在池子里,映着七彩的阳光。

    生活那样美好。 自 由 自 在

    曾杰看着那个年轻的背影,一个漂亮的孩子,一个等待着他的新玩具。那薄薄白衬衫里的肉体在太阳

    下,蒸发出淡淡的肉香。

    曾杰在凌晨背后,紧贴那孩子的后背,抱住他。

    一个拥抱。

    象情人用身体语言说:“我想你我爱你我需要你。”

    凌晨的手停住。

    他慢慢抬头去看窗外的阳光,觉得屋子里那样冷那样冷。

    曾杰紧紧地抱着那个瘦小的身体,感觉到那小小身体正在慢慢变冷变硬。

    然后,是轻微但持续的颤栗。

    曾杰更紧地抱住那孩子,好象希望通过紧紧的拥抱来阻止那颤抖。

    面孔贴在头发上,轻轻摩擦,感受那顺滑而刚硬的一丝丝刺痛。

    低下头,嗅到男孩儿身上清新的汗味。

    那白皙的脖子上正一点一点冒出星星点点的汗珠来。

    凌晨的脖子被热气喷得又麻又痒,还有软软的唇不断地轻轻地接触。

    那种厌恶,那种心烦意乱,那种想呕吐的感觉。

    不如干脆一点,让疼痛刺穿我!

    一只手轻轻解开凌晨的衣扣。

    一粒两粒三粒。

    露出半个胸膛。

    那白皙干净的身体,所有颜色都是浅浅淡淡地,娇嫩的。

    象刚发芽的小草,象刚抽出的枝叶与嫩芽,象刚刚制造出来的一切的新的东西,比如:新的雪白毛巾

    ,比如新的杯子新的衣服新的床,仅只因为是新的,已经那样美好。

    轻轻拨开衣领,露出半个肩膀。

    圆圆的小小的肩头。

    搭在肩头的那只手,却已露出轻微的黑黄色。

    象是旧的毛巾,怎么洗,上面也有淡淡的黄色。

    象珍珠,老了,黄了,不再有价值。

    “当”的一声脆响。

    两个人同时一震。

    是凌晨手里的盘子落到池子里。

    曾杰愣了一下,抬起头。

    从镜子里看到凌晨痛苦恐惧无助的脸。

    垂着眼没有表情,可是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胸口不住地起伏。

    象一张白纸般。

    怎么写下第一笔?

    曾杰那迷醉的表情退即,热情冷却,他退后一步,把凌晨的衣服重新搭到他肩上。再退后一步。

    然后转身离去。

    背后的温热走了。 自 由 自 在

    冷冷的,好象什么失去了什么。

    凌晨低着头,喘息慢慢平复。

    许久,这个少年才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惶恐的脸: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次,又是这样过去了?

    可是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会有那么一天,被剥去所有衣裳,被刺穿身体,他得到痛楚与侮辱,对方得到快感与发泄。

    两个身体一人伤害一个受伤害,最后由这个伤害事件连在一起,这叫,发生关系。发生了某种极度的

    亲密关系之后,人会不会整个灵魂都扭曲了?

    会不会,到最后,那个痛苦的也变作了欢愉?伤害与被伤害倒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可告人的游戏。同

    另一个人共守着两个人的秘密,那可真是一种超越了夫妻的亲密关系啊。 自 由 自 在

    第二天,凌晨伏在窗台上看窗外,曾杰过去轻轻拍拍他屁股:“小家伙,你在散发魅力。”

    凌晨吓得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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