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媒体突然知道乔家的资产情况，是因为乔楠曝的料？”要真这样，那他刚刚的担忧，倒是可以减去一大半：“人呢？”作为被他们父子俩讨论了半天的主角，翟耀辉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呢。
    乔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翟耀辉想着，只要自己亲眼见上一见，难道还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说了，她在家，她在自己的家。看样子，她被乔家的人伤到，想在清水小镇定居，她用那笔钱买了一套期房，然后租住在了小许的家里。”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了，他爸果然老了，记性都不好了。
    毫无准备就被点名了的小许一脸的懵逼样，不会说话了，只会傻乎乎地点头，表示首长说的都是真的。首长后面说的话，他都听懂了，就是首长之前跟老首长的那些谈话内容，他怎么听不明白了呢？
    老首长一到，一直在问乔大姐的事儿。他才确定，乔大姐跟首长是旧相识。可后面，他所听到的内容显得有些玄幻了。他没有听错的话，首长这是想跟乔大姐处对象，老首长跑来，也是为了看看乔大姐这位未来儿媳妇怎么样的。
    不对不对，肯定是他想太多了，跟前几天，首长特意跑去找乔大姐那会儿一样，想太多，想太多了。
    小许忍不住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地掐了一下，“咝”，那疼的，小许的眼眶都湿了。他对自己，可真是下得去那个狠手啊。可也因为这么一掐，把自己给疼哭了，小许才确定，自己不是想多了，首长跟老首长谈话的内容，的确是这个意思。
    怎么才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乔大姐就从他妈请来临时照顾首长的人变成了他们未来的首长夫人了。太吓人了！
    翟耀辉和翟升谈得热络，父子俩的气氛很久没有这么好过了，苗靓干脆没说话，由着父子俩继续聊。反正她想知道什么，翟耀辉都知道，替替她一一开口问的，她只要认真听就好。
    从翟升的嘴里，大概了解到乔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后，苗靓想道，耳听为虚，眼见都未必是真。但真不真的，总得见上一见，才能好判断啊。到目前为止，乔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光用听，现在，她只想自己去“看”：“翟升，说了这么久，好歹让我们看看人啊。”
    手表还在她兜里呢，她都想把那镯子送出去了。
    “暂时还不行。”翟升拒绝了。
    “为什么？”
    “为什么！”相比较翟耀辉的平静，苗靓激动多了：“难道，她不想结婚？”不应该啊，都四十的女人了，大家都是女人，她才不相信乔楠到了这个年纪，会不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和孩子。
    说不准，等翟升娶了乔楠，不用他们娶，乔楠自己都会先想办法，抓住末班车的尾巴，趁着自己还能生的时候，赶紧把孩子生了。
    哪怕她不知道，她可以带孩子多少年，但至少，她现在已经看到有孙子的希望了。
    到底还是老子了解儿子，想到翟升含糊不清的地带，翟耀辉问：“你现在，跟乔楠是在处对象了吗？”翟升跟他打招呼，就说明翟升是动了结婚的念头。
    双方都有这个年纪了，只要真的确定了关系，结婚是非常顺其自然的事儿。像翟升这种雷厉风的人，只怕比他当年娶苗苗的时候，更利索地把乔楠娶回来。就好比当年，翟升要离婚，等他们和丘家的人知道的时候，翟升跟丘晨曦两个人手里拿着的结婚证已经变成了离婚证。
    那么，翟升这会儿还不肯让自己和苗苗见乔楠唯一的解释是，翟升根本还没把自己看上的姑娘给搞定了。
    “怎么可能，首长跟乔大姐才认识三天，不对应该是见过三面！”再安静的小许这个时候忍不住跳了出来，补充了一下乔楠和翟升的情况。他很确定，在他妈找来乔大姐照顾首长之前，首长跟乔大姐绝对是属于那种不太熟悉的关系。
    即便是三面后的今天，首长跟乔大姐都没熟到哪里去，怎么可能搞对象，甚至还到达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真逗。
    翟耀辉和苗靓大感意外，儿子老树开花已经是稀奇了。哪怕儿子难得愿意开口结婚，他们也只当儿子这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得顺眼，觉得能凑和的女人过日子。至于什么情啊爱的，翟耀辉和苗靓从来没有想过。
    本来就是儿子愿意结婚就够了，感情这奢侈的东西，他们完全奢求了。知道，这惊喜是越来越大了。
    一个才见了三面的女人，就让儿子动了结婚的念头，要说儿子只是看对方顺眼，那不可能啊？翟耀辉觉得，再怎么样，儿子对对方那也处于一种很有好感的程度。
    确定这一次翟升想结婚是真的属于开窍，有感情基础的，翟耀辉倒是真的能稳住，不着急了：“怂。好在我跟你妈没事儿，来水清小镇住一段时间是可以的。你的手脚跟动作快一点。你觉得有没有孩子都一样，但女人的想法未必跟你一样。你动作慢一点，指不定对方以后会有一个终身无法弥补的遗憾。这段时间，我跟你妈多陪陪你爷爷、奶奶，你这是伤着腿了，不是残了腿，动作太慢，当心被抢跑了。”
    这种事情，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哪怕，翟升相中的那个乔家姑娘，今年四十，头婚。翟升能看上的姑娘，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哪怕乔楠四十了都没嫁过人，可遇到翟升，不就被人发现了吗？翟升未必是唯一一个，下手慢了，被别人给抢了，那个时候，他对翟升都得绝望，不指望翟升二婚。
    有些时候说的话吧，还真应了那一句：好的不灵，坏的灵。
    翟耀辉提醒翟升，乔楠真是个好姑娘，哪怕四十了，未必就只有他一个追求者，他可以放心大胆，不急不徐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