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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痴晚期:“狗粮猝不及防填满我的碗。”
……
应安年看着文学群里的聊天,不自知地持续翘着嘴角。敲门声响起,本该自己休息了的青年穿着睡衣、披着长发站在他门口。
文灏眉眼弯弯:“我洗漱好啦。”
应安年:“……你想在这里睡吗?”
文灏:“你想一个人睡吗?”
应安年把门彻底拉开,站开位置让文灏进去,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不想一个人睡。
在文灏看来,所谓在一起,除了需要独立空间的时候,多分开一分钟都是浪费。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说:“只有一个枕头啊,我过去拿一个。”
还没转身,一个坚实的怀抱就锁住了他,继而嘴也被封住,房间里只余轻微的吮\吸声。
文灏再次软成一条咸鱼,连尾巴都不能拍一下,由着应安年抱着他一点点往床边移动,一个反身倒在床上,垫在他身下继续吻他。
他认为自己是一条咸鱼,应安年却觉得抱住了一条美人鱼,美好得缺乏真实感。
但这不耽误男人索取美好。双手隔着衣服摸索,在更进一步前,应安年清醒过来,艰难地拉开一点距离,抚摸着青年微凉的头发做平复。
黑缎一般的长发向一边滑下来,透进丝丝缕缕的灯光。身上的青年睁开眼,那双眼睛那么近,闪着滟滟水光,应安年有种晕眩感。
然后“美人鱼”带着喘息开口了:“文二号又竖起来了。”
应安年:“……”
这次他反应快一点:“应二号也竖起来了。”
文灏:“叫年二号好像更好听?”
“那就年二号吧。”
“可以发射了吗?”
应安年长吸一口气,死死压住冲动,回:“不能,发射准备还没做好。”
文灏啄了一下男人的下巴,抬头道:“是要看地面和太空环境,计算发射窗口期吗?”
应安年理理他的额发,补充:“宇航员还要做心理调适和技术训练。”
“对哦,宇航服也没有。”
应安年只得道:“我们慢慢来。”
我想给你最好的。
枕头最终也没有去拿,文灏躺在应安年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抱着他的腰,享受他的“睡前拍抚”,忽然挺起身问:“我们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换成什么?”应安年的思维还停在文二号和年二号上,小家伙要换就换吧。
“亲爱的、宝贝、媳妇儿,你喜欢我叫你哪个?”文灏开始还认真,这些词冒出来他自己也笑了。
应安年将他按回怀里,佯作恼怒:“叫哥!”
“哈哈哈!”衣服里传出文灏的闷笑。
应安年想起来,记忆里似乎没怎么见青年毫无形象地大笑过,今天一天就两次,他憋不住也笑出声来。
头顶传来平稳的呼吸,应安年睡着了。文灏安静待着,脑内搜索发射技术资料,恋爱课程直接从表白部拉到不可描述部。
科学文章看得他默默点头,仔细记笔记,古代记述相对隐晦,他开始看某种视频。国内的资源稀少,国外的……
还可以这样!还可以那样!!
有两种角色,应安年想扮演哪一种呢?或者两种都要?
他不自觉地把两种情况都带入自己和应安年,慢慢文二号又有了动静。
准备不足的发射有坠毁风险。哎,有点苦恼啊。
第71章家
星期六晚上八点,第一期《无限攀登》准时播出。
片头结束,弧形演播大厅出现在观众眼中,主持人高诚、颜颜亮相。
“自我们的报名通道开通以来,来自五湖四海、社会各界的朋友踊跃报名,大家的热情远超节目组的预期。”
“是的,学习无极限,攀登永不停,《无限攀登》是一个开展知识竞赛、展现学习乐趣的舞台,愿意来到这里的,不仅是勇者,还是真正的学习爱好者。”
“我们每期都将有五组选手同台比拼,现场的233位观众,也就是我们的233隐士,也将用手中的答题器参与答题。每四期资格赛后,答题正确率最高的三位‘隐士’将组队与前四组优胜者一起展开晋级赛,争夺进入巅峰赛的席位。”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也可以扫描屏幕下方的二维码,同步在线答题,赢取大奖!”
“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今天的参赛选手都有哪些。”
《无限攀登》是一档面向大部分年龄段观众、具有综艺性质的电视节目,它的竞赛题库内容很杂,因此选手设定为三人一组,每个人擅长的知识领域不同,组员可互为补充。
但题目平均难度真的不高,主要是各学科基础知识,和理论上应该成为常识然而普及率有待提升的内容。
前者最基本的如四书是哪四部作品的合称,盐的主要化学成分是什么,偏一点的如物理上薛定谔的猫描述的是一种什么状态,陶渊明的《饮酒·其五》隐含了我国哪个传统思想流派的思想。
后者如抑郁症只是心情不好吗,看图找出所有的保护动物等等。
这类题,最适合处在普通类学习巅峰的中学生和大学生来答了,可选手全是学生的话,节目的可看性会降低,也失去了鼓励全民学习、普及部分常识的本意。
节目组当然不会这么做。第一期选手的选择上,他们尤其用心。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家三口,小女孩才13岁,父母都是教师。第二组选手是来自同一家公司的三个普通职员。这时候,习惯边看节目边上线交流的网友们已经说开了。
“我也想拉着我爸妈报名来着,他们说上节目可以,你就别去了,我们去借你表妹……别问了,亲爸妈!”
“第三组,从贫困山区走出来的大学生和他的朋友,押十块钱,要煽情!”
来自贫困山区的大学生陈亮笑起来一口不整齐的白牙,很阳光。站他两边比他个子都高的朋友一个胖,一个瘦,胖的叫李彬,瘦的叫秦开新,都是在校大学生。
“我们是做兼职的时候认识的,我说想来,他们就陪我来了。”陈亮说话带着口音,非常开朗的样子。
“要是赢了今天的资格赛,你们将获得六万块奖金,晋级赛和巅峰赛的奖金更多,想过怎么花吗?”主持人颜颜问。
“想过。”陈亮回答,“我从小到大都很幸运,受过很多人的帮助,才能到城市里来上大学,但家乡的孩子们并不都像我这么幸运。我现在能力还不够,如果拿到奖金,我想给家乡的小学翻新一下校舍。”
“三个还要做兼职的大学生,来争取奖金却不打算花在自己身上。李彬和秦开新一开始就知道陈亮的想法吗?”
李彬道:“我们支持他,这很有意义。”
秦开新只是点了点头。
陈亮又露出他的大白牙:“我就说我很幸运。”
大屏幕上放出陈亮家乡的照片,孩子们徒步很远,在漏风的校舍里学习。主持人果然煽情了,套路得很明显,但还是有不少人被触动。
不过高诚也说了,祝福他们,一切看公平的结果,并请出了第四组选手。气氛陡然热烈,电视机前的很多人也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