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上加霜
?然而茉莉也失踪了。
华之卿问到老板娘,老板娘气不打一处来,碎碎念着:“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救了她,好吃好喝伺候着,现在却跑了,被老娘抓到一定要打断她的狗腿!”
华之卿连忙问:“什么时候跑的?”
老板娘更加生气,推了华之卿一把说:“就是你们来找她过后!你说是不是你们把她弄跑的!你们和那小白脸是不是一伙的!”
华之卿没有生气,反问:“你说李一?”
“管他李一李二!一定是他拐跑了茉莉,你们要负责给我找出来!”
老板娘蛮横不讲理,胡开特连忙把华之卿拉了出去。
看来这唯一的突破口,也被堵上了。
不过这让华之卿坚定了一点,李一的确有鬼。
回到学校,华之卿和胡开特来到烧毁的实验楼前,有人守卫着。难道必须从这大楼开始?
要进大楼,只能在晚上。
胡开特苦笑着,晚上进这闹鬼的大楼,还是令人心惊胆战。
等沈重飞回来后,再从长计议吧。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华之卿便被楼下一阵喧闹声惊醒,说有人跳楼。人流统一的跑向了实验大楼。
难道又出什么事啦?
华之卿和胡开特赶紧冲向大楼,此刻下面已经围满了人。华之卿望上去,只见楼顶边缘坐了一个人。
沈重飞!
他在楼顶坐着干什么!
华之卿还在迷茫,胡开特急忙拨开人群冲进大楼,保安赶紧拦住说等警察来了再说。胡开特不顾,推开众人便往楼上冲去。只听得楼里脚步声急促,不一会儿功夫胡开特便上到了楼顶。
可是为时已晚。
沈重飞跳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众人吓得急急后退。
华之卿看到,沈重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慢慢渗了出来,犹如绽开的莲花,学生吓得四散开去,尖叫连连。华之卿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脚一软瘫倒在地上,脑袋翁翁直响。
待神智稍微清醒,华之卿疯一般的扑过去,沈重飞已经没了气息。胡开特也下了楼,呆呆的看着,眼泪唰的崩了出来。
胡开特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朝着人群大叫:“毛妃以呢?你他妈在哪里!”
旁边的保安一边拉开两人,一边说:“你说那女学生是吧,一大早她被发现躺在楼下,已经送到医院抢救去了。他们两个看起来像是殉情啊。”
怎么会这样!毛妃以也跟着一起跳楼?
警察赶了过来,已经没什么用了,只好封锁现场并叫车拉走尸体。
车刚要离去,华之卿赶紧冲过去大叫:“我是死者家属,我要一起去!”
坐在车上,警察问华之卿和死者什么关系,知道为什么要跳楼不。
华之卿来不及搭理警察,只掀开白布认真的观察尸体,沈重飞一定有很多话想说,要趁现在把信息解读出来。
沈重飞不可能自杀!
警察劝华之卿回来坐好,华之卿声泪俱下,“我最后一次看哥哥了,让我好好的看看他,不动尸体。”
这一看,的确看出了一些问题。
“警察先生,他不是自杀!”
华之卿本以为警察会立马跳起来查看尸体,然后问自己发现了什么,结果警察头也没抬一下,都闭目养神着。
“自不自杀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回去查查才能下结论。”
华之卿立马问道:“那需要多久?”
警察还是靠着,悠然道:“这个就不清楚了,好多大案正放着呢,你们案件也在办,但暂时没什么进展。”
“这可是命案啊!3条人命,还不算大?”华之卿难掩愤怒。
“这年头死人的事情多了,3条算小案子了。”
华之卿相当无语,警察对于他来说本是伟大高尚的职业,现在看起来,也就是个屁。强压怒火,华之卿问:“梁少华的死因查到了吗?”
警察白了华之卿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
“那就是没查到了?”
警察有些激动,“怎么没查到了,一个自杀还需要多大的技术手段?”
华之卿冷笑两声道:“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是自杀?”
警察看得出华之卿在嘲讽,站起来冲着怒吼,“你说什么呢,怀疑我们的专业水准是吧!”
