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一个重磅消息。
    苏凡眼睛立马就睁大了。
    “我怎么没看见？在哪？”
    重新要回典籍，苏凡翻开书，再次开始了寻找。
    “倒数第三十二页，左下角。”
    见苏凡迟迟找不到准确的页码，商言终于开口提示道。
    “找到了！”
    终于，苏凡心中微微一松，看到了那个眼睛标记。
    只不过，书上的图案非常的小，有些模糊。
    他抬起手背，互相比照起来。
    “确实很像，就是书上的图案太小，具体细节无法比对。”
    “应该没有问题，这个黑眼标记虽然模糊，但总体的构成比较简单，都是由线条组成的，八九不离十。”
    商言解释道。
    “那书上是怎么说的？你快跟我讲讲。”
    苏凡十分热切地问道。
    “这……”
    商言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你说话啊？咋了？”
    苏凡眉头一皱，把书还给了商言。
    “念给我听啊，我心理素质很好的，不会大惊小怪的。”
    “我知道你心理素质好。”
    商言苦笑一声，接过书，看着上面的古文，说道。
    “这一个黑眼图案记载的信息不多，现在只知道这应该是上古时代的一种图腾，代表着智慧和光明，据说纹刻在身上，可以带来无穷的力量和好运。”
    “啊？？？”
    这怎么可能？
    苏凡接受不了。
    搞了半天，浑天仙帝临死前给自己加了个祝福？
    见鬼去吧。
    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敢相信，说实话，当我看到这一段话的时候，也不敢信。”
    看到苏凡便秘似的表情，商言解释道。
    “不过，书上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说不定是古人杜撰的。”
    商言合上书，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两天咱们又不是没试过，除非把你的手剁了，不然这个图案是去不掉的。”
    “……”
    苏凡默然。
    让他相信浑天仙帝能祝福自己。
    除非天上出现九个太阳。
    公鸡可以下蛋。
    鳄鱼可以上树。
    等等。
    “很可惜，因为时间和资料的限制，我暂时就找到这么多信息，这个黑眼图案我已经记住了，今后会帮你多多留意的。”
    苏凡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不过很快，他就有了疑问。
    “商言，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卜卦算一算不就好了吗？”
    商言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你真当我是神仙啊，啥都知道，我的笙术虽然神通广大，但只能算身后事，算不了身前事，再说了，我又不是晓溪山的开山祖师，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我听说真正的高人，都是知晓古今，掌控未来的，你的笙术也一般嘛。”
    苏凡翻了翻嘴皮子，当了一回键盘侠。
    商言脸色先是多云转阴，但随后立马阴转晴。
    “小凡凡，要不要进来看看，我家还蛮大的，里面有很多好康的。”
    “……”
    听到这话，苏凡顿时下体一紧，脸色大变。
    “不必了不必了，山主大人，我错了。”
    轻轻哼了一声，商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道。
    “知道错就好，你手背上的黑眼图案应该暂时出不了问题，这段时间我加班研究一下，至于土垚仙帝……”
    商言脸色一板，双手交叉在胸前，沉声道。
    “这个家伙承受能力也忒小了，难怪追不回碧水仙帝。”
    “土垚仙帝？谁啊？小焱吗？”
    “嗯，不是他还是谁，被你三两下吓跑了，亏我费了半天口舌请他过来。”
    苏凡眉头一皱，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商言，我问你一个事。”
    “你说？”
    商言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凡。
    深吸一口气。
    苏凡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这个口舌，他正经吗？”
    “……”
    ……
    ……
    ……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苏凡记不太清了。
    总而言之，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说不出话了。
    “不用担心，两个时辰后，你就能说话了。”
    商言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接着说道。
    “下一次再质疑我的真心，惩罚时间加倍哦，”
    “……”
    苏凡虽然体魄强健，但对这些花花绿绿的怪异仙术实在没辙，没办法，只能通过眼神抗议了。
    “好了，土垚仙帝没跟你说完话，我来说。”
    商言抱着典籍，正色道。
    “其实，浑天仙帝并不是一个正统的仙帝。”
    “嗯？”
    “问得好！”
    商言点点头，接着说道。
    “准确来说，他是一个伪仙帝。”
    “嗯嗯？”
    “能不能解开你的声音？很抱歉，不能。”
    商言笑了笑，看着苏凡哀求的表情，摇了摇头。
    “嗯嗯嗯！”
