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山传说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是个人总要在受伤中长大,谁不是学着去长大。看世间纷纷扰扰,人来人往,那一片才是你想要的天堂。
炊烟苗家,小高山向东一面的半山腰上,点缀着几十户山里苗家的吊脚楼。山脚下茫茫一片雾海,远远望去,与之遥遥相对的香炉山,齐肩对立,就像两头来自洪荒的猛兽,安静的匍匐在苗疆大地之上。
杨晨,静静的呼吸着,就那样静静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恍若把所有所有失去的勇气全部找回来。如果,有人注意到杨晨此时的模样,一定会好奇,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仰望清晨的天空,宛如山间美景不如晴朗的天空。
山顶上的世界,充满了疯狂与满足的呐喊,而此时的杨晨,恍若与世界格格不入!一般人,拼了劲的往上爬,付出了辛苦才终于爬了上来。感受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观美景。也感受下,仰望苍生大地的感觉。是的,在生活里,如果你不努力你只有仰望他人的份。
小高山与香炉山,在苗家老人里有这样的一段传说。据说,在洪荒远古时期,龙神与人族大战。龙乃天地皇者,而人族随着人类繁衍生息,人口大量增加,人皇占据阴龙之脉,大量开垦土地烧荒与建筑聚集之地。
阴龙之脉在风水玄学里,居住在阴龙之脉之中的人,一般受到龙神的祝福,也就是龙气的熏染,健康长寿,非富即贵。山为骨,草木为鳞。龙脉被被人类大量的开垦破坏,与烧伤。龙神大怒,顿时大地风雨雷电交加,苗疆与中原大地淹没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而小高山与香炉山尽数淹没在大海之中。画眉在小高山上起了一个窝,而香炉山上,只够黄豆雀起一个小小的窝。故此老人们称呼小高山为小高山,而香炉山因神似香炉而被称为香炉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正是许许多多的传说与民间故事给许许多多的山水提供美丽与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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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康乾时期统治阶级对中国各族人民残酷的压迫和剥削,激起了各族人民的强烈反抗。在清王朝的压迫和剥削苗族人民日益贫困,不得不“将田地折算”抵债,“收获甫毕,盎无余粒,此债未清,又欠彼债,盘剥既久,田地罄尽”。他们的土地落入清朝统治阶级手里,被迫前往高寒山区耕作,过着“柴火当棉袄,蕨根当粮食”的困苦生活。
在小高山左翼上就生活着一户被迫前往高寒山区耕作,过着“柴火当棉袄,蕨根当粮食”的困苦生活的苗家人.杨山家就是被地主土豪威逼与轰打,不得以远离山下平原移居山上。
杨山家,一家三口,杨父老年得子,家中几亩良田,水源丰足,一年四季种些水稻与杂粮,足够一家老小一年的吃食有余。旧社会地主谁会嫌弃良田少,而杨山家田地水源丰沛,交通方便的良田。这些都足以让地主眼红,使唤家丁威逼利诱杨山老父。在这个“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旧社会里,民与官斗,有钱有势就是理,地主就是土皇帝!杨山老父,地道山里人,一家就指望着几亩良田活,怎甘愿良田被霸占,联系家中族老与叔父兄弟,去地主老儿家理论!
在一次和地主霸道征收与霸占争斗中受伤,家中田地被霸占,家禽被地主家丁拉了去,一家人没了依靠,连居住与吃食都是族中可怜孤儿寡母一年收成好的叔父家送来.杨父没了地,旧伤又时而发作,为养活一家给乡绅人家放牛养牛,一年在族中叔父与父老乡亲的救济下,有一口没一口的也将就养活一家。没几年杨父就在旧伤与隐疾中含恨而终,丢下了孤儿寡母的杨三与杨母,那年杨山九岁。在族老的帮组下,杨山与母亲搬离山下,住在山上。
杨山,先天聋哑,不会说话,但为人还算聪明,在杨父去世后,接替杨父的事业,为乡绅放牛。混得一口饭,浑噩的养活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杨山一天一天的长大,这一年杨山刚满十九岁,也就在杨父去世的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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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已经渐渐的感觉到山间肃杀的风的冷冽,半山小村通往小镇的路上,一个朴素的少年,牵着两头大黄牛,黄牛身上看上去威武霸气,满身肥膘。两大黄身后跟着一头小黄牛。小黄牛刚出身没多久,喜欢满山的跑来跑去,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就是形容这样刚出生的小牛。
“老乡,你的这两条鱼怎么卖?”少年笑着对路过一个朴素老农问道。老农肩上挑着两条鱼,一条金色,一条白色,估摸着,两条就三十来斤的大鱼。看样子是准备挑到镇里酒楼找个好销路。
此时若是有人听到,少年说的话一定会很惊讶,而且,一定都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少年就是杨山,先天聋哑!这是杨山长这么大以来鬼斧神差说的第一句话!
