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心里惶恐，想了想那天直播大咖对她说的话，回道，“爹地，这只是一个承诺，不会真的给他们退款，公司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不会退款？那你的那些承诺是说话不算数吗？粉丝问起来，你怎么回复？还有，那些不喜欢的别有用心的摔了产品，找你十倍索赔，你怎么交代？”
    暖暖听席慕寒怒气冲冲的责问她，回道，“爹地，这些都已经想过了，影响二次销售不会退款的！有很多理由都可以用，到时候，客服会有说辞的！”
    林念儿叹气，“达不到你说的换张脸的效果，你打算给什么样的说辞？”
    “达不到，那是她们脸的问题！跟产品没有关系！”
    “胡说八道！”
    席慕寒像是一头被触怒的熊狮，气愤的拿起面前的限量款水杯，重重地摔到了暖暖脚下。
    “砰——”的一声，玻璃片水花四溅，暖暖的心突突直跳。好险啊，要是再偏一点儿，就砸到她脚上了，现在她的衣服上，也溅到了水渍。
    林阳在心里暗暗叹气，暖暖小姐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难怪席总会发脾气。
    林念儿见情况糟糕，走到席慕寒身旁，小声劝道，“别动怒，会吓坏她的！好好跟她说，她会知错，会明白的。”
    席慕寒垂眸，看着林念儿这副心疼又着急的模样，他竭力的压抑失控的情绪。
    林念儿看出他在强制自己忍耐，握住他的手，“让我来，我跟她说！”
    她走到暖暖面前，尽量将声音放的平和些，语重心长道，“暖暖，你知错了吗？你这样做，会让相信你的人寒心的！你这是在自毁根基。你真打算毁了自己的后路吗？”
    暖暖抬头，有些胆怯的看着林念儿，“妈咪，我知道这样做有问题，可是她们都这样做，我要是不这样说，我怕粉丝们不相信我，我怕我的新品首发销售不好，会给公司，给爹地妈咪丢人。”
    林念儿喘了口气，“即便你今天一瓶都卖不出去，我跟你爹地也不会觉得丢人！只要你实事求是，东西真的好，会有人买，会有人喜欢的，以后也会口碑相传。你于其吹嘘宣传，不如潜心做好产品质量，要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妈咪，我知道了。”暖暖低头，紧紧攥着衣角。她是太想将发布会办的成功圆满，办出让人惊讶的效果，不然她也不会这样。
    “暖暖，去，跟你爹地认错道歉！”
    暖暖抬头看了一眼席慕寒，愣在那里不动。
    “去啊！”林念儿催促。
    “我的发布会还能继续吗？”暖暖看着席慕寒问。
    席慕寒冷脸看着她，“你想怎么继续？”
    “……这场发布会我准备了很长时间，我想让它有一个圆满的结束。”
    “圆满？”席慕寒咬牙，“你想怎么圆满？真的能保证让使用的人都换一张脸吗？真的能让小眼睛变成大眼睛，让葡萄干变成葡萄吗？”
    “……”暖暖哑然。
    席慕寒继续，“发布会你不用管了，等你什么时候真的研究出有这种效果的新品，再提开发布会的事！”
    他这话说完，暖暖吃惊的抬头看他。
    研究出让小眼睛变大眼睛，葡萄干变葡萄的新品，她真的没有把握！爹地这样说，是以后都不让她再开发布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