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后者。
    荣欢撇着嘴答道：“是热闹的没错，可要是没地方待，那不也得走人？”
    颜如玉看着他眼中的倔强，知道这样年龄的孩子，光说是没有用的。
    “把东西放下。”
    听到这话，荣欢第一反应是慌乱——该不会要赶他走吧？
    可下一刻，骨子里的不服气就冒出了头：“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颜如玉好笑的看着他：“我又不是辞了你，红眼睛做什么？”
    搞得跟她欺负孩子了似的！
    她让荣欢今天只做一件事，就是去外头逛一逛。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你就去看一看，遇到人满的铺子，那些客人是不是会离开。”
    于是荣欢在两家相邻的首饰铺子前守了一整天，回到酒楼的时候他迅速被一群半大孩子围住了。
    “怎么样怎么样？”
    “是不是离开了？”
    七嘴八舌的追问下，荣欢慢慢的回忆起今天的经历。
    他才知道有钱人都这么执拗的，明明旁边的铺子空荡荡闲得很，可所有人偏偏就一窝蜂守在那满当当的铺子外头，宁愿一遍遍让下人去张望，也不肯走进隔壁。
    “为什么呀？”
    憋了一晚上，第二天荣欢顶着俩黑眼圈就去找颜如玉了。
    “颜大厨，这是为什么啊？”
    颜如玉笑笑：“为了彰显不同。”
    颜如玉开始有意无意将荣欢带在身边，教导他一些从前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荣欢现在知道了，原来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想法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他们宁愿一群人抢一件五百两的小东西，也不愿意花两百两去买一件略次等的物件。
    他们宁愿在人潮拥挤的地方，享受被道破身份后当着众人的面被请进贵宾包厢，也不愿意在空荡荡的冷清地方享受安静的招待。
    他们宁愿花更多的银子去定一桌只能预约到七日之后的席面，也不会在大街上简陋的面馆坐下来吃一口面条。
    几天之后，荣欢再想想自己说的在门口支几张桌子这想法，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临渊不满的靠在墙边摇扇子：“听说颜大厨你最近经常带着那小子？”
    颜如玉没听出临渊语气里的不满，她认真的尝了尝汤料的味道，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带他做什么？”
    这语气更酸了，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想：难道小玉儿这一回竟喜欢脸嫩的？
    系统忍不住吐槽他的小心眼：【荣欢才十岁，你当宿主是变态吗？】
    临渊反驳的理直气壮：【这种事情和年龄无关，小玉儿就算才三岁我也会爱上的！】
    系统于是懂了，主人才是变态！
    变态主人看宿主的眼光越发不正常了，偏偏宿主还在一锅一锅的看汤料。
    酒楼正常做生意之后，颜如玉就负责各种汤料酱料的研制，临渊找来的大厨们也各个身怀绝技，应付那些客人完全没问题，“颜大厨”只负责教新菜谱和研究招牌菜就好。
    临渊幽怨的凑到了颜如玉身边：“它们有那么好看吗？”
    难道比我好看吗？
    颜如玉转头：“啊？”了一声。
    她没料到临渊站的这么近，头一转，就感觉自己的唇擦到了什么。