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疯狂的杨晨
?“啊~啊~”
寂静的小高山左峰上传来了杨晨痛苦的嚎叫声。伴随着高山主峰上战胜了小高山的人们疯狂发泄满足与呐喊声,杨晨的嚎叫像水滴一样融入大海,惊不起一片浪花。
左峰上的巨石下,杨晨手舞足蹈犹如就快溺死的猕猴。如果有年长的老农经过,定然认为,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定被山中精怪上身了!也难怪人家有这般想法,杨晨那诡异的场面,还有杨晨那紧闭着眼睛的模样!八成是中邪了!不过话是这样说,左峰上,一般没人会来!跑这边不是找罪受吗?而且左峰多年来无人踏足,灌木丛生,有潘寡妇在山峰上的遭遇,十里八乡那阵子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杨晨,这样的动作持续将近一个时辰,才悠悠醒来。陌生的看了眼前的世界,仿佛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第一次在眼前这么清晰。揉揉莫名巨痛得仿佛要爆炸开来的脑袋,不过还不待杨晨想明白头痛的问题。
“啊。。。”
突然脑海里传来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宛如一把锋利的小刀慢慢地在脑海中割开脑中神经,让得杨晨嘴中发出更加撕裂的嚎叫。就在这一刻,一股异样的气息在杨晨传递开来,杨晨那浑浊的眼中突然莫名的爆发出强烈的精光。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炁分乾坤,天为阳,地为阴!一炁天地之始;曰万物之母。。。。。。。。一气证道心,二则阴阳丹,三生无穷尽,故,道法无穷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三清如一气,抱元守身,以证天道!。。。。。。”
生涩而又玄奥,像蝌蚪一样的文字杨晨并未读懂,但听着脑海中浮现的声音,却像放映一样的烙印在杨晨的心中。慢慢地杨晨的脑海中多出一些宛如记忆一样的东西,像来自恒古一样的荒凉气息在杨晨脑中浮现。杨晨心中暗自嘀咕;“娘的!像小说里才能出现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哎,人长的帅!”
“呕~”
在杨晨暗自臭美的同时,这小子竟然未曾发现自己的身体上,每一寸肌肤上布满了黑色污垢,回过神情,杨晨猛的一愣,让后张口就是猛吐!那身上的污垢,竟然让自己的短衬和短裤穿在身上就像裹满的污泥一样。
一片荒芜中,一片竹林静静围着一个小院子。院墙上长满了青苔,墙角处圈养着几只全身都是白色羽毛像鸡一样的家禽正在“咕咕~咕咕~”地叫,给还本死气沉沉的荒芜增添了一些生气。院子地上铺着从河边弄来的鹅卵石,一些农具散落在院子的各个角落,零零散散的放着。南面的空地上种着一簇四五丈宽的翠竹,竹林中一片丈许宽的空地中间放着一张竹子编制的竹桌,一个农夫样,头发长白的老翁正提毛笔逼走游龙写着一个大字。等最后一笔落成后,并手腰后,对着自己写的字,显得颇为满意,片刻后脸上又露出复杂的表情。。。。。。
“唉,想不到老夫也有学会写字的时候,谁说只有地主的儿子才能写字,不读私塾老夫还不是把字认了,而且老夫所写的字一般大师级别的也就这样水平!这还得多亏了孩子他妈,只是她走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那瞎子老头怎么样了。?
