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们自发前来的。”
    柳宗秀回答。
    “听你们口音是从首尔来的吧？”
    一个老太婆问。
    柳宗秀点点头。
    “首尔来的小子们，我告诉你们，大邱不欢迎你们这些左派的支持者，识相的就自己滚回首尔去。”
    为首的那个大块头老头说。
    “我说，老人家”韩东洙走到老头的面前，他比对方高出许多，一下子就压制住了老头的气势，“您以为现在还是什么军政府独裁时期吗？现在的大韩民国是个民主国家，我们有权利在这里为自己支持的人发声，你们无权阻止我们，看你们这样，难不成是新国家党花钱雇来的？”
    这会儿的韩东洙又变得能言善辩起来。
    “呀，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家伙。”
    “怎么？你还想打我吗？来啊，全斗焕我都不怕，我会怕你？”
    韩东洙把头伸出去，不过老头却不敢动手。
    “把他们的宣传单抢过来。”
    大块头老头一下令，其他人全都冲上来抢夺柳宗秀他们手中的宣传单。
    柳宗秀等人害怕在争执中误伤这些老人家，毕竟韩国是个讲究尊卑有序的国家，因此他们没有怎么抵抗，老人家们便将传单全都抢夺过来并带走。
    周文海坐在车上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会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呀？”
    返回车上，韩东洙不服气地问。
    作为光州广域市出身的韩东洙，对这群庆尚道人，特别是大邱人没有一点好感。
    “明天换个地方继续发。”
    “还要发呀？”
    韩东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4月21日和4月22日这两天时间里，周文海把发放宣传单的地方换到了南区和中区，却依然会被当地的一些老头和老太太阻扰，每次宣传单都只发了一半便被这群人给抢走。
    不时有路过的年轻人用手机记录下这一切，再次铩羽而归，韩东洙的情绪不高，在冲突中，他的手不知被谁给抓伤了。
    一旁的巡警却毫无作为，他们操着手任凭眼两拨人起了冲突。
    “会长……”
    就在韩东洙准备向周文海抱怨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什么事？”
    电话是许明久打来的。
    “东洙呐，我在帮派的朋友都接到了命令，有人下令让他们将你们赶出大邱，你快把情况告诉给周会长吧。”
    许明久焦急地说。
    “会长就在我身边，我马上把电话换他接听。”
    韩东洙把手机拿给周文海，“会长，是明久。”
    “喂，明久呐，出什么事了吗？”
    许明久把他刚刚对韩东洙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是谁下的命令，你们知道吗？”
    “听说是大邱市的一个市议员。”
    “海鸥的朋友那边呢？他们也接到了这个命令？”
    周文海思考了一会儿后问。
    “海鸥那边倒没有，他的朋友和我朋友不是一个帮派的。”
    “我在新世纪百货的咖啡厅等你们，马上过来。”
    “是。”
    众人上了车，周文海在新世纪百货下车，他让其他人先回公寓里休息。
    “会长大人。”
    和周文海见面后，他们对他问候道。
    “这个时候就别做这些显眼的动作了，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明久你知道吗？”
    周文海翘着二郎腿说。
    “应该是从明天开始，等你们再去街上发送宣传单时，他们就会出来教训你们。”
    海鸥起身去点咖啡，许明久回答他的问题。
    “他们查到我们的底细了吗？”
    “目前还没有。”
    “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明天会不会去发送宣传单？”
    “警察似乎与他们是一起的，只要你们出现，警察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怪不得每次街上有巡警经过，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柳宗秀等人，没过多久那群老头和老太太便登场了。
    大邱人如此团结一致？
    周文海心里越发不安，照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在大邱赢得选票，除非系统帮忙修改那些投票结果。
    “海鸥呐，今天晚上你请你帮派中的一个朋友到irene xi母亲所开的日料店里去吃饭，到时候你再……”
    周文海把他的计划小声告诉给海鸥知道。
    “耶？会长，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海鸥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文海问。
    “对，就按我说的做，明久呐，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和我们在一起了，到时候回首尔你和海鸥结伴坐ktx回去。”
    “是。”
    晚上
    周文海带柳宗秀等三人到irene xi母亲的日料店去吃饭，他自己单独坐一桌，柳宗秀、韩东洙和金秀俊三人坐在一桌，他们都坐在大堂的卡座上。
    饭菜上齐后，不一会儿，海鸥带着他的朋友进来，两人点了些菜和酒。
    “呀，上次说去首尔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
    海鸥和朋友干了一杯，他的朋友说。
    “呀，首尔有什么好的，我去这么多年还不是没挣到什么钱。”
    “首尔多好啊，女人、钱什么都有。”
    一想起首尔，海鸥的朋友眼神中露出羡慕的表情。
    “别去了，我们帮派已经完蛋了，我大哥被砍成残废，我现在也加入了另一个帮派，从头做起。”
    那成恩被打倒后，正星派被恩硕派合并成一派，赵正星得了一笔钱并且每月还能获得一点分成。
    海鸥转移话题，他和朋友聊起两人小时候的事情。
    “呀，我真的想去首尔一趟，想看看首尔的月亮。”
    聊了十多分钟，朋友再次将话题扯回来。
    这时韩东洙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呀，等一下，我去下卫生间，等我回来再说你去首尔的事。”
    海鸥假装尿急，他起身去到卫生间。
    海鸥的朋友自顾自地喝着酒。
    韩东洙出卫生间，海鸥进卫生间，就这样两人撞了个满怀。
    “呀，你没长眼睛吗？”
    韩东洙怒骂道。
    “你说什么？”
    海鸥不甘示弱地反问道。
    “死胖子。”
    “你这个狗东西。”
    海鸥一拳打去，被韩东洙用手挡住。
    “你找死吗？”
    韩东洙靠近海鸥，他使用巴西柔术将海鸥从身后制服住，一旁的客人被吓来四散而逃。
    海鸥的朋友想要帮忙，却被与他同时站起来的柳宗秀和金秀俊给拦住去路。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一旁的周文海看得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