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深夜的声音
张雷见过,也听过很多鬼奴,但饿死鬼鬼奴却是其中最可怕、最诡异的。
当初大昌市的动静闹得很大,最后赵凡的突然爆发更是让灵异圈子里充满了他的传说,很多秘密流传了出去。
总部也曾试图保密,奈何当时参与的驭鬼者实在太多。
饿死鬼吞吃厉鬼成长的能力让人胆寒,但更加让世人恐惧的是鬼奴,小小鬼奴竟也可吞吃厉鬼。
四阶段鬼奴由三阶段鬼奴成长而来,资源就是一只鬼,这是一个质变,与活人驾驭厉鬼一般。
只是,饿死鬼鬼奴驾驭厉鬼不需要付出代价,也不会厉鬼复苏,而活人……却会。
鬼奴出现的突兀,没有任何征兆,黑青色僵硬的脑袋让张雷感到心颤,房间里早已变得阴冷,灯光灼灼,将鬼奴映照得更加可怖。
这是一只鬼奴,也是一只厉鬼,张雷面对过真正的厉鬼,他不会感觉错误。
“不要慌,其实祂还是挺可爱的,只是稍微黑了点。”赵凡指了下呆滞的鬼奴,示意张雷不要害怕。
“赵哥,我……不慌!”张雷心里已无力吐槽,若不是实力不对等,他真想指着赵凡的脑袋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幽默?”
只是站着就给人一股压迫,尤其是那充满凶性的漆黑眸子,浑身湿漉漉的,地上堆积了一些从鬼奴身上流下的腐臭液体。
“嗯,不慌就行!”赵凡道:“我要开始了,过程可能会有些痛,但挺一挺就过去了,相比较你肚子上那玩意,鬼奴还是挺温顺的,至少祂不会吃你的内脏。”
张雷勉强笑了下,是很温顺,但那是在有你控制的情况下,一但哪天你看我不顺眼了,祂会立刻展示祂不温顺的一面。
他知道的,却没办法反抗,只能被迫接受,从鬼头失控那一刻,张雷就没有了资本。
不过,有不甘,但没那么强烈,也许这还是一条完美活下去的路也说不准。
与厉鬼同路,谁又能体会其中恐惧。
滋……滋……滋。
灯光开始闪烁,明灭不定像是进了水,肉眼可见的黑色阴霾侵蚀了房间,里面的装饰物开始迅速变得老旧,不一会竟开始腐烂。
助张雷驾驭鬼奴,赵凡需要用到鬼域,第二次操作,他也算得上熟悉了。
可以看成一场手术,鬼域为辅,将鬼奴送入张雷体内。
其实,不用鬼域赵凡也有办法让张雷驾驭鬼奴,只是那太过惊悚,没有这般轻松。
都不需要动手,赵凡一道指令,鬼奴就自行动了,迈着僵硬的步子,祂缓缓走向张雷。
恐惧已经达到极点,张雷瞪着大眼睛看着鬼奴,只见鬼奴生生钻入自己身体里。
像黑洞吞食,鬼域扭曲之下,比张雷也小不了多少的鬼奴踩踏着黑暗,无声与他融在一起。
没有疼痛,和赵凡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如不是亲身感受,张雷都不敢相信驾驭厉鬼会如此简单。
身体丢失了温度,血液凝固冰冷,内脏被吞噬,张雷全靠灵异力量吊着生命。
“好久没有感到这么安心了……。”彻底驾驭鬼奴后,张雷闭上双眼感受着所发生的变化,鬼头被压制,鬼奴安静任由他索取,一切都那么美好。
不用担心厉鬼复苏,却又可以拥有这股力量,所有驭鬼者的梦,今天就这般达成,张雷很开心。
“好了,你已经成功驾驭鬼奴,从此摆脱厉鬼复苏,走上人生巅峰不再是梦。”赵凡笑道:“这只鬼奴吃过的那只鬼还是很强的,一般驭鬼者完全可以碾压,加上鬼奴自身能力……。”
沉吟片刻,赵凡没说下去,他相信张雷能够了解,毕竟不是新人了。
“不知赵哥未来有何打算?”王雷眸光闪动,确认道路后,迅速将自己带入角色,为以后做打算。
“培训结束后,我会担任队长,那时我会负责一座城市。”
“我知道了,我会去寻找赵哥,在此之前若有什么需要用得到我的,赵哥可以尽情开口。”队长计划张雷也有所闻,而且比之王江之流了解得更深,赵凡能够担任队长,他没有丝毫惊讶。
张雷的上道让赵凡挺满意,随后他又与张雷说了一些内部机密,没有说全,只让张雷知道了个大概。
说到底张雷此刻还只是个外人,就跟曹洋一样,即使有鬼奴存在,也不能过于“热情”。
………………
临走的时候,赵凡没有送张雷,他坐在沙发上,透过光线可以看到窗外景色。
站在冰冷的走廊上,看着那扇关闭的木门,张雷一阵恍惚。
只一门之隔、一时之差,他竟与昨日判若两人。
苍白的脸色多了些阴冷,张雷转身走进了黑暗。
房间里只赵凡一人,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一丝温暖。
他就那样坐着,不知疲惫、感受不到饥饿,甚至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
时间缓慢而快速的流过。
中途,酒店里的服务员来过一次,她送来了丰盛晚餐,曾经为人,赵凡象征的吃了点。
夜色降临前夕,赵凡走到窗边,如血般的残阳洒落在这座城市,赵凡迎着凉风看了起来。
残阳很快退却,被璀璨的灯光替代,赵凡居高俯视着窗外那迷人的景色。
很漂亮。
也很安静。
他感到了一股轻松和实在,没有愁苦的日子,总是让人向往。
不知从何时起,赵凡喜欢热闹的场景,却又不愿意成为热闹里的一份子,因为自己是异类,他排斥大众人群,大众人群也排斥他。
远远观看,冷静的思考,就这样隐藏在黑暗之中,挺好的。
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外面霓虹灯的光芒照射进来,挡在窗前的赵凡成为了遮挡物,室内倒映着窗户影子,却少了一个缺口。
鬼域遮掩下的赵凡没有影子,光线投影不了他。
安静的时间一点点逝去,他始终站在窗口。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
在深夜某个时刻,这种宁静突然被一个声音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