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体系？这个词很好。”
    “亡灵位面当然有社会体系，那里可是一个位面，你知道什么是一个位面么？”
    “一个位面比凯撒大陆还要大，毕竟凯撒大陆只是这位面的一部分。”
    卡尔夫手中出现一粒瓜子和一个火龙果，“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好像这瓜子和火龙果一般。”
    “去把这火龙果帮我切了，讲了这么长时间，你这逆徒也不知道伺候下你的师傅。”
    李山乖乖的拿着火龙果到厨房去了，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向卡尔夫问道：“师傅都过去一天的时间了，你这变身药水什么时候能消退？”
    卡尔夫把嘴中的瓜子吃掉，接着又从空间戒指中抓了一把，“别等了，我制作的变身药水需要解药，不服用解药这辈子变不回来。”
    李山一个踉跄，险些把手中的火龙果摔了下去。
    眼角的余光中，莉莉师姐吃完了饭向书房走去。
    李山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今天晚上不会再找我麻烦吧。”
    切完果子，李山把大半先分给了卡尔夫，接着把剩下的都端到书房中，恭恭敬敬地递给莉莉大师姐。
    “师姐吃点水果吧。”
    此时此刻，李山献媚的表情好像一个狗腿子。
    小白龙在一边好笑的看着，不时还阴阳怪气的点评到：“果真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山全当耳旁风，心道，身在人墙下，岂能不低头？
    如果今晚再召唤一个更厉害的，那自己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看着莉莉师姐接过果子吃了一口，李山脸上紧张的表情才缓解了一丝。
    “这身衣服不错，很配你。”突如起来的一句夸奖让李山瞬间傻眼，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把衣服交出去？
    李山正打算脱衣服，莉莉接着说道：“我说的是配你，不是配我。”
    李山动作一僵，最后只能老实的退出书房。
    开始了接下来的工作，捡捡桌子刷刷碗。
    只是动作上依然有些僵硬。
    一切琐事打扫完毕，李山感觉自己又饿了。
    显然之前因为赌气吃的不是很饱。
    不等李山到厨房在找点吃的，卡尔夫便让李山坐在床上，要教授李山如何培养精神力。
    李山在床上盘膝做好，卡尔夫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什么是精神力么？怎样的精神力算是强大？”
    李山思索良久，尝试的回答道：“精神力是……念力？”
    “那什么是念力？”
    李山不禁无言。
    他的这种答法无非就是换了个同义词，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精神力。
    卡尔夫的表情一板，“不懂不要装懂，因为如果我不知道你不懂，那就没办法给你讲懂。”
    李山一缩脖受教的点了点头。
    卡尔夫这才继续说道，不过在讲解之前，不忘再教育下眼前的臭……丫头。
    “害人最深的不是笨，而是小聪明，笨可以下苦功夫，只是学的时间久一点，而小聪明连苦功夫都没得下，最后只能碌碌终身。”
    李山连连点头。
    见李山好在态度上还算诚恳，卡尔夫这才作罢。
    “精神力的强大取决于思维的纯净以及意志力。”
    “思维纯净，可以理解成专注，但并不是全部。”
    “而意志力就是面对困境时依然坚持自我的决心。”
    李山听的似懂非懂，就要点头，但是一想起之前卡尔夫劈头盖脸的批评，这头没敢点下去，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思维纯净可以理解成专注，但是怎样算专注呢？专注是否带有情感。”
    卡尔夫一听李山的问话一下乐了，他很满意李山现在的状态。
    解释道：“专注是一个状态，和情感相配合，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比如一个人沉浸在愤怒之中，他的心里被愤怒充满，这个时候他的念就非常强大，越是愤怒越强大。”
    “但是七情六欲中，每种情感都有自己的平衡点，若追求极致的愤怒，会对自身的神造成极大的损伤，轻则变成疯子，重则折损寿命，甚至直接死去。”
    “所以想要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在此之前就要学会养。”
    李山竖着耳朵听着，卡尔夫的话无异于给他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动念与养念，一动一静，方是自然之道。”
    听了卡尔夫将的精神力，李山突然感觉有一个想法在心底萌发，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那感觉仿佛隔着一层窗户纸，但是李山不知道怎么把窗户纸看破。
    李山发现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这件事如果想起来自己就会明白什么是精神力。
    到底是什么事？
    李山没有发现，卡尔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
    卡尔夫离开李山的房间后，正好看到莉莉正站在门口。
    便对莉莉说道：“你这个小师弟的悟性差点，但是如果他能想通，他的实力将增长的很快。”
    莉莉点了下头，无喜无悲的看了眼李山的房间。
    随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莉莉的背影，卡尔夫由衷的赞道：“无情本来就是一种情感，以无情养念这种想法实属天才，但是什么时候你能从无情中领悟到有情，你的念力会有非常卓越的升华。”
    李山没有再想什么无情有情，那种高深的东西，他只是在回忆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小白龙出奇的没有打哈气，静静的飘在一边等待李山的思考结果。
    他了解李山，所以知道李山只剩那一层窗户纸罢了。
    但是这层窗户纸似乎对于李山来说有点厚。
    让小白龙足足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破纸而出的那一刻，终于等的不耐烦了，嘟囔道：“果然是白痴。”
    李山正想的出神，没来由的被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句，抬手见就想给小白龙一个小火球。
    然而，当火球出现手中的时候，李山感觉到一种特别的感觉，于是向左手忘了过去。
    那是一颗黑金色的火球。
    那种颜色李山很熟悉，这是第三次召唤出来。
    因此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喜悦。
    李山门外，卡尔夫脸上扬起了笑容，美美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