    看到苏凡面红耳赤的模样，商言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保证？”
    “嗯！”
    “信你一回。”
    伸出手，轻轻在苏凡嘴边一摸，商言就听到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商言！你这个……”
    “小凡凡，注意你的言辞哦。”
    商言微微一笑，掐了个仙诀，示威道。
    “……”
    原本想开喷的苏凡顿时闭上了嘴。
    商言这个家伙，他的能力怎么跟当初的白泽一样。
    “行，你就欺负我不会仙术是吧，看我找个时间把你们晓溪山拆了。”
    苏凡双手交叉在胸前，气鼓鼓地说道。
    “你可舍不得。”
    商言倒是不怕，十分自信。
    苏凡算是服了。
    自己怎么会摊上这种盟友。
    “你刚才说的伪仙帝是什么意思？”
    不想跟商言嘻嘻哈哈的了，苏凡主动问道。
    “很简单，因为九千年前，浑天仙帝急着突破，用某种方法规避了仙帝至臻雷劫，虽然成为了仙帝，但少了证道这一环，所以他是一名伪仙帝。”
    见苏凡好好提问，商言也正色道。
    “什么方法？”
    “是以炼魂剜心大阵为基础的一种邪法，损人利己的那种。还有，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仙帝之子大婚，浑天仙帝竟然没有请外人，要知道，他虽然不是仙庭观察会的人，但也是登记在案的仙帝，肯定有自己的人脉，不叫外人这一点，就够可疑了。”
    “哦……有道理！”
    苏凡才反应过来。
    不过这种旁门左道，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凡俗中的武学，他不香吗？
    “那你怎么知道。”
    看着苏凡好奇宝宝的模样，商言有些无奈地说道。
    “当然是我算出来的啊。”
    一听这话，苏凡顿时急了。
    “那你不早说？”
    “我怎么早说？炼魂剜心大阵破损的时候，你已经跟浑天仙帝干起来了，你真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这……好吧。”
    苏凡挠了挠头，有些尴尬。“我卜卦演算好歹得有个方向算起，不然茫茫仙界，人这么多，我总不可能每个人都调查吧，浑天仙帝的事，我后来才查到的。”
    见苏凡有些沉默，商言的语气也放缓了一些。
    “你身份特殊，又是无算之人，受天道掣肘，要时刻注意。”
    商言这会说的话倒是真挚，苏凡心中微微涌起了几分感动。
    他很快想到了商言算出的那一条天机。
    “知道了，你刚才说的证道，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商言顿时打起了精神，开始讲解。
    道法自然，万物各不相同。
    证道，就是每一个仙帝心中的道。
    只有证道成帝，才是一名真正的仙帝。
    也称仙帝之力。
    就是因为浑天仙帝没有证道，所以苏凡才能跟他打的有来有回，甚至在朱庚的帮助下，一度压制。
    要不是炼魂剜心大阵，浑天仙帝还真威胁不到苏凡的生命。
    但也是因为炼魂剜心大阵的限制，导致浑天仙帝不能离开浑天仙城。
    对付苏凡这种体仙，最好用的作战手段就是放风筝。
    他不会仙术，无法开辟空间通道，只要不被苏凡逮到，打一枪换一炮会让他非常难受。
    “这么说吧，你可以把仙帝证道之力理解为身体和仙力之外的第三种力量，一位正统仙帝，可不会被你这么轻易的击败。”
    商言严肃认真地科普着。
    “这么说来，刚才小焱给我的黑棒，里面就注入了仙帝之力？”
    苏凡这会可算是明白了。
    “没错，土垚仙帝的仙帝之力乃是厚德载物的金土之力，擅长防御，没想到被你接连破开，这才落荒而逃。”
    &……啊，这么说来，我也有仙帝之力了？&
    苏凡挠了挠头，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仙帝。”
    商言瞟了一眼苏凡，轻哼一声说道。
    “你把我请来的老师都吓跑了，谁知道你身上的情况，按理来说，没有经过至臻仙雷洗礼的人，是不可能证道仙帝之力的，但……”
    “但是什么？”
    见商言欲言又止，苏凡赶紧问道。
    “但你又不是正常人，不能一概而论，这个问题咱们暂且不谈，总而言之，现在的你，哪怕对上一名真正的仙帝，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你的道，需要你自己去求证。”
    商言这话，让苏凡微微意动，隐隐之中，有了几分想法。
    “对了！”
    似乎想到什么，苏凡眼睛一亮，冲商言问道。
    “李昊天……他证的什么道？”
    商言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苏凡会这么说。
    “睥睨天下，唯我独尊之道。”
    苏凡：“！！！”
    狂！
    太狂了。
    没想到李昊天竟然这么狂。
    最骚的是，他现在已经是仙帝了。
    不用多说，李昊天证道成功了。
    “青帝呢？”
    苏凡不甘心地接着问。
    “九转不灭，天人合一之道。”
    好家伙，这也是个狂人。
    青帝这是要寿与天齐啊。
    天地不灭，他就不死。
    牛逼。
    “诶……对了，那个很嚣张，被你打脸的南宫岳呢？”
    “他呀？”
    商言淡淡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跟天帝不愧是好兄弟，讨厌的人都一样。”
    “嗯？啥意思？李昊天跟南宫岳有矛盾？”
    点了点头，商言随意地说道。
    “那是自然，南宫岳在仙帝生死战上，输给了天帝，你说呢。”
    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