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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某王的诞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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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绕整个村庄的大片花海蔚为壮观,娇嫩的单层花瓣铺天盖地,殷红如血,看起来颇似芍药。细细长长没有叶片的花梗顶着一朵娇嫩的花朵,于微风中婆娑摇曳,又有点像藏地的格桑花。
    何小满一度怀疑这种植物可以结出令人癫狂的果子,可是她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有人种植过,说这东西春秋皆可种植,只是花期最早也要三月。
    这里仍然是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十二月初的北方,白雪皑皑数九隆冬,她没想过这种花会在此时盛放,大千世界雷同的动植物不知凡几,何小满自知见识浅陋,也就没往这方面多想。
    鬼王找的好地方啊!这货难道是鬼王做够了,想来这里当毒王?
    山高皇帝远,官方军方力量管控相对薄弱,各种武装势力错综复杂,难怪之前人字拖说,报警也没用。
    以鬼王的能力,倒是真的可以在这里弄一块地盘划地裂土,自拥为王。
    只是听说这边不是已经在各种势力的有效疏导下开始种植米粮、蔬菜以及甘蔗作为经济作物,那个玩意儿几近灭绝了?
    回想起之前一人来高的美丽花朵,何小满此刻只想自戳双目。
    试想一下,对方能大剌剌让她看见这些东西,还把她给领进村寨里面,也就是说人家就没想着让她活着走出村子。她的结局简单明了,要么死,要么老死。
    这样一来,之前自己被带进来那两个牲口极具本能的动作也就说得通了,一个陌生且手无寸铁的女人在这里还能是什么?
    生产工具。
    字面意义上的。
    如今何小满只能寄希望于鬼王不要太着急卸磨杀驴,不然的话这些村民随便来个人一支枪足以把她物理超度的心安理得。
    络腮胡子似笑非笑看着何小满,似乎刚才何小满脑补的那些内容他全都了然于心。
    “村里不养闲人,要么你就去杜枝敏……就是你们汉人话里枝敏阿姨的意思,去她那里……”络腮胡子两条刀裁一样的浓眉向上一挑,做出个“你懂得”的眼神:“当然,你也可以随便选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来伺候,比如我。”
    “如果……呃,你要是不嫌脏累和那些大肚婆的臭脾气,你也可以去找塞耶恩琴,就是恩琴医生那里帮忙照顾那些臭女人。”
    何小满虽然始终都是一头雾水,不过行走江湖两年多她如何能听不懂,前面那个大概率是要去做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一直做的花姑娘,而第二个则是去帮助一个医生的忙,要负责伺候很多女人或者是女患者。
    人字拖和黑猴子一样的矮个槟榔男不约而同瞄了一眼何小满特别省布料的某个地方,然后居然一脸嫌弃的扭过头去,似乎害怕何小满会主动贴上来选择他们。
    我可谢谢您的嫌弃。
    何小满肯定要选择第二个,络腮胡子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让她明白,之前所谓的“比如我”也就是客气客气,显然这位其实也没看上她。
    人字拖已经再次点开电视换了一部片子,不过内容已经从之前场景简单、道具简单、演出人员更简单的爱情武打片换成了《海贼王》,槟榔男也嚼着他快要支出两腮的方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络腮胡子没收了何小满的防狼喷雾:“这个在这里用不上,用不了两年寨子里所有人都是你的锅或者吴,这样美妙的地方赶你你都不会走。”
    何小满没料到自己所有的东西就这么被还回来了,包括那把她一眼都不敢看的菜刀。
    因为她害怕自己看多了络腮胡子会觉得这把菜刀有古怪,所以始终克制自己,只当是防狼喷雾一样的普通物品,千万别在脸上流露出任何情绪来。
    这样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树多少还是有点成效,加上平时何小满的下片销售生涯已经习惯带着面具油滑而谦虚、谨慎又努力的面具,络腮胡子倒真的没看出什么破绽。
    也或许是络腮胡子完全不在意这些。
    等到何小满到了那位塞耶恩琴的地方,就明白络腮胡子为什么会把菜刀还给她了。
    塞耶恩琴的住所大概是整个村寨最大的一栋建筑。
    前面是开阔的大厅和小一些的厨房,后面则是一个个单身宿舍一样的房间,里面有床,有电视以及一些寻常的电器和生活用品,而何小满的任务就是照顾这些住在单间里面的孕妇。
    之前络腮胡子说的生硬的普通话何小满没听太清楚,现在懂得了,原来他说的是坏脾气的大肚婆。
    也就是眼前这些孕妇。
    塞耶恩琴的意思就是医生恩琴,何小满还是后来在一个孕妇的口中得知,这里是属于缅甸的一个村寨,缅甸是个没有姓氏只有名字的国家,因此这个国家民众的重名率大概在整个世界也排得上名次。
    这里的人们习惯在名字前面缀个“郭”或者“吴”,相当于华国的某哥哥或者某叔叔的意思。
    塞耶恩琴有点女生男相,短而窄的额头下是内双眼皮的小眼睛,厚嘴唇,肤色跟何小满差不多,不过身高倒是有一米七零左右,在一众女性当中绝对鹤立鸡群。
    络腮胡子把何小满带来还没等介绍,塞耶恩琴已经把何小满推进一个房间里去,大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就走了。
    这个房间是背阴的,虽然也有窗户,不过光线要阴暗许多,屋子里带着一股闻之欲呕的酸臭味,一个身材并不算臃肿的女人正挂在床脚用纸抽揩拭着眼角的眼泪。
    床脚的木质地板上被吐得一塌糊涂,导致屋子里那股怪味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它了。
    女人一边干呕一边对何小满大声呵斥,显然是要她赶紧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她自己则摸索着纸抽擤鼻涕。
    既来之则安之吧。
    何小满没有地方去控诉自己的委屈,也没人听她无缘无故跑来这里伺候人委不委屈,人活一世,宠自己还宠不过来呢,谁耐烦听一个陌生人讲述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何小满跟女人比划着笤帚、拖布,她就算是来做使唤丫头,主家好歹也应该提供劳动工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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