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并非诈尸是诈死!
?室内的女人这时七嘴八舌,开始念叨老师的好处,小师娘只是冷冷一笑,也没说话,扭头看着我,道:“小阳,让你笑话了!”
我环视一圈,大声问道:“各位婶婶姐姐,我师父到底怎么死的?”
就在这时,天色忽然大变,乌云遮住了太阳,一阵阴风诡异吹过,外面传来松林哗哗作响的声音。室内的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冷噤,都停口不言,眼睛望着棺材内的亡者。
室内似乎瞬间变得更冷,我虽然穿着厚厚的鸭绒服,但依然感觉有一股诡谲的寒意,似乎外面的天色,也开始诡异的变暗。我走到门口,抬头望向室外,难道要下雪了?
上空乌云遮蔽了太阳,继而泛起白雪,很快雪花飞飞扬扬地下来。风不知何时止了,片片雪花却依然打着转,悄无声息地漫天飞舞,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诡异。
“咯吱……”一声,声音虽然不大,我却打了个激灵,因为这是停尸的棺材内发出的响声。
这一声,惊呆了室内所有人,大家恐惧地看着没上盖的棺材边缘,一双修长的手伸了出来,师父带着微笑,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从棺材里一步迈了出来。
“你们大惊小怪地干嘛?我只是在棺材里睡了一觉,感觉奇怪吗?”
师父说话时元气十足,跟昨天跟我通电话时一样,我的内心沉了下来,难道师父诈了尸,昨天……昨天也如今天一样?
室内人惊呆了,良久没有人说话,过了很久,刘素贞最先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惊恐地嘶喊起来。她的惊叫声似乎诱发出共鸣,室内顿时响起高分贝的尖叫声,似是比赛女高音一般。
师父昂首挺胸,从棺材边上往外走,我这时猛然回过神来,心想我刚才探师父鼻息时,没有一些热气,这是怎么回事?但满室内只有我一个男人,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我怎好畏缩不前?我左手挽个手印,小心翼翼走到师父面前,先观察师父有无影子,继而抓住师父的手……
其余的女子此时齐刷刷后退三步,身子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都以为是诈尸了。这时小师娘冷笑一声,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的雄心壮志呢?”
众女还未来得及回答,我此时却大喊一声,道:“师父,你没死?!吓了我一跳,你没事诈死干嘛?”
师父拉着我的手拍了两下,继而放下我的手,望着室内的诸女,微笑地说道:“我在满家屯二十年,只有你们几个……”说到这里,他的语调低沉下来,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徒弟来了,我就要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们算是有缘。”说到这里,他从怀里取出几个信封,道:“这是我留给你们的,里面的东西开了光,山精邪物都不敢靠前,你们的家人每人佩戴一个,能保十年平安。”
分完信封,师父回屋拿了两个包裹,一个递给我,另一个背在身上,抓着小师娘的手,有些悲壮地说道:“溢儿,二十年了,到了我离开的时候了。走,坐着徒儿的车,虽然挤些,但也能凑合。”
似是给我们开路一般,在师父跨出院门的瞬间,天上的黑云突然间消散,雪花也很快停下,地面上只是湿润些,再找不到一丝雪花的痕迹。在合村人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师父与师娘旁若无人,手牵着手来到车前。
“国师傅,走啊,还愣着干什么?”我请师父坐在副驾驶座上,自己与小师娘和刘素贞挤在后排,招呼已经傻了眼皮的小国。
小国使劲扭了一把大腿,痛地咧了咧嘴,这才如梦初醒,钻入驾驶室,从来路往后走。
四十分钟后,我们来到镇子上,在这里匆匆吃完午饭,下午赶回了县城。
师父在县城的家我去过,在滑石矿的宿舍区,最西北角一个五间屋的独院。师父曾经帮了这个企业一个大忙,企业给师父挂了一个顾问的头衔,除了每月有固定的补贴,这处住房也是送给师父白住的。
小院内虽然好久没有住过,但是并不脏乱,稍一收拾,就显得干干净净。刘素贞帮着小师娘收拾卫生,我则在正屋生好炉火,烧了一壶开水,给师父泡上一杯热茶。
师父穿着一件有些年头的军大衣,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我。师父身高一米七六,相貌堂堂,看起来比较文弱,但是我知道师父不仅会道法,而且武艺不低。
我自小跟随爷爷练习军体拳,初跟师父练武时,在他手中竟然连一招也走不过。师父学的是形意拳,内外兼修,他自己说是形意拳的嫡系传人,不过武艺确实厉害,我这点武艺,跟师父没有办法相比,甚至连比我大一个月的师姐也打不过。
师姐名叫米盈盈,与我同级,现在北大上大一。师姐长得很漂亮,既有师父的气质,又有小师娘的水灵,但是师姐有个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长得瘦小一些,宛如一个小一号的超级美人。
师父踱了几步,道:“小阳,小盈盈过几天就回来了,我会传授你们一些道法,安排你们一个重要任务,以后每年春节前,都去满家屯一趟,看看北山的法阵让人破坏没有,若是被人破坏了,你们要想法子将法阵修补好。”
满家屯?法阵?我内心不由生出疑问,难道师父这些年呆在我们这个小县,不是为了山里那些水灵的女人?背后隐藏着什么重大机密?我怔了一会,问道:“法阵?有什么意义吗?”
师父笑笑,道:“等盈盈回来,传授你们法阵时,肯定会让你们明白的。你那个同事呢?她的身上有问题,你的身上同样有问题。”
话题转移到刘素贞身上,我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过来,当下将她的可悲经历简述一遍。师父看着我,有些不满地说道:“这点小伎俩,你破不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