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夫有不对劲的地方？
    听小白龙一说，李山的心中更毛了。
    望着树下那一动不动，却仿佛能召唤出千军万马的人，李山敬仰之余又有些害怕。
    “对！很不对劲。”小白龙的话很肯定，接着说道：“人鱼族的眼泪，你不了解人鱼族，自然不会明白人鱼族的眼泪代表什么。”
    “这么跟你说吧，人鱼族本身是不会哭的，他们与蛇一样是天然的冷血动物。”
    “他们在海域中横行霸道，驯服海洋中许多巨兽。”
    “总结来说，如果不是陆地不适合他们生活，那么他们将毫不犹豫的把大陆给攻占下来。”
    李山眨巴下瞪得干涩的眼睛。
    他对人鱼族的理解，还是在阿尔法那听过一嘴，在讲战纹的时候，阿尔法说人鱼族的叫鱼纹，接着便一概不知了。
    如今听小白龙一说，才知道，原来人鱼族竟然是如此危险的生物。
    “那么……人鱼族的眼泪是怎么产生的呢？”
    竟然不会哭，那怎么可能流出眼泪，如此违逆的事，让李山好奇了起来。
    小白龙继续娓娓道来：“当人鱼族上岸，鱼尾变成双脚时，是人鱼族力量最虚弱的时候。”
    “也是她们情感最脆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为了营救他们而献出生命，他们才会变得感性流出痛苦的眼泪。”
    李山只觉得头皮一麻，他没想到为了一滴眼泪，竟然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小白龙还没讲完，“当人鱼族流出眼泪后，人鱼族的鱼纹会对身体造成反噬，会让人鱼族在极短的时间内瞬间衰老死去，在此期间因为巨大的怨恨，人鱼族会对伤害她的人施展诅咒——七日。”
    “七日是后人起的名字，传说中中了人鱼族诅咒的生灵会在七日中离奇死去。”
    李山咽了口唾沫。
    他在心中默默的算了下，这里外里不止救她的人要死，她本身要死，竟然连策划的人也要死。
    只为了一滴眼泪？值么？
    小白龙停了半响，仿佛沉醉在凄美的故事里，随后说出了一段传说：“传说人鱼族的眼泪真正的用法是将人鱼族左眼和右眼的眼泪分别给一对男女服用，那么他们就会在姻缘之神的安排下终成眷属，并且白头到老。”
    爱情魔法？
    李山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不信。
    反问小白龙，“姻缘之神？世界上有这种神么？”
    小白龙大摇其头，答道：“当然是没有的啦。”
    李山松了口气。
    不想小白龙话风一转：“但是却有契约之神。”
    “左眼和右眼的眼泪，左眼给男的，右眼给女的就是传说中的爱情药水。”
    “如果左眼给女的，右眼给男的，那就是传说中的仇恨药水。”
    “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其中如果真有契约之神参与，那么还真不好说。”
    那自己喝的是左眼的还是右眼的？
    另一滴药水又在谁的手中？
    李山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莉莉师姐，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如果老师右眼的眼泪给莉莉师姐喝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莉莉师姐那么美。
    李山的心思怎么瞒得过小白龙。
    小白龙嘿嘿一笑：“如果你莉莉师姐喝的是左眼的，你喝的是右眼的，那岂不是很糟糕？”
    李山缩了下脖，自言自语道：“那确实很糟糕。”
    于是踹踹不安的问向莉莉，“师姐，人鱼族的眼泪老师也给你用过么？”
    然而莉莉根本没鸟他。
    这次是真的没鸟他。
    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于是李山便把希望重新寄托在小白龙的身上。
    “人鱼族的眼泪在我喝之前，曾让你鉴定过，那你知不知道是左眼还是右眼的？”
    小白龙怪笑一阵后，“右眼。”
    刷的，李山头发都立了起来。
    小白龙又嘿嘿一笑：“逗你的。”
    李山刚缓过一口气。
    小白龙继续补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件事值得注意的，无论是左眼还是右眼，无论那个传说是真是假，人鱼族的眼泪都很宝贵。”
    李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牺牲那么多人的生命换来的眼泪怎么看都是无价之宝。
    小白龙声音一沉，“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宝贵的宝物，你那老师为什么要给你用？”
    见李山要辩解，小白龙接着说道：“亡灵法师可没有太深的师承情感，走上亡灵法师这条路上的人，如果做不到无情，那么在他们还没出师之前就死了。”
    李山到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
    小白龙絮叨的毛病再次发作了：“你知道人鱼族的眼泪能值多少钱么？无价之宝，什么叫无价之宝你懂么？就是用钱都买不到，就算你得到了，如果走漏了风声，那一定会激起一阵的血雨腥风。”
    “天啊，这么宝贵的东西给你用来启灵，你知道相当于什么么？”
    “就好像你所在那么世界的国王，在街上看到了一个乞丐，两人相谈甚欢，于是国王就把皇位传给了乞丐。”
    “这是多么大的胸襟与仁慈啊。”
    李山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吐了口槽：“我所在的那个地方几百年前就没有过国王了。”
    但无论有没有国王，小白龙要表达的意思，李山听的还是很明白的。
    就是自己的老师没有任何的理由给自己服用一滴人鱼族的眼泪。
    不过想着想着，李山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滴人鱼族眼泪，才让他涨了20点的精神力，也就翻了一倍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那么宝贵的样子。
    小白龙该不会闲的没事唬自己玩吧？
    小白龙翻了个白眼，“我闲的没事逗你玩有意思么？”
    李山不言，心道理智上讲确实没啥意思，但是谁知道你有没有这么恶趣。
    小白龙只能解释道：“别小看20点的精神力，虽然看起来只是属性增加了一倍，但是你想想，在服用之前你还是一个普通人，服用后你瞬间就能将精神力散发出去了，这就好像凡人和法师的区别，虽然只是一步之遥，但是却是天地之差。”
    李山终于信了大半，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的老师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照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