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老人的期望
这声呵斥,将周欢从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身前一脸不耐烦,表情淡漠研究所副所长,这才发现今天的情况有些怪异。
龚华教授去世确实是一件大事情,可是没有理由,研究所的副所长会亲自来到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虽然建立在研究所,可研究所里的人都知道这间实验室属于龚华教授的。
现在这名副所长却如此急切的想要进入实验室,自然是有些什么其他的目的。
其实说到底,还是这间实验室很奇葩。
整间实验室几乎是封闭式建筑,当初建造时,也完全采用了特殊金属建造而成,配备了密码解锁、指纹解锁,虹膜解锁……
在没有正常解锁的情况下,想要进入这间实验室,除非暴力拆除。
可奇葩就奇葩在这间实验室是华夏第八代领域战斗机的研究室,属于华夏机密实验室,安保措施先不说,当初建造这间实验室的时候,为了保证机密不会外泄,早就安装了自毁系统。除非是龚华教授本人,或者是被龚华教授授权的人可以进入实验室外,如果有人敢于强行使用暴力手段进入实验室,势必会触法自毁系统。到时候实验室的内部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彻底销毁。
当然,起初建立这间实验室的目的,就是因为龚华教授劳苦功高,华夏高层因龚华教授往日的贡献,在加上龚华教授一心要研制第八代战斗机,而特意为龚华教授建造的这间实验室。
可以说,这间实验室从建成的那一天开始,就属于龚华教授的私有物。
哪怕龚华教授去世了,除非龚华教授留下遗嘱把实验室转交给他人,又或者是生前授权过的人,否则,任何人也没有权利接收这间实验室。
周欢眯着眼睛,先是凝视了这名副所长少许,这才转过头看向那几位密码学专家接受。
周欢和这几位专家很熟悉,可是当他的目光望过来时,这几位专家却不与他对视,不光目光有些躲闪,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随后,他又发现,这些人很么明显没有因为龚华教授的去世,而感到丝毫伤感。
这种表现,让周欢心情沉重之余,微微愤怒。
“为什么要现在打开龚华教授实验室?”周欢沉默了片刻后,很直接地回答道。
这个回答明显出乎了在场之人的意料,他们皱着眉头看着周欢,副所长冷声说道:“我们做什么,需要向你交待细节吗?”
“不需要。”
周欢微微点头,回答道:“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
说完,周欢看了一眼身边始终沉默不语的赵天龙,转身向着研究所外走去。
“站住。”
身后传来那名副所长恼羞成怒的怒吼声,周欢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名满脸怒火的副所长,“还有事?”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打开实验室。”副所长怒视周欢,大声的呵斥着。
“命令我?”
周欢笑了笑,他的目光在看向副所长时,就如同在看着一个沙比,“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副所长愣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看到副所长说不出话,周欢依然微笑着,“首先我不是你们研究所的人。其次你更不是我的直属上司。而且我还跟你不熟,你也不是我的亲属长辈,你凭的是身份什么命令我?”
“我……”副所长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周欢说的一点没错。
“你什么?”
周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看着副所长,“说实话,我不知道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是摆给谁看的,也不知道你那趾高气昂的性格是谁给你惯出来的,但是很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麻烦你以后在说话之前别用p股思考,请多用用脑子。”
“你……”
周欢的一番话,气得副所长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满脸涨红。
可周欢却不想在看他一眼,因为周欢觉得这副所长的嘴脸真特麽恶心,所以转身就走。
赵天龙没有阻拦周欢的离开,而是跟着周欢一同离开……
周欢都不怎么在意的人,身为特殊调查组的组长,赵天龙同样也不会在意他们。
当周欢刚刚走出研究所,身后就传来的赵天龙的话语声。
“你这么做有些过了,会得罪某些本不用去得罪的人。”
周欢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与哀伤,“龚华教授才刚刚离世,有些人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抢龚华教授的研究成果了。他们那样的人,本来就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得罪了又能如何?”
赵天龙被周欢说的一愣,随之叹笑,脸上露出一丝感慨。
“年轻真好!”
周欢不知道赵天龙这句话是在夸赞他,还是在讽刺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就在这时,一个样貌有些熟悉的中年人,出现在了周欢的眼前。
眼前的中年人长相很文静,带着眼镜,一眼就是那种很有文化的人。
而且,这个中年人周欢还认识,正是龚华教授的儿子,同样也是一名科研领域的专家,不过研究专业却是化学学科。
“龚专家,您怎么来了?”面对龚华的儿子,周欢还是很客气的。
同样,龚继云在看到周欢时,也是一脸微笑,“老爷子离世前,让我给他的小朋友带个话。”
“哦?”周华眼睛一亮,“龚华教授说了什么?”
“父亲说,他已经立下了遗嘱,研究所那间实验室,今后交给你继续使用,你也可以授权他人使用。当然,关于那份研究成果,虽说是你和父亲一起研究出来的,但父亲说那份设计图必须属于华夏。其他父亲自行研究的成果,还有那些资料与材料,他都留给了你!”
周欢的眼睛湿润了,蒙上了一层水雾,“谢谢他老人家了!”
龚继云看到周欢那一脸的伤感,却有些感慨了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周欢的肩头,“父亲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受苦。我能感觉到父亲很认可你,把你当成真正的忘年之交,他也希望你不要辜负父亲对你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