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酸酸涩涩，凭心而论，林念儿何尝不是个可怜人。
    可这一切，要怪谁呢？
    “你想去哪儿，我还能帮你什么？”
    “阿姨，我想出国，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好，您放心，我就算回来也不会让您跟慕寒为难，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您能让我随时见到我的孩子们，我可以偷偷见她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
    林念儿舍不得将孩子抛下，可又不得不考虑席慕寒的处境，如此替人着想，让秦素芝这个做母亲的很是感动。
    “你放心，四个孩子我会照顾好的，你想见她们，我会随时让你见。”
    “那我就放心了。”
    秦素芝抓着她的手，“其实，你没必要去国外，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阿姨，我去国外是有原因的。”
    秦素芝追问原因，林念儿想了想，告诉了她。
    “……”
    “你说的是真的？”
    “对，我怀疑肇事逃逸者不是我妈妈。”
    “如果不是你妈妈，那你跟慕寒就有可能在……”
    看着秦素芝突然亮起的眼神，林念儿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还是据实说了。
    “阿姨，如果不是我妈，那就可能是我爸，所以，不管是他俩谁，席家对我的态度，都不会改变。”
    他跟席慕寒之间，横亘的这条人命，是注定了改变不了的。
    秦素芝明亮的眸子又暗淡了下去。
    “唉，你别怪阿姨，我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可现在整个席家的人，都在对慕寒施压，我做母亲的，实在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原谅我的自私。”
    林念儿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涩笑意。
    都是做母亲的，天下父母心，秦素芝这样做她能理解。
    秦素芝离开华庭，林念儿没耽搁，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上飞机前，她特意给席慕寒发了个消息。
    “我出差了。要几天才能回去，孩子们你照顾好！”
    烦躁的席慕寒看到这消息，心里咯噔一下，林念儿怎么会这个时候出差？
    对，昨晚上她好像跟他提过，让他支持她的工作。
    工作。
    真的是工作？
    席慕寒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席总，林氏接了个国外的大项目，我们林总急着拿下，所以，才会亲自去国外。”
    听林念儿的助理这么说，席慕寒的疑虑暂时打消。
    秦素芝回到景园，将林念儿已经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席政业和老太爷，为什么离开去了哪里，这些她一个字没提。
    他们要的，就是林念儿跟席慕寒划清界限，现在界限划清了，对他们来说，也算是有了交代。
    席政业跟老太爷听到这个消息，都有疑虑。
    “慕寒呢，慕寒同意她离开？”
    秦素芝看着席政业，“慕寒不同意，他就可以不跟林念儿分开了吗？”
    “……”
    席政业一噎。
    “所以，他同不同意没关系，结果让你们满意就好。”
    秦素芝话落，瞥了席政业一眼，面无表情的抬腿走去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