“那你说说看他们尸体都有些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警察终于忍不住了,说:“老杨是被吓死的,梁少华是上吊自杀,你面前这个初步认定殉情。”
华之卿竟然无言以对。
现在看来,没有人是靠得住的。
简单做些笔录从警局回来,不见胡开特人,华之卿突然想起了那封信,便急忙寻找起来。
找到信又认真的读了几遍,越读越觉得不对劲,正在思考之际,胡开特推门进来,吓了华之卿一跳。
“你从警局出来,有没有什么收获?”胡开特率先发问。
华之卿苦笑着摇摇头,反问道:“你去哪里了?”
胡开特找个凳子坐在华之卿旁边,“我去医院看毛妃以去了,她也是坠楼,现在重度昏迷着,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看来要等她醒过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华之卿点了点头,拿出沈重飞的信,慢慢道来。
“这封信太多问题了,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我们太大意了!”华之卿表情显得伤感,“沈重飞之死我也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当时发现这些问题,就可以打消沈重飞的念头。还有他出去过后,我们该半夜去大楼守着,然后阻止他。”
胡开特也是叹口气,沉默不语。
华之卿接着说:“我们来看这封信,这本身就是奇怪的。那天是沈重飞亲自去找的杨教授,杨教授欣然答应,怎么会预见到后面有危险,还留封遗书。就算知道有危险,叫沈重飞去不行?而且东西还是藏在沈重飞知道的地方,自己一把年纪了何必去冒险?”
“还有,这信没邮戳,也没收信地址,明显是有人送来的。杨教授会把这样一封信交给谁,而这人为什么到现在才送来?一送来就发生了危险,难道是巧合吗?”
胡开特也豁然开朗,“也许梁少华也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华之卿点点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然梁少华为什么莫名其妙就一个人去了大楼。我们等下去找找看。”
胡开特正欲起身,华之卿拉住说:“不忙,我们再分析下沈重飞的情况。他的尸体我看了,头上两处不同的伤口和血迹,明显是之前就遇害了,然后再制造跳楼的假象。”
胡开特一脸的问号,“已经遇害了?那沈重飞是坐在上面的啊,又没有什么支撑物。而且是我打开顶楼的大门他才跳下去的啊!”
“我仔细检查了尸体,他身上的血迹流下来的时候,分成了两段。”
胡开特惊奇的站起来,“什么两段?”
华之卿眉头紧锁,道:“沈重飞应该是被钝器重击头部而死,然后血顺着衣服往下流的时候,中间断了一截,就好像‘册’字一样。我猜测他坐起来血流下来的时候,身上套着一根绳子,固定在了楼顶。”
胡开特越听越莫名其妙。
华之卿问:“你上去开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胡开特努力回想着,“当时只顾着去救他,没太在意,不过确实有感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华之卿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那肯定是那根绳子,凶手做了一个机关,而你开门的时候,就触发了机关,沈重飞便掉了下去。”
胡开特嘴巴张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华之卿舒了一口气,道:“我们去找找梁少华的书信,还有去大楼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梁少华的寝室锁着,只能晚上翻窗进入,所以先去大楼的周围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楼依然有人守着,现场血渍仍在,看得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不为什么,只为祭奠好兄弟沈重飞。
华之卿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其他地方,一到楼下便开始望着楼顶,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排水管啊排气孔之类的通道。
果然,楼顶有个排水孔管道,顺着望下来,到达大楼的侧面。
华之卿趁着看守不注意,到达排水管底部,搜寻半天,终于发现了一团缠绕的细细的绳索,一头栓着个石头,一个挂着个小木棒。
这就是华之卿要找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证明沈重飞不是自杀最直接的证据。
胡开特也很兴奋,问需不需要告诉警察,华之卿直接否定。看之前的那种态度,警察就算知道了沈重飞不是自杀,又能怎样?难道他们就会去努力的抓凶手了么,肯定不会。
对于华之卿来说,他不会满足于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成就,这个小插曲根本不足以改变什么,凶手是谁还是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也不知道。
等找到了凶手,再通知警察也不迟。
至于毛妃以为什么会在现场,会受重伤,暂时不得而知。不过初步推断,她是无辜的,只是误伤而已。
简单来说,毛妃以就是被沈重飞给连累了。
能把劝自己的女生一起拉过来找盒子,华之卿还是挺佩服沈重飞的。
回去路上,华之卿简单的还原了一下当时的现场。机关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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