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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脑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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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出来的这六个人,最惊艳的是凌沫沫的曲子,音质干净让人闭上眼睛,仿佛就能接近最洁净的世界。
    当时凌沫沫的声音放出来的时候,导演王一第一个拍桌说道:“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这只是试听部分,单曲打造,音质只是其中考虑的一小部分,还要舞台感染力,爆发力,以及相貌。
    毕竟,后期还是要包装销售的。
    在这个物欲纵横的年代,纯粹的音质,已经不是那么有绝对的市场力了。
    所有人都知道捧出来一个新人,到底要冒多少风险,而电影的主题曲能带红一个歌星,一个歌星也能给一部电影打足够的广告。
    所以,即便凌沫沫的声音再适合这部电影的感觉,王一导演再满意,也不太敢擅自做决定,他还是要参考一下投资人、制片人以及神话的意见。
    …
    当晚,李情深收到了王一导演寄来的六张cd以及es高层给的一些建议。
    除了王一导演很欣赏凌沫沫之外,其他人在凌沫沫那一栏给的建议全都是不赞同。
    李情深把六张cd全都放了一遍,不愧是大海捞针般选出来的六个人,哪一个都很不错。
    按照目前的结果来看,凌沫沫拿到这首歌的概率几乎为零。
    李情深把房间里的音乐关掉,抬手抹了一把脸,看向天花板。
    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她就再也没来上过课。
    算算日子,差不多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小姑娘的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犟跟什么似的,被惹到一点点不高兴,能跟你记上很久的仇。
    而他也是,明知道他态度一不好,她虽然敢怒不敢言,但总会躲得远远地,那天怎么就没控制住?
    李情深捏了捏有点泛疼的眉心,从桌上捞起烟盒,弹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点燃走至落地窗前。
    隔着缭绕的烟雾,他看着黑漆漆的半山腰,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他十四岁那年,被母亲拽着去探望家里的老管家遇见的凌沫沫。
    小姑娘穿着很规矩的校服,趴在桌上写作业,他视力很好,隔了挺远的一段距离,还是瞄见了她做的题目。
    一张数学卷子,他看了她五分钟,做了也就六七道题,错了五六道。
    他当时就觉得,这姑娘长得挺粉雕玉琢的,跟个洋娃娃似的,特别适合养在身边当宠物,怎么偏偏脑子就不怎么好使?
    再对她印象加深,已经是六年后,好几年没回国的他,在二十岁的那一年,回了一趟怀江城,那年春节,她跟着她外婆被他妈妈请来家里跨年,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洋娃娃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像是个大姑娘了。
    他就记得,那天跨年夜,没怎么说话的他多看了她好几眼。
    之后他回国回的相较之前频繁了一些,每次回来,他总会找点理由去看她,大多数都是拿着他母亲的名义去的。
    他不太会主动去亲近一个人,每次见她,能做的事就是给她带些礼物,像是长辈那样给她塞些零花钱。
    久而久之,他觉得她好像就是把他划分在长辈的那一行列里了。
    他二十四岁那一年,她十八岁,考进了怀江城最好的音乐学院。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天,他专程从国外回来了一趟,看的出来她很兴奋,谈及音乐和梦想的时候,眼底是闪闪发光的。
    也看得出来,那个时候的她是真心爱音乐,也是真心有梦想的。
    其实那个时候,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没到十八岁,她生日比较晚,在冬天,还要等几个月。
    跟她没说过多少句话的他,不知怎么就动了一个念头,等她成人礼的那天,他再回趟国。
    那天,他是回来了,但却没和她见面。
    他看到她了,不过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男生,后来他打听了一下,得知叫陆念歌。
    他比她大六岁,上学那会儿他对女生没什么兴趣,他没谈过恋爱,不代表大家都跟他一样。
    他就觉得他可能老了点,她还正年轻,在大学里留个青春记忆,对她来说也算是美事一桩。
    之后,他陆陆续续又回国过很多次,但大多数都没见她,只是远远地看一看她就走了,他本来还揣着一丝期盼,她就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她就跟那个男生分开了。
    但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她和那个男生相处的依旧很融洽。
    他一度以为,也许以后一直都是这样了,直到不久前,他在国外看到了简晨曦和陆念歌在一起的新闻。
    他尝试着联系她,她以前的电话号码变成了空号,他安排人学校找过她,得知她已经辍学了。
    他在决定放下国外所有的成就,回来的前一晚,失眠了一整夜。
    就跟现在一样,站在窗前,看着自己呆了很久的地方,抽了一根烟又一根烟。
    他权衡利弊了良久,最后选择了弊。
    第二天一大早,他几乎没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就回国了。
    长达十几个小时飞行,让人很疲惫,可他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去找她了。
    她还是没来上学。
    不就是失个恋吗,连学业都荒废了。
    那是他最开始的不爽,但那个时候更多的是心疼,直到他无意之间在皇宫楼下看到她,把车停在她身后,落下车窗,听见她背对着他仰着头看着最顶层喃喃低语的话,他才彻底感到了愤怒。
    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听说住在这个地方最顶层的人,非富即贵,我是不是只要攀上一个,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那天之后,皇宫的顶层,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期盼着她会来,又期盼着她永远都不会来。
    他在矛盾中,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差不多半个多月后,她真的闯入了他的房间。
    ps:今日第二更,你们都在嫌弃我吗,都不给我留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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