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0章 最终章5
“你回来啦。”云初的声音温温软软,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像有小勾子,在勾着季博朗的心脏。
季博朗点了点头,斜了一眼还跪在地上没有动作的小兰和小翠,冷声道:“还不下去。”
小兰和小翠此时哪怕还想求情,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季博朗都发话了,她们还能怎么办,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先下去。
走了两个讨厌的人,房间里就只剩下云初和季博朗两个人了,云初还穿着一身里衣,丝毫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季博朗的耳朵微微泛红,心想他这位新夫人也太不端庄了,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穿成这样,要是换了个人,他都觉得对方是在勾引他了。
可奇怪的是,他现在并不想离开,他来之前明明只是想跟她打声招呼就走的,毕竟昨天晚上离开,他心有愧疚,想着道个歉,虽说他没见过水风轻,也不喜欢水风轻,可是水风轻现在是他的夫人,他一向克已复礼,从不逾矩,他做为水风轻的相公,那就对她有责任,所以才想着过来跟她说声对不起,说完就走,可是现在,他不想走了。
云初见他的耳朵都红了,还挺可爱,甚至想要去弹一弹他的小耳朵,不过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打扮,她有点理解季博朗为什么不看她了。
云初从善如流的去拿起了衣服,自顾自的穿好,好歹她也穿过很多次古代的位面了,所以穿这些衣服还挺手道擒来的,不一会儿,云初穿好了衣服,才步履轻盈的朝着季博朗款款走去。
季博朗觑了她一眼,见她总算把衣服穿好了,轻咳了一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这才转过头看云初。
但一对上云初笑盈盈的眼睛时,季博朗的心又开始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好看吗?”要是云初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形象,绝对不会厚着脸皮问出这句话。
季博朗看着眼前面黄肌瘦,两颊凹陷,眼底还带着大大的黑眼圈,实在说不出好看这两个字,不过那双眼睛倒是挺好看的,清亮干净,熠熠生辉。
“你要不要先去洗洗脸。”季博朗好心提醒。
云初不疑有他,只是以为季博朗觉得自己还没有梳洗,这样说话不太得体,想想也对,她这才刚起床,万一有口气怎么办,于是点了点头,朝着刚才小兰打进来的那盆水走去。
当云初看清自己的脸,一点一点在铜镜里清晰起来时,云初差点没把手里的水盆打翻。
卧槽?这脸是有多营养不良啊,这也太丑了吧。
忽然想起她刚才厚颜无耻的问季博朗自己好不好看,现在她有点想原地去世。
水风轻在水府没少受委屈,饭也吃不饱,还要经常被金氏罚做这做那,小小年纪,就被磋磨成这个鬼样子,水擎宇会答应水风轻嫁过来,也是因为看到水风轻这个模样,心里泛起了一点点愧疚,所以才会答应。
云初轻轻叹了口气,把脸洗干净,虽说现在丑是丑了点,不过五官还不错,养养应该就行了。
梳洗完毕后,云初转身,季博朗还在原来的位置,云初走过去,也不问其他的,直接就问了水风轻最想知道的问题,当然,也是她想知道的。
“你昨晚去哪了?”
季博朗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昨晚去了一趟将军府。”
他向来是正人君子,不会骗人,但说这话时,他还是难得心虚了一下。
云初看到他那个眼眸垂下的表情,心里也猜了个大概,八成又是燕婉婷又在作妖,这个女人就是不会消停点,人家新婚之夜还来这么一出,实在是恶心,也难怪水风轻要郁结了。
云初倒是不郁结,但她很生气,冥夜可是她的男人,觊觎她的男人,那云初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去干什么?”云初按着桌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隐隐有些不爽。
季博朗又开始心虚了,但还是实话实说:“燕婉婷生病了,让我去看看。”
“她生病了,叫你去看看,你是大夫吗?”
季博朗:“……不是。”
“那你去看什么看,你看能把她看好?”话虽这么问,但云初心里想的却是,这看还真能把燕婉婷看好,她本来也就是打着破坏季博朗的新婚之夜,让水风轻沦为笑柄的手段。
季博朗:“……不能。”
“不能你去什么去,去看她死没死吗?”
季博朗:“……”这话还让他怎么接。
云初阖了一眼季博朗,傻乎乎的,他难道没看出来这是燕婉婷的小伎俩吗?还巴巴跑过去,到现在才回来,要不是看在他是冥夜的份上,云初现在都想暴打他狗头了。
现在人去也去了,为难他也没用,但有些话要讲清楚。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管她出了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你也不需要再和她见面,知道吗?”云初看着季博朗,脸上神情淡淡,没有严厉,也没有指责,却有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坚定。
季博朗也知道昨晚的行为不对,要不是燕婉婷要死要活,燕将军实在没办法,也不会把他叫过去。
他倒不是去看燕婉婷的,而是看在燕将军的面子上不好拒绝。
可是现在看到云初这个样子,他真的感到后悔,万分后悔,明明在回来的路上他还没有这么后悔的,怎么一看到人,就有种悔到肠子都青的感觉。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去了。”季博朗保证道。
云初点点头,让下面的人准备午膳,她肚子饿了。
季博朗本来只是打算过来看一眼这位新夫人就离开的,但看到云初后,他就不那么想走了。
他也说不出是什么心理,甚至觉得这样做有点突兀,但他就是不受控制的不想走。
见云初要用午膳,他也不等云初说话,自己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云初淡淡瞟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