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啥？”
    江小望说着，立即摆出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小的时候，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上中学的时候老爷子才把家搬市区。这不是跟你吹，小的时候，没什么乐子，摸个鱼啊，抓个虾啊，上山逮个兔子啥的，对我来说，都不叫事儿。”
    “那你这厨艺是跟谁学的？我看你，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眉毛一挑，赵瑶看着江小望那忙着刷酱的手。
    “这个，就复杂了，看别人弄，就跟着试试，次数多了，也就会了。”说到这里，江小望一阵苦笑，“月儿是个小馋猫，小小嘴，刁得很。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能够打动她，或许，就是这能做美食的好手艺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都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厨子了。”
    “那为啥没变呢？”
    “分，分手了呗。”冷不丁来一句，柱子憨笑。
    “分手啦？”张大嘴巴，小赵有摆出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为啥呢？为啥要分手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小纪说着，也跟着凑起热闹，“那时候，我哥跟月儿姐还没在一起呢。我哥倒是一心想跟人家好，人家没瞧得上他。你没见过月儿姐吧，那不是一般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风云人物，那，干啥啥行，长得还好看，别说我哥了，我看，好多年轻的男老师都一个劲儿地要跟人家套近乎。可人家不干，说是，对那种谈情说爱的事情没兴趣。”
    “那还好，最起码，一视同仁了呗。”赵瑶说着，又盯着江小望，“那，后来咋样了？”
    “后来不就打架了吗？”小纪说着，站起来坐在柱子身后，“那时候，学校里有个社团，专门研究格斗的，我来学校的时候，月儿姐是会长，大姐大、我哥就死皮赖脸地往里挤，最后，也混了个职位。没事儿的时候，俩人就出双入对的，就因为这事儿，很多人都以为他俩在一起了。”
    “事实上是没有，就他在那儿一厢情愿。”
    “对，身边的人都是那么想的。”小纪说着，龇着大牙又往一边挪了挪，“月儿姐可烦他了，见着她就不烦别人！可她烦，却有别人喜欢啊，你看我哥这条件，也不错的吧，长得帅，身材还好，在当时除了穷一点土一点以外，也没什么毛病了。他当时在一个花店里给人打工，没事儿的时候，就来回送货，后来有一天，不知道咋的，就喝多了，喝多了就把老板娘给睡了。”
    “噗。”一下笑了出来，赵瑶瞄了江小望一眼，“你先等等，我想知道，那老板娘长啥样儿？”
    “怎么说呢。一妙龄少妇吧。三十不到，刚离婚。她跟学校里的小姑娘不一样，明显要成熟些，人长得耐看，又温柔，特别有女人味儿那种。”
    “胸，胸大。”咧着大嘴，柱子补充。
    “确实。”小纪说着，偷偷地瞅了江小望一眼，“我就觉得，那小吴姐姐惦记我哥都惦记老长时间了，就一直没得手。后来凑在一起了，我哥也没怎么反抗，这玩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嘛，谁也没有强迫谁。更何况，我哥还是人家店里的伙计，没事儿的时候关心一下自家老板，这有错儿？”
    “没，没错。”捂着脑袋，江小望不做声，可柱子听得乐呵，却先应了一句。
    “谁承想，正爽着呢，这事儿让月儿姐知道了。月儿姐也没生气，就说，嘿，江小猫，来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儿要问你。然后就把他带体育馆去了。”
    微张着嘴，小赵显得很激动，“然后呢？”
    “然后，我老大就住院了，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
    “十，十七天。”手一掐，柱子纠正。
    “还，还是提前出院的。”盘腿坐着，柱子又说。
    “反正，细节你就自己寻思去吧，反正，打得老惨了。咱也不知道月儿姐用的啥功夫，那真是……诶呀……”小纪说着，摇摇头做惋惜状，“我来咱们学校的时候，我哥就是出了名的打架厉害，可这事儿一出来，都觉得月儿姐最厉害。可不管咋的，她下手也太狠了。我记得，打那以后，我哥哥足有大半年都没搭理她。见着她，转身就跑，咋看咋像让人打出心理阴影了。”
    听到这里，小赵斜视，江小望眯着眼睛等了好一阵子，蓦地一摊手，“诶？他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吁——”
    嘘声一片，三个人一齐噘嘴。
    江小望捡起一个洗净的蘑菇，扔在锅里，“那时候，小，不懂事儿，我就寻思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妞儿动手，不好看，也不好听。反正……打两下就打两下呗，大不了就疼一会儿就得了，谁寻思，那妞儿真特么地下死手啊！啥招儿都用啊！”
    “那你就干挺着？”很不理解似的，小赵问。
    “那有啥办法啊？当时我也急眼了。我暗暗发誓，我说，你等着，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上的！到时候让你哭着喊着叫爸爸！”
    “然而。”话锋一转，江小望又是一摊手，“然而，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一直没机会。”
    “辣鸡。”小赵说着，一撇嘴，“有什么好怕的，硬来啊？别的不管先爽了再说！”
    一阵沉默，三个大老爷们直勾勾地看着她，女人用勺子舀了一点白米粥在自己的饭盒里，“看什么啊？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泡妞儿？你那一身本事都哪儿去了，还让个小丫头片子给你治得服服帖帖的……是不是爷们儿！”
    看她撸着袖子说得煞有其事，小纪愣了一下，柱子也愣了一下，短暂的平静之后，江小望抱着肩膀直起腰来，“有道理！”
    卧槽……
    被雷得一哆嗦，小纪和柱子齐刷刷地看向他。
    江小望却龇着牙，又将小盆里放的东西一个一个地扔到锅里，“等明儿回去，我就把她约出来，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把事儿办了再说别的！”
    “诶？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