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太子顺毛手册[穿书]_分节阅读_234
“是你们,文昌文曲?”
文昌文曲立刻回道,“是,殿下,正是属下。”
莫天然大大松了口气,神经紧张了这么久,放松下来才发现方才跑来跑去,背脊已经被汗水湿透。
“殿下快遂属下回去吧。”文昌文曲焦急道,“圣尊知道属下把殿下弄丢非常生气,若非天魁拦着,早已自己出殿来找你,可您知道,他的身份不能轻易出殿,会被人发现,但属下若是到了晚上还找不到您,圣尊只怕要把皇宫翻个天翻地覆,到时候他装病的事,只怕就瞒不住了。”
莫天然一听也皱眉道,“那你们快带我回去,我恰好有事告诉他。”
文昌文曲忙点头,告了声罪,一人扶着莫天然一边胳膊,闪身消失不见。
莫天然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腾空而起,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的急速,遮掩了他全部的听觉,让他有些头晕。
好在很快,文昌文曲就带着他落在了泰和殿的院内。
莫天然刚落地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贺锦熙满脸惶急的盯着他,瞧得出他没出现前,他心底是怎样的煎熬。
“你怎么样?”贺锦熙颤着声问,狠狠瞪了文昌文曲一眼,瞪得两人立刻低下头半跪在地上。
“我……”莫天然想说没事,结果刚开口,就感到一阵头晕,赶紧推开贺锦熙,跑到一边草丛里干呕。
“修容。”贺锦熙赶紧上前给他顺顺背,让人端来热水给他喝。
莫天然干呕了半晌,什么也没吐出来,缓和了几口气,喝了点水,好歹舒服了些。
文昌文曲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整个人立刻人间蒸发,总比承受贺锦熙包含怒气的目光要好。
“你别怪他们。”莫天然朝贺锦熙道,“我怕你担心,让他们快点带我回去。”
文昌文曲立刻露出感激的神色,贺锦熙脸色稍霁,但仍旧有些担忧。
莫天然怕他继续责怪文昌文曲二人,连忙拉着他道,“多亏了我今天下午迷了路,我有重大发现跟你说。”
贺锦熙更加关心他的身体,有没有受惊,“先进屋,饿不饿?我们先吃饭,你休息会慢慢再告诉我?”
莫天然感觉到他的关心,笑了笑,“好。”
莫天然与贺锦熙用完晚膳,又出去散了会步消食。
回到殿内后,掌事女官送来热茶,两人坐在一起,莫天然开始对贺锦熙诉说下午遇到的种种事情。
他先说起宫妃与太监那件事,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三公主、他与贺锦熙,还有晟麟帝,尤为重要。
“肖想魁月、陷害你,嫁祸给我,又想让父皇戴绿帽子”贺锦熙听完冷哼一声,“很好的算盘。”
天魁与文昌文曲等人听完也是一惊。
天魁忙问道,“殿下,你可知两人身份?”
莫天然摇摇头,“从未见过。”
左辅又忙问,“那你可记得两人打扮?”
莫天然回忆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撞见两人时,他们正打算……打算做那事,那宫妃的外袍已经半脱下来,看不清楚,只能看清那男子穿得就是普通太监服。”
文昌泄了口气,“这宫里宫妃有几十人,太监更是有上千人之多,找这两人宛如大海捞针。”
天钺低声道,“参天大树,一口枯井,这地方听起来有些熟悉。”
文曲忙问他,“你知道是哪里?”
天钺难得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一时想不起。”
天魁只能继续问道,“那殿下可还记得其他特征。”
莫天然灵光一闪,忙道,“我记得那太监说过,他在丽贵妃处当差,他与宫妃似乎都想害丽贵妃。”
天魁皱了皱眉,“要害丽贵妃,会是谁?难道是贺远铭的人?”
文昌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若是贺远铭的人,为何会这么想杀害殿下?”
莫天然也道,“我也觉得不是他,他今日对我说过,若他当上皇帝,会留锦熙一条性命,让他做个闲散王爷,我觉得他虽然心狠手辣,对阻挡他道路的人不择手段,但若他真的达成目的,对他无害的人,他也不会清除干净。”
莫天然顿了顿,“可我今日听那两人的话,他们的主子可是要将所有人赶尽杀绝。”
文曲疑惑道,“这宫里除了贺远铭与贺远成,难道还有人想要争夺帝位?”
莫天然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怕如此。”
左辅琢磨道,“大皇子、九皇子要夺嫡,这众所皆知,咱们圣尊自然不用说,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七皇子都年幼夭折,五皇子常年向佛,一直居住在佛山修行,多年不曾回宫,六皇子的母妃没有权势,他又是整日和三公主混在一起,并不似有野心,剩下四皇子,他是一心辅佐贺远铭,至于八皇子,此人母家虽有些权势,他也有些野心,但为人太过贪欢喜乐,最嗜赌钱,而且他胆小怕事,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莫天然沉吟道,“如此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可疑?可若不是诸位皇子,又有谁会想夺取这帝位?”
贺锦熙微微抬眸,“这世上想做皇帝的人很多,但能做到的,只有一位。”
莫天然闻言,琢磨了下,“难道说,是与父皇夺嫡失败的某位王爷?”
“这只是猜测。”贺锦熙笑了笑,“有些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贺远成也好,贺远铭也罢,包括其他诸位皇子,每一个都有可能。”
眼见不一定为实……
莫天然一怔,想起下午遇见的怪事,心底一寒,下意识握住贺锦熙的手。
“怎么了?”贺锦熙立刻握住他的手关心道。
莫天然毫不犹豫的将下午遇到那女官和怪老太的事悉数告诉了他。
他说完,疑惑不解道,“你们说奇怪不奇怪,我至今不知道,那老太和女官,到底谁是凶手,谁是好人,是又是坏人。
“他们中有人说了谎。”他说着顿了顿,“可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