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觉得，这也正常，人家说不定再这儿等了多长时间了呢！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就没在意。哪知道，往前走了一段，他就觉得不对，原本轻飘飘健步如飞，这会儿，就觉得可累了，腿跟灌铅了似的，走不动。”
    “他挺纳闷，就寻思，诶呀我的天，这妹子怎么这么沉呢？然后他就回头，说妹妹，刚才还挺轻巧呢，这会儿工夫你怎么变得那么重啊？”
    “那妹子笑了，说不是我重，是你太虚，这两步就不行了，是不是撸多了，掏虚了身子啊。”
    “她真这么说的？”
    实在忍不住，江小望也笑了，小纪一摊手，更加无奈，“你说，那个时候，那个情形，一漂亮妹子这么说，你还好意思把她放下来么？”
    “我弟那是要面子的人，说妹子你别闹，我这，精壮着呢，今儿啊，说啥都把你背回去！那妹子娇笑两声，挑逗似的摸摸他，说着可你说的，不能耍赖！”
    “这话一出，我弟就来了精神，他觉着这妹子对自己有意思啊，今儿累死了，也不放下！”
    “可说是说，感觉却是另外一回事，那背上的女人真是越来越重，背不动，而且，感觉她的身子，凉，还软，粘抓抓的像是一块膏药似的，想放都放不下来。”
    “这倒是挺有意思。”听得入神，江小望插嘴道。
    “谁说不是。可有句话叫鬼迷心窍，这说的不就是这样情况吗。”
    “我弟坚持不住了，还舍不得将她放下，后来身体扛不住了，快走到林子头儿的时候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这下子倒是彻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这时候，那妹子笑吟吟地站起来，腿一分，一跨，正骑在他身上。”
    “说你咋了？不行了？”
    “我弟说，不是不行，我歇会儿。这时候，那妹子就笑了，他说，看把你累的，要不，我帮帮你吧。说完，她把我弟弟的裤袋解开了，那小手，一下摸到了裤裆里。”
    “……”
    啥时间，屋子里一片平静，江小望瞪着眼睛，足足地过了好一阵子才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咕咚一声之后，他侧着头像是不肯相信，“我草，还有这好事儿？那后来呢，后来咋了？”
    “还能咋的？就那事儿呗，不能描写的那种。”小纪说着，把筷子戳在桌子上，又歪着身子夹了块芸豆，“头一次，就给了这么个玩意，我弟也没遇上过这种事儿啊，人家怎么弄，她就随着。”
    “他也真是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我问他，当时啥感觉。起初，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被逼得紧了，就说，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飘了，禁不住要喊，要叫！后来，就着急，想撒尿，再之后就一个激灵，然后就一个劲儿地抖，好像啥啥都要给人吸走了似的。”
    “我，我了个去……”撅着大嘴摆出一副猥琐模样，刘铁柱眨眨眼，江小望干笑两声，也摆出一副很羡慕的架势来，“诶呀，诶呀，人比人得死，你说，我出道这么久，咋就遇不上这样的美事儿呢？”
    “哥……你别闹了……你还……还正当这是啥好事儿啊……”
    小纪说着，咧着大嘴直摇头，“我问他，当时，有没有觉得有啥不对的地方？他说，那女的身子凉，腰劲儿还特别大，他想起来换个姿势，却动不了，还不上手，后来，就昏过去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儿。”
    “等他醒过来，天都亮了，他想站起来，却脚软，走不动，后来，还是同村的一个伙计把他给救了。回家以后，我姑父就问他，说你咋了，大半夜的不回家？他说着凉了，浑身无力，可能得养几天，然后，就钻被窝里睡觉了。”
    “老人家看他真像有病，就找来大夫，可打针吃药好几天，人都没好，一天天总是恍恍惚惚的。更吓人得是，一到晚上，下面那东西，就硬邦邦的不听使唤，冥冥中就总想奔着那小树林去。一闭眼睛，还感觉那女的趴在他的胸口上，说好哥哥，过来玩啊，你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人家想你啊……”
    “……”
    看小纪学得还挺像，江小望与柱子对视一眼，柱子听得正来劲，赶紧道：“那他去没？”
    “没有。”小纪说着，一脸郁闷，“都啥样儿了，还敢去？我弟是不争气，但也不傻啊……”
    “是，那玩意，确实爽，可爽完了真要命啊。他擎知道那是个女鬼，是个祸害人的妖精，那还哪里敢去？可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就算信了，也未必搞得定。与其给家里添堵，还让外人笑话，倒不如啥也不说，消消停停地等着事儿过去了。”
    “就这么，拖来拖去，一直拖到我去，他才哭咧咧地跟我说了事情。我问她，我说你别瞎寻思，万一真是个姑娘呢？万一是做了个梦呢？”
    “结果，你猜我弟弟是咋说的？”
    “他说，不是！我问我同学了，他说她马子那里，人都热乎乎的，没那么凉！做梦的事儿，更不可能了，我醒来的时候，裤子脱了四仰八叉地在那儿躺着，往四周一看，就一乱坟岗！再寻思寻思那时候的事儿，每件事都真真的，咋可能是做梦嘛。”
    “那他为啥要跟你说呢？”还是有些不解，江小望歪着脑袋。
    “我……我……”
    小纪说着，欲言又止，”我不是在外头跟你混了两年吧。咱那时候，也跟着跑了几个单子，好歹也算见过世面。打回来以后，没啥事儿的时候，我就跟他们吹牛逼。他们问我这两年忙活啥呢，我说，这两年啊，我没没干别的，净抓鬼了。”
    “他们不信，就说滚犊子吧，鬼啥样儿，给我们学学，然后我就把那时候的事儿给他们讲。什么笔仙、碟仙、簸箕仙、那哪儿那个老吊客、压你床那个小妖精、还有那个让你扣盘子里的那个小崽子……”
    “反正，我知道的我都说了，真的，现在，我们那片儿，不少人都把我当成大咖了，我弟跟我最近，那更是深信不疑，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吵吵着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