“咦~”老者抬头望向北面的天空中惊疑了一下,然后欣慰了然的笑了起来。
此时的小高山上红云已经逐渐消散,红云来的快,走的也快,沉寂在恐怖的异境下的人们暗自松了口气,抖抖因为久站的双腿,各自又恢复了一天的忙碌。一个全身黑色的青年,如同猎豹一样矫健的身影从高山左峰上快速的往山脚下跑去,完全不受脚下拖鞋的影响。青年几个跳跃间,张弛有力!片刻后一脚眺半山腰处的一个小水潭中,顿时水潭中的水开始变得浑浊起来。此时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惊讶的张大嘴巴,这样的场景一定会继当年潘寡妇所遇,再次给高山左峰添加神秘的色彩。
等杨晨把身上散着怪抽的污腻洗好时,天空太阳已经高挂。此时小高山晨练的人们已经近乎早早下山。往山下的路上,零零散散的上下几个有人,有的一脸好奇与疲惫的打量山顶。有的像早上的杨晨一样走走停停,眼睛打量四方,好像需找着遗落的东西,或是回忆,或是快乐。。。。。
“啊~我的手机,我的耳机。。。。。。啊啊~。。。。。。”
在回到山脚一个小广场的时候,杨晨突然间尖叫起来。摸了摸短裤上的口袋,里面耳机已经不见了踪影,剩下一串钥匙和一些钱与一个湿哒哒的手机,想来已经报废了,钱不多,就是几百元钱的模样。
走到一辆摩托车旁,抽出那一串钥匙,插到车锁上扭了扭,显示表上泛起亮光!杨晨的摩托车是那种女式电瓶电动摩托车,因为往常杨晨开的小店,有辆车子代步也就方便许多。骑上去,毫不犹豫的转了个弯,向着来时的小脚下开区。小高山脚下有一片民族特色餐饮饭店形成的一条小街。现在已经是饭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对于这些热闹,杨晨只管认真的开车。
没多久,来到一个小广场边上,边上有几家卖早餐的店子。随意找了一家,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老板,来碗酸汤粉!”坐下以后杨晨向在厨房忙碌喊道。这样的小店,就是只有一间十来二十平方的店面,厨房就是用简易的活动板打成一个可以推拉的门,一个固定的窗口。
“哎,好嘞,你坐等哈嘛!”老板一口重重的本地口音热情的答道。说着手却不闲,连忙从一个架子上取来了一个小砂锅,放在已经开火的九口煲仔炉上,放了一瓢已经调好的酸汤上去,那筷子夹了一小把豆芽,然后放上两个鹌鹑蛋与几片已经切好码在一个小盘子中的猪肝,最后放上几片莲白菜。此时煲仔炉上已经放了好几个,点开火烧的小煲仔,酸汤已经在煲仔里冒出了热腾腾的水气。顿时一股木姜子与酸汤带着米香的味道,大厅上众人纷纷露出陶醉的模样!杨晨白了白眼,世界不缺少吃货!
酸汤制作的菜肴是苗家人最喜欢吃的食物,在苗疆有一句话这样说: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翩翩。其中酸汤是苗家人最自豪的发明!酸汤就是米汤,智慧的苗家人把淘米剩下的水,放到锅中煮开,待得米汤温度稍微下降以后,倒进一个陶瓷的坛子中密封发酵,几天后,解开封坛,舀出酸汤,用苗家人自制的糟辣椒放入酿好的酸汤中,就成了现在煮砂锅粉用的酸汤。苗家人酿制的酸汤,不仅开胃,而且酸汤中保留的米香经过发酵,香气迷人。在南方炎热的夏日更是消暑美食!
“兄弟你嘞酸汤好了噶!”五六分钟的样子,小店老板托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砂锅向杨晨你这边走来赔笑说道。老板是个年近中年的汉子,厨房后,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想来是店子的老板娘。
“谢谢老板!”杨晨同样微笑答道。心间不由一阵羡慕,学厨时候的杨晨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打工累了,就找一个小店面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经营,那样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贵但也幸福,这样的幻想每一个学厨的人都有过!
吃着酸辣可口的酸汤粉,杨晨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而早已饿得发慌的杨晨也不怕砂锅里还在翻滚的热气,狼吞虎咽吃起来,早上爬山是又累又饿!
意犹未尽的将砂锅中最后的汤用小瓷勺喝完,摸摸还是空空如也的肚子,拿着湿漉漉的钱付了账。走到粉店一旁的烟酒销售店里,拿了一包蓝黄还有一个打火机。蓝黄是开犁这边销售比较好的烟,很多人都爱抽,一包烟钱也不贵,六块钱!转身出了店子。麻利地跑到停在路边的摩托车上,点燃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还是这个味道好呀!阿爸喜欢这个味道呢!”杨晨心间暗自感叹的想到。这一刻杨晨想家了,想阿妈做的酸汤,阿爸烤的野味!
点火,杨晨的摩托车,再次的挤入车来车往之中。车子随着车流,杨晨漫不经心的开着。许久,当熟悉的街道落入眼中的时候,杨晨来到一个紧闭着防盗门的店铺前。看着熟悉的店铺,店铺上挂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广告面上。杨晨眼中少有的出现一些温柔与追忆!
“哎,是时候开门了,要不然就快没钱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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