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少爷。”管家话语里，充满了无奈。
    慕少凌挂断通话，坐在副驾驶坐的湛湛问道：“爸爸，奶奶去闹了，是吗？”
    “是吧。”慕少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叮嘱着孩子，“等会儿回去，你们就找太爷爷，问候请安，他现在在书房，你们进去后就不要出来，知道吗？”
    “知道了，爸爸。”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他们也害怕张娅莉，能躲得远远的，那是最好。
    慕少凌没再说话，张娅莉疯归疯，只要不影响到孩子就好，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该有的保护欲。
    十分钟后，慕少凌开着车到达慕家老宅，他开车进去，把车停稳后，没有急着下车。
    “爸爸？”软软疑惑地看着他。
    “等会儿进去，要是遇到长辈，问候一声，过后就去找太爷爷。”慕少凌又一次叮嘱。
    “爸爸，你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软软点头道。
    慕少凌推开车门。
    管家知道慕少凌回来，撑着伞连忙走出来，把伞顶在孩子的头顶，“大少爷，各位小少爷小小姐，您们终于回来了。”
    “爷爷还在书房吗？”慕少凌问道。
    “是的，老爷子在二太太回来后，就没出过书房的门口。”
    “她跟那个女人呢？”慕少凌又问道。
    “刚才二太太跟大太太吵了一番，现在暂时消停了，现在保姆帮忙打扫她的卧室，还有准备另外一个客人的卧室，所以她现在应该在三楼。”管家估摸着。
    张娅莉回来过年，蔡秀芬自然不欢迎，两人没交流一句话，就开始吵起来。
    那激烈的程度，要不是杜蕊蕊跟那个女人给拦着，恐怕还要打起来。
    而慕老爷子，对这番争吵，没有阻止的意思，反倒是在书房里听着京剧，而且声音开的大，关上房门，楼下那些吵杂的声音，便吵不到他。
    但是管家则是头疼了。
    他不能像慕老爷子那样躲起来什么都不顾，但自己也没有身份地位去阻止这场莫名的家庭战争。
    “嗯。”慕少凌颔首，没有问两人争吵的缘由。
    “管家爷爷，我们进去吧。”软软主动牵着管家的手。
    “好。”管家顶着伞，遮着他们，免得雪落在他们的身上。
    慕少凌跟在他们的身侧。
    走进客厅，蔡秀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还有些红，刚才激烈的争吵让她的血压有些上升。
    慕睿程正在为她测量血压，看见慕少凌走进来，微微笑着问道：“大哥，你回来了。”
    “嗯。”慕少凌点头，看着还在测量的血压仪，便知道怎么回事，“大妈。”
    蔡秀芬冷哼一声，因为还在测量血压，不能说话，所以没有开口讽刺。
    三个孩子乖巧地站着一排跟蔡秀芬还有慕睿程打招呼，“大奶奶好，叔叔好。”
    “真乖。”慕睿程看着三个懂礼貌的孩子，心里不禁感叹。
    真是有礼貌。
    他家天瑜，就不能做到这样，见到人，就躲，或者是沉默不语，怎么都不肯主动叫人问候，就连熟悉的人也要看她的状态才行。
    医生说这是正常，因为天瑜的心理状况不太好，要是多加引导就能好的。
    但慕睿程却觉得，慕天瑜这样，除开心理状况不好外，还有很大的一个可能就是被宠坏了。
    认为自己是慕家的小公主，所以不需要礼貌，见谁都是高高在上。
    只有对自己最熟悉的那几个，说话才会多一些。
    慕睿程十分无奈。
    慕少凌对着孩子们说道：“去吧，去跟太爷爷问候。”
    “是，爸爸。”湛湛应道，带着弟弟妹妹离开。
    蔡秀芬的检测结果也出来，慕睿程看了一眼血压仪，说道：“有一点高，妈，你坐会儿吧。”
    “能不高吗？这都没过年，就被那个女人给气到了。”蔡秀芬阴阳怪气的，抽出手，看着慕少凌，数落道：“少凌，你那个妈到底怎么回事，回来过年就算了，她还带着个陌生女人回来，那个女人跟慕家非亲非故的，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抱歉，那个女人是她在韩国整容机构的护理师。”慕少凌回答道。
    不过，张娅莉这个行为，确实不合适。
    一家团圆的日子，却带着个外人来，虽然说这个人是她带回国的，但是在小别墅那边，她也有住的地方，大可不用带过来。
    “她说的？你信？你认识？”蔡秀芬一连三问，又提及以前的事情，“张娅莉以前就带着外人来偷家里的东西，搞不好，这次又别有所图，少凌啊，老爷子不喜欢我们带陌生人回来过夜，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这种不三不四身份不明的女人，她是怎么想的？”
    “妈，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慕睿程有些羞臊，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张娅莉也得到了相对应的惩罚，蔡秀芬还这样揪着说，就没意思了。
    “抱歉，我去跟她说。”慕少凌冷着道，心里盘算着应该把那个女人送回小别墅。
    “你说也没用，老爷子很明显就不欢迎那个女人，但是你妈还坚持让那个女人今晚留在这里过年守岁，怎么，难道你的话比老爷子的还管用？”蔡秀芬问道，满脸厌恶，“看来，我还是得上楼把首饰这些锁着，免得有人不干净，毕竟有前科的人，还是要提防，物以类聚，那个女人，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慕少凌没有作声，慕睿程扯了扯蔡秀芬的衣袖。
    蔡秀芬一把拉出自己的衣袖，瞪了他一眼。
    不帮忙说话就算了，还做出这种小动作来。
    “还有，少凌，你妈以前是个什么角色，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因为你妈跟那个女人发生什么事情，可别怪我无情报警。”蔡秀芬说道，站起来，因为高血压的缘故，她的身形晃了晃。
    “妈，我扶你回卧室吧。”慕睿程连忙搀扶着。
    蔡秀芬冷哼一声，“我是要回卧室，得把贵重的首饰收好，还有我的名牌包包，免得被不清不楚的人看见了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