“二两白银!”老农一头花白的头发,看上去六七十来岁。一脸略带酒晕的潮红,看身上的葫芦一定是喝了不少。清末年间,喝上酒的老农,而且腰间随时都挂着酒葫芦的农民可不少。
“好,但是你得帮我抬到我家里去。到家了我付钱给你!”少年指了指山顶上的茅房对老农道。
“好嘞!”老农看了眼山顶上的房屋答道。也不问缘由。二两银子在清末时期,足够一家老小半年的消耗了。老农也不怕少年没银子买账,抬脚就着山间小道就爬上了去。少年拉着两头黄牛,把牛引到山腰荒山之中,后脚跟着老农往家里赶。
老农爬了半个时辰,爬到了杨山家所在的茅房院子。
“有人在家吗?”老农竟是气都不喘,洪亮声音的站在院门篱笆旁喊道。
“哎,。。。。。。”
“老乡,你找谁?有事么?”茅房里走出了一个花甲老妇,打开用竹子编制院门,迷茫的看向老汉!此人正是杨母。杨山家住在上顶上,一年四季来往的血脉关系族的里叔父,叔婶偶尔来串门。春夏秋冬,也就过年的时候偶尔来趟,看看杨山娘两。农活忙,山里人早出晚归的作息。谁都不会大白天的来串门,爬山上来也是够累!且看老汉,一脸陌生,肩上挑着两条大鲤鱼,这是谁?也难怪杨母迷茫,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家小子,让我挑上来,二两银子买下来的,老汉这是给送上来嘞。”老农淡然答道。左右看看,打量着杨晨家的茅房,心里不知思量着什么,眼中精光闪现,但很快的隐藏。
“我儿?老乡你没送错吧!“杨母更加迷惑了,她家儿子啥样,她是知道的,刚出生下来,也不哭,一双大黑渌渌的眼睛,睁着滑溜溜的看着世界,接生婆怎么掐都不哭,后来到几岁的时候,发现杨山不会说话,找了寨中鬼师看了,也找不到病因,不过倒是说了,“杨山少了一魄!”那时杨父,捉了大公鸡去找了乡里有名的鬼婆,可是鬼婆来到杨山家作法也找不到杨山丢掉的一魄!久而久之,杨父去世,家徒四壁,一口吃得都找不到,杨山的病就拖了下来。一转眼,十多年!农村人,一般每个寨子都有一个年纪稍老的接生婆。接生婆,接生刚生下来的幼儿,都会掐下刚诞下的幼儿,掐哭了才能让小孩开口,呛掉从母体的羊水,才能呼吸!
“没错,没错!就是那小子,山下那个放着两头大黄牛,还有一头小黄牛!嘴上两颗大大的门牙,光着脚丫,印堂中一颗黑痣,丈高的样子,那是你家小孩吧!”老农赶忙说道。向前一步,就要把鱼放到杨母的手中。怕杨母不相信似的。
“啊,小山子,那是我家小山子。。。。。。”老妇激动说道,可突然一想,小山子的病,那可是鬼婆都没有办法的。怎么突然间好了呢?苗家人都相信鬼婆,也就是鬼师,大病小病都找鬼师。鬼婆在十里八乡都是最高地位的存在!杨母想到杨山的病情,突然间一时间伤心起来,完全不在乎老汉在一旁。也不接老农手中担子挂的两条鱼。
此时,杨山家房子下方一个少年正如山豹一样敏捷的跑上来。气不喘,脸部红的,仿佛这般陡峭的山路如同平地一样。
“阿妈!!”少年几个跳跃间就到了家门口,大声叫道。声音里,带着许多年的来的感动,更多的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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