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联军还要多久能够在白水河南岸集合？”
    林克问向一边的奥斯卡骑士长。
    在汨罗岛骑兵的扫荡下，距离白水河南岸最近的三座维吉亚军堡，已经彻底孤立无援。
    “或许还要再等两三天，虽然已经有部分北境战士到达，不过偏远地区地还在赶路中。
    一旦人员到齐，就会集合渡河。”
    “等不及了，我让我的人先把这几座军堡攻下来。”
    林克骑在马上，没有犹豫多久，直接对奥斯卡说道。
    “林克大人，攻城器械还在后方，这么急躁地攻城，颇为不智。”
    奥斯卡连忙劝阻，虽然他觉得林克手下的汨罗岛精锐，战力足够剽悍。
    但再强悍精锐地骑士，也没法从平地冲上敌方军堡上厮杀，没有攻城器械的帮助，想要野战攻下一座军堡，实在太过困难。
    “我自有办法。”
    林克没有多少，调转马头，想着汨罗岛大军本部骑去。
    奥斯卡皱眉不已。
    “快让霜狼堡的联军抓紧速度集结！两天内必须得赶到这里！”
    他只能对身后大公领士兵下令，也许只有集结完毕得北境联军，才能让林克不那么急躁。
    林克作为威尔请来的支援，自然是有独立指挥权和军事行动权的。
    汨罗岛军团和北境诸多贵族联军只是合作盟友关系，并无统属。
    所以当上百名图腾战士哼哧哼哧推着撞车出现时，奥斯卡唯有带着麾下燕尾花骑士跟随其后。
    他要看看汨罗岛军团的攻城方式有什么特别。
    撞车由粗壮的原木拼接而成，从上面还未完全清理干净的枝叶可以看出，应当是最近几天制作而成。
    十多名巨人一般的图腾战士，推着厚重的撞车朝着不远处军堡城门而去。
    这引起了军堡守军的极大恐慌。
    在守军士官的呵斥声中，大批弓箭手出现在城头，向着这些撞车发射带火箭矢，试图阻拦撞车的前进。
    撞车上方由数十根粗壮原木搭顶，再加上被水浸泡过，根本无惧火矢。
    奥斯卡不禁感叹，只有图腾战士这样的非人般存在，才能这么做。
    粗壮原木本就沉重异常，再加上浸泡在水中，这辆原木撞车怕是能有数吨重。
    十多名图腾战士，佝偻着身子，驱动着这座原木器械，很快来到了城门附近。
    “没用的，城门后面肯定被堵死了。”
    奥斯卡笃定地对着林克说道。
    这种军堡城门设计的不大，最多同时容许两名图腾战士进入。
    城门后面用杂物阻挡后，撞车就算是撞开了城门，后面的阻挡物一时也无法清除，这对进攻方来说很是麻烦。
    林克笑笑没有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隔着老远，并不能看清城门处的情况，迟迟未破的城门让一旁观战的奥斯卡内心颇为焦躁。
    “远程部队，掩护射击！”
    林克的命令短促而有力，很快被部下执行起来。
    如阵雨般的箭矢射向城头，压得军堡守军抬不起头。
    在这同时，撞车下的十多名图腾战士开始撤离，朝着军阵本部跑来。
    “这是。。放弃了？”
    奥斯卡心中一阵迷惑，林克之前如此信誓旦旦，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
    刚要开口询问，就听见“轰隆”的闷声传来。
    地面仿佛有上万名重骑兵同时落下，震得奥斯卡胯下战马一阵嘶鸣。
    然而奥斯卡来不及安抚战马，因为眼前的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
    小天鹅堡的正面城墙，崩塌了。
    一处宽约十米的缺口出现在城门附近，将整个城墙撕裂开来。
    “这。。。这是什么神迹？！”
    并不信教的奥斯卡一脸震惊后的呆滞。
    “玛德，量用多了。。”
    林克看着炸裂开来后，几乎已经整个断裂成两半的城墙，一阵无语。
    火药工坊的家伙低估了炸药包在密闭空间里的威力，过多的用量直接把这座军堡给毁了。
    “进攻！跟我冲！”
    托尼喊叫着，领着麾下重骑兵团率先朝军堡城墙缺口处冲了过去。
    那些用于堵在城门后方的原木，条石，早就随着炸裂的城墙一并四散，再也构不成阻拦。
    处在爆炸中心的军堡守军最为悲惨，他们只听得一声巨响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稍远处的守军战士，也都被爆炸激起的碎裂石块木板攻击到，头破血流，断肢残臂者比比皆是。
    所有守军都被这场爆炸震懵了。
    直到托尼带着骑兵攻了进来，他们才晕眩着站了起来。
    然而没有了城墙守护的他们，仅凭千余名守军，根本无法自保。
    重骑兵团在前，皇家卫士军团在后，再加上数百名凑热闹的图腾战士。
    这座小天鹅军堡不到半个小时，便再次易手。
    “我说过的，问题不大。”
    这时候，林克一边欣赏着奥斯卡脸上久久未能落幕的震惊神色，一边淡淡地回答着，仿佛这种结果，完全在他的计划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迹？！”
    奥斯卡揪着这点不放，在他的认知中，就连五米长的巨型摆臂投石机，也没法瞬间将一座城墙轰塌。
    恐怕只有神灵才能有这样的破坏力。
    林克不想费劲和他解释，顺着他的话，承认了汨罗岛军团有神灵眷顾。
    于是，神佑军队的大名从奥斯卡口中开始传播开来。
    对此林克只能表示奥斯卡还是吃了文化的亏。
    但凡他多念点书，都不至于笃定什么神佑军队这一说法。
    在学城进修过的卡尔，这样的土著，都知道这世上还有以威力著名的炼金术存在。
    所以林克才能放心地将火药制备这一绝密信息告诉他。
    这样才不会出现将火药视作神灵供奉的事发生。
    不要怪林克过于担心，实在是这个世界的贵族领主们，大都靠的是血缘继承。
    他们的学识素质水平参差不齐。
    既有艾什丽这样，有名师教导，博览皇家图书馆，开阔了眼界的贵族。
    也有目不识丁，只懂得厮杀战斗，收税和压榨领民的领主。
    反正，在奥斯卡的宣传下，林克的汨罗岛军团在北境人眼中愈发神秘强大